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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南海,顧容、和鄭四海率領的東海艦隊、以及南海艦隊,在呂宋島北端海域遇上西班牙上尉托馬思率領的兩艘戰艦。
秦軍是遇上就打,毫不遲疑。
托馬思見秦軍勢大,六百艘戰艦遮滿的海上,實力相差過於懸殊。雙方几輪交火之後,托馬思不敢戀戰,立即逃往馬尼拉港,大秦皇家海軍則一路緊追不捨,向馬尼拉殺去。
南海的硝煙燃起的同時,南京城裡,對兩廣的收尾工作的部署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廣東的紹武君臣,被艾能奇迅速逼到廣州城下,艾能奇限其一日之內出城投降。
結果蘇觀生不見棺材不落淚,拒不投降。
艾能奇於第二日揮軍攻城,在攻城的過程中,南門守將蘇幕遮不願給蘇觀生陪葬,主動放棄抵抗,大開南門,廣州城乃破。
朱聿鐭、蘇觀生等盡皆被俘,如今正押往南京。
隨之,廣東各州縣的官員基本放棄反抗,接受大秦招撫。
反而是桂林的瞿式耜,依然沒有表態,隨軍的王夫之主動請纓,前往桂林府勸降,目前結果如何尚不得而知。
但總體而言,除了廣西桂林、柳州、全州、宜州這幾個州縣之外,兩廣基本告定。
一年之計在於春,這不光是一家一戶如此,一個國家也如此。
如今已經快進入二月中旬了。嶺南春季來得早,一般在二月中下旬春耕就要開始了。
能不能迅速讓兩廣安定下,這關係到春耕能否順利展開。而春耕能否順利展開,則關係到兩廣百姓今年能不能吃飽飯。
所以,這絕對是頭等的大事。
為了促使瞿式耜儘快投降,使戰火早日平息,秦牧命夜不收給王夫之帶去旨意,只要瞿式耜願意歸降,立即任命其為廣東布政使。即日上任。
包括吳毓、吳炳等人,皆有重用。
另外。派卞狄巡撫兩廣。
安排完這一切,秦牧又讓人當堂宣讀湯越有關龍州改土歸流的奏疏。
從湯越的奏章上看,由於明朝中後期對西南各個土司缺少約束力,所以這些土司多變得暴虐狂妄。為了滿足私慾,對內殘酷剝削,對外不斷用兵,試圖吞併他部,擴大自己的地盤。
各個土司治下的土民,家中三餐不繼,還要不斷接受土司的證調參與征戰,死者甚眾。這讓生活在奴隸狀態的土民極為不滿。
從湯越對龍州的改土歸流的情況來看,現在確實是不錯的時機。
韓贊周把湯越的奏章讀完之後。秦牧向滿朝大臣問道:“朕時常跟你們說,每一項大政推行,都需要經過實踐驗證。不能憑空臆測推行。現在湯越對龍州改土歸流,可算是一次實踐,對此,各位大臣可有更深的見解。”
吏部尚書楊廷麟執笏出班奏道:“啟奏陛下,西南之貴州、雲南、廣西三省,凡土州土縣者數百。情況複雜,不可一一照搬龍州之成例。臣以為。還須根據各個土司之實情,採取相應的對策才行。
且臣以為,此事宜緩不宜急,如今雲南尚未完全平定,楚雄以西,尚處於沐天波控制之中。若是改土歸流行之過急,三省土司恐將叛亂不休,讓整個西南重陷於戰火之中。”
秦牧聽了輕輕頷了頷首,他心裡也清楚,改土歸流確實不能急於求成。
歷朝歷代之所以容忍西北留有如此多的土司,主要是因為這些地方山高林密,道路險峻,補給困難,大兵團難以進入。
加上氣候變化莫測,中原王師進入這些地區後,很容易因水土不服而大量減員。
現在大秦派往西南計程車兵,基本都是由贛南、瀟湘、湘西、貴州一帶計程車兵組成,就是為了防止士兵進入西南後出現水土不服的現象。
而這些地方能湊出的兵力畢竟有限,所以目前進入貴州、雲南的兵力並不多。
在這種情況下,大舉改土歸流,確實難免會引發動亂。
但如果不能完成改土歸流,對西南的控制力就弱,進而也就更淡不上出兵交趾了。
毫無疑問,交趾秦牧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作戰方案他都有腹案了。他不會象以前各朝一樣,從中原大量派兵征討交趾的。
正所謂業術有專攻,用兵也一樣,你非要把北方計程車兵派往南方作戰,結果往往是兵敗喪師,鎩羽而歸。
要征伐中南半島,中原計程車兵是不能用的,馬六兩的三千“山地師”就是秦牧的一個試點,現在看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