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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國算是把龐山救回沙州了,還順帶重創了僧格,殺敵近五百。
但龐山也不好過,帶去的一千五百人馬,生還者只有八百,損失近半,餘者也多帶傷在身,沙州城中可謂是哀鴻遍野。
衙門裡,龐山跪在李定國面前請罪,李定國望著喪然若死的他,一時竟不知說什麼。
這次僧格因地制宜,設下的陷阱十分巧妙,憑心而論,除非不追敵,一但追去,十有九會落得龐山一樣的下場,甚至更慘。
但軍法無情,失敗就是失敗,不管敵人的陷阱再巧妙,你損兵折將如此嚴重,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
李定國還是格去龐山遊擊將軍的職銜,並即刻傳令從肅州再調三千人馬來沙州駐防。
李定國總結了一下這幾天來的得失,深感是情報蒐集上的不足,才使得秦軍如此被動。
瓜州與沙州被異族統治了上千上,連原來的漢人都早已胡化了,秦軍在這裡缺少群眾基礎,轄下的胡人居心叵測,一些蒙古人甚至給僧格做內應,暗中通風報信。
這使得僧格能夠神出鬼沒,不斷從防守薄弱處加以偷襲,而秦軍處處被動,只能疲於奔命。
都僉事郭寧建議道:“大都督,阿卜都拉哈汗的傷勢已經大好,咱們是否要利用他來收攏一下沙州胡人的心?”
瓜沙二州被葉爾羌汗國佔領已經有百年。阿僕都拉哈汗在瓜沙二州的胡人之中還是有些威信的,郭寧的提議不失為可行之策。
“胡人,胡人.....”李定國喃喃自語著。站起身來在大堂上踱起步來。
都僉事郭寧再次說道:“大都督,若能借阿卜都拉哈汗之聲望,整合瓜沙兩州胡人的力量,這股力量還是十分可觀的,加上他們熟悉地形,訊息靈通,用以抵抗準噶爾人的進攻。一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他們是胡人,這城裡通通是胡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能指望他們。沙州無邊牆可恃,咱們不能再繼續留守沙州了。再留在這裡也只能是被動挨打。”李定國彷彿吃錯了藥,突然斬釘截鐵地說道,“來人,傳本督命令,立即放棄沙州,收縮兵力,退守瓜州。”
“大都督!我大秦好不容易奪回這片戰略要地,豈能一遇到些失敗就輕言放棄?”
“郭僉事不必多言,本督心意已決。軍令已下,立即執行,不得有誤!”
“大都督若是執意放棄沙州。本官少不得要參大都督一本。”
李定國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理郭寧的強烈反對,以自己的職權強行下令撤軍。
郭寧不依不饒,倆人在衙門大吵了一架,最後無可奈何的郭寧氣沖沖地離開衙門,並立即寫了一份彈劾李定國的奏章。派人以八百里加急傳回南京。
沙州城裡,本原就因龐山遇伏。損失慘重而軍心不定。
李定國突然下令撤軍,都僉事郭寧據理力爭,雙方吵得不可開交,這進一步加劇了軍心的動盪。
秦軍士兵議論紛紛,城裡的胡人默默地看著秦軍在準備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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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千裡之外的的漠北,一場大撤離也正上演,在札薩克圖汗諾爾布和奇他特巨大的壓力下,車臣汗碩壘不得不放棄克魯尼河上游水草肥美的牧場,向大興安嶺北面的黑龍江中下游遷徙。
黑龍江中下游原來是女真人的地盤,女真人入關之後,這些地方人煙更加稀少。去年秦軍攻下盛京之後,大將寧遠率一萬大軍向北掃蕩,將黑龍江以南的地區都納入了大秦的治下。
但是駐守在龍黑江一線的秦軍並不多,合計只有五千人馬。
稀少的人煙使得這片地區一片荒蕪,無處可去的車臣汗碩壘帶著族人,沿著黑龍江一路遊牧東遷而去,整個漠北成了札薩克圖汗和奇他特的天下。
秦牧那道主動出擊的聖旨從南京傳出,還未到達遼東,吞併土謝圖部後實力大增的諾爾布和奇他特,已在不兒罕山誓師南征。
人的*是無限的,得到了整個漠北的諾爾布,還想得到更多,特別是在蒙古人的神山之下消滅土謝圖汗袞布,被諾爾布視為是神靈在庇護自己。
他要做整個蒙古的大汗,象成吉思汗那樣一統蒙古各部的大汗。
圖雅告訴他,秦國正在抓緊控制漠南各部,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一但漠南各部被秦國整合起來,將會成為秦國的馬前卒,他別說統一蒙古了,到時恐怕連漠北也無法容身。
諾爾布覺得圖雅說得很有道理,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