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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四省總督呂大器

上兵事的大臣能得善終的。

如今國勢越發艱難,呂大器這個四省總督頭上就象懸著一把大刀似的,他眉頭緊鎖地問張載道:“你有何良策?”

張載答道:“秦牧雖然只有兩千兵馬,但卻能輕易殲滅張其在兩萬前鋒大軍,光憑這等戰績,督師便不能等閒視之,他擁兵自重也好,心懷異志也罷,只要他不扯旗造反,督師就不妨先把他籠絡過來,為我所用,再者說了,讓他和張獻忠相互消耗一番,也能借機削弱他,將來督師要問罪也容易得多。”

“秦牧此人到任會昌不過短短几個月,便能盡掌贛州兵馬,定非等閒之輩,如今咱們剛到,他立即撤出袁州避往萬載,分明是對咱們存有提防之意,想讓他與張獻忠相互消耗,只怕難啊。”

“這倒未必,督師請想,秦牧未得朝廷任命,卻主動率軍遠來,大破張其在,奪回袁州城,他這麼做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子承認為原因何在?”

“督師,在卑下看來,秦牧主動揮師擊賊,極有可能是想得到朝廷的封官,畢竟他一個小小的知縣,無權轄兵,他想擁兵自重,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督師只要投其所好,暫時籠絡住他想必不難。”

呂大器不禁輕輕頷了頷首,張載的意思他聽出來了,現在能許官,將來就能奪官,所謂的暫時籠絡,是先給秦牧許官,讓他和張獻忠血拼,等秦牧和張獻忠拼得差不多了,到時再隨便找個由頭問罪,以免留下後患。

“好,就按子承所言權且一試,張獻忠大軍快到了,此事宜急不宜緩,便請子承親自走一趟吧。”

“卑下當不辱使命。”張載施了一禮,下車帶著十多個護衛匆匆北去。

秦牧撤出袁州後,並沒有立即前往萬載,而是駐兵城北二十里處的玉春山,萬載離袁州有七十里,遠了點,雖說放長線釣大魚,但這線太長了,未免少了份身臨其境的樂趣,玉春山遠近剛好,當然了,若是發現情況不對,還可以再往後撤嘛,反正論跑路的能耐,別人也趕不上他這支人馬。

在玉春山紮下營後,秦牧正準備派人去向呂大器報功請賞,不想呂大器的使者卻先追來了。

張載帶著十二名護衛緊趕慢趕,一路追到玉春山下,被警哨攔下來後帶上山來,他對秦牧這支能以兩千全殲兩萬的軍隊極為上心,從外頭的哨卡,到大營內的軍容都十分留意。一路看上來,不禁心生凜凜之意。

秦牧營中軍容嚴整,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仍勤練不輟,營中殺聲陣陣,一個個士卒如狼似虎,彪悍無比,卻又令行禁止,儼然一體。

他一路隨軍南來,見慣了左良玉那些匪裡匪氣計程車兵,訓練時偷奸耍滑,閒下來時喝酒鬧事,賭錢玩營妓,樣樣不少,搶掠時爭先恐後,兇悍如匪,毫無軍紀可言。

兩者一比,可謂是判若雲泥,張載看在眼裡,心中感慨萬端,難怪秦牧能以兩千人馬全殲張其在兩萬叛軍啊!

張載被帶入中軍大帳時,又不禁怔了一怔,只見小几後盤坐著一個少年郎,一身儒衫,俊雅儒逸,面前的小几上橫著一柄巨劍,他正在用白絹仔細擦拭,神態閒適。

若不親見,他真難以相信這就是大破張其在,奪回袁州的秦牧,這分明是一個在秦淮河畔依紅偎翠的公子哥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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