藏,但又不能答沒有,因為答沒有就是死。
餘大能怒火中燒,桀桀冷笑著:“好好好,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啊,把這些刁民全砍了,扔鍋裡烹煮,就當是兄弟們的午餐吧,別忘了扔些野蔥調味。”
吃人,這兩個在承平之世說來就讓人作嘔的字眼,在明末這樣的亂世卻是屢見不鮮。
在飽經十多年戰亂、早已是赤地千里的中原,不但叛軍吃人,就是普通的百姓為了活下去,異子而食的也比比皆是。
劉家村的村民本想投靠叛軍,卻因拿不出一餐飯食,慘遭屠殺,男的被砍頭分屍,開膛破腹之後扔到大鍋裡去烹煮;
那些藏在家中的婦女被從搜出來後,當場扒光衣服,按倒在地任叛軍蹂躪,連五六十歲的老婦人、四五歲的童女也不能倖免。
慘叫聲,哭喊聲,在劉家村迴盪,鮮血眼淚淌了一地,不但換不來一絲同情,反應讓叛軍多了一份生殺予奪的快意,作起孽來更是變本加利..........
***
秦牧帶著兩千人馬奔赴袁州,為了趕時間。也為了掩飾行蹤,抄小路而行,不想一頭撞入了劉家村,得到前方探馬回報劉家村的慘景後,秦牧滿臉黑線遊動,兩千士卒也無不是氣憤填膺。
拋開保護百姓這些空虛的大義,秦牧一支人馬在會昌日以繼夜的苦練,每天弄得滿身的傷,有的同袍甚至在訓練中重傷身亡,經歷瞭如此艱苦的訓練。流那麼多血汗,為的是什麼?
除了豐厚的餉銀驅使外,誰又不想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價值呢?
秦牧沒有絲毫遲疑,在戰馬上直起身子,鏘的一聲,巨闕劍帶著一道寒光脫鞘而出,他持劍搖指前方大聲喝道:“兄弟們,一把寶劍磨得再鋒利,若不出鞘。也永遠沒法展現它的鋒芒。這幾個月來,你們刻苦訓練,流了無數血汗,為的就是把自己打磨成一把無堅不摧的寶劍。現在,是你們出鞘時候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兩千人馬齊聲怒吼,聲摧山嶽。
“好!現在隨著我的戰旗。衝上去,將前面敵人碾碎,用敵人的血肉淬鍊你們的鋒芒吧!讓一切敵人在你們的鋒芒下變成屍體吧!”
劉家村三面環山。只有東面相對開闊,十里稻田還沒有抽蕙,綠油油一大片,中間一條可並行三匹戰馬的黃土路直通劉家村,一面秦字大旗獵獵翻卷,大旗之下一條黑色的游龍沿著黃土路直衝劉家村。
村裡的叛軍接到警哨的並報,也匆匆開出村頭列陣,他們人數雖然少了一半,但並不害怕,因為自南昌開始,他們席捲湖廣,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所過之處官兵降的降,逃的逃,早已讓這些叛軍變得飛揚跋扈,目無餘子。
一臉桀驁的餘大能將口中的人肉狠狠的吐,雁翎刀猛然一指,囂張地大吼道:“兄弟們,廢話我也懶得多說,給本將衝出去,砍他孃的,砍完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咱們回頭再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衝!”
一千叛軍頓時嗷嗷直叫,隨著餘大能疾衝而出,雙方就象兩股洪流,順著黃土路迅速接近,
叛軍囂張的反衝出來,這一點秦牧不奇怪,人家橫行千里未嘗一敗,囂張些是正常的;
只是在秦牧的想象中叛軍都是些亂民,加上張獻忠進軍太快,肯定沒時間訓練軍隊,叛軍作戰肯定沒什麼章法可言;
可令他詫異的是,眼前這支叛軍的隊形竟是很嚴整,在如此狹窄的黃土路上,每排六七個人,在奔跑的過程中仍能保持佇列不亂,前面幾排持長槍,再稍後一點是弓箭手,再後面的就看不清了。
沒有時間讓他多想,兩軍很快接近,在這種狹窄的地方,弓箭手擺不開,無法形成強大的齊射,在進入射程之後,雙方稀稀落落地放了幾箭,終究是要硬碰硬才能分出勝負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殺!”秦牧持劍大吼一聲。
他剛一拍戰馬,蒙軻和劉猛這些員悍將卻悶不作聲地搶先衝了出去,一個持長刀,一個持狼牙棒,如同兩尊殺神呼嘯衝出。
囂張的餘大能被兩人的氣勢所懾,終於露出了一抹驚懼的神情,但是已經晚了,蒙軻和劉猛二人同時縱馬衝近,黃土路最多也就能並行三馬,避無可避。
剛一照面,蒙軻一刀狂劈而出,只聽得“當!”的一聲金鐵交鳴,餘大能的雁翎刀被盪開。
沒等他有進一步反應,劉猛那根巨大的狼牙棒已經如泰山壓頂被砸下,嘭!餘大能那碩大的腦袋象個西瓜一樣,被砸得四散飛裂,腦槳血水飛濺如雨;
緊追在劉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