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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桃花春浪暖,嫌人問渡捕魚舟。
莫愁湖上鶯歌燕舞,春風一度之後,由兩個宮女送徐若詩回去。
這樣一個大家閨秀,有了肌膚之親後,秦牧總不能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讓兩個宮女到徐府隨侍,這就是最明確的表示。
當然了,徐家大小姐已經是皇帝的女人,破了完璧之身。兩宮女去徐府隨侍也隱含深意,不足為外人道也。
秦牧回宮後,便吩咐韓贊周準備納妃彩禮,挑選黃道吉日。
徐家上下知道事情梗概之後,無不歡欣鼓舞。
特別是徐永順,接到家人稟報後,匆匆打道回府,一路上馬馳過快,差點撞了人,這種嚴重超速的行為,在南京城裡那是要嚴格禁止的。
鑑於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五城兵馬司的兵丁把徐永順攔下來,按例要罰了五兩銀子。
徐永順二話不說,慷慨地扔下五十貫寶鈔,“不用找了,請哥幾個吃茶。”說完在兵丁們驚愕的目光中,飛快地打馬回府。
徐府門前的家丁但見一馬飛奔而來,馬上之人伏在馬背上,還沒等他們看清是何人,駿馬已嘶嘶揚蹄,衝進府去。
“哎呀,誰啊,竟敢擅闖.....呀,是.....”家丁大吼到一半,看清是自家主人,連忙收聲。
徐永順哪裡顧得上管他們。上氣不接下氣奔到自家妹妹的妝樓前,樓梯上到一半,又連忙退下來;
自家妹妹現在是當今皇帝的女人了。就算身為兄長,也不能再擅闖閨房,徐永順是權貴出身,這些忌諱自然是知道的。
他難以壓抑興奮的心情,在樓下大叫道:“妹子,妹子,你怎麼樣?快出來。哥哥有話問你.....”
問什麼呀?難道你要問.....聽到哥哥大喊的徐若詩,臉上剎時羞紅一片。她一個大家閨秀,在沒有成禮前,和男人有了肌膚之親,雖然這個男人是當今的皇帝。但終歸是羞人。
“哥哥,你別問了。”妝樓裡,徐若詩嬌嗔作答。
徐永順聽了哈哈笑道:“妹妹,這是天大的喜事,有什麼害羞的,快跟哥哥說說,陛下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把您接進宮去?”
這樣的問題,讓樓上的徐若詩如何回答?再說了,秦牧也確實沒有說明什麼時候接她進宮。
這時一個宮女走出來。向徐永順斂衽一福道:“徐大人不必著急,陛下讓奴婢等前來隨侍徐小姐,想必不久自會送來納聘之禮。”
“好。好好,有勞二位姑娘了。”
徐永順退回前堂,立即把家裡的七八個管事全叫來,然後吩咐道:“你們立即去給大小姐辦嫁妝,先不要聲張,但嫁妝要辦得隆重些。越隆重越好,不要怕花錢。”
“是。老爺。”
七八個管事也無不是喜氣洋洋,在徐永順一聲令下,立即分頭行動,若大的徐家,頓時一派忙碌。
皇后之位雖然不用想了,但嫁妝辦得隆重些,自家妹子進宮後,地位總是高些,如果能封一個貴妃,那就算是砸個百萬兩也值得了。
徐永順的父親已經過世,他如今是一家之主,才二十頭,支撐著若大一個家,著實不容易。
妹妹長得貌若天仙,知書達禮,平時媒人差點沒把徐家的門檻踏破,其中不乏一些新朝權貴之家來求親,都被徐永順一一回絕了,為此還得罪了不少人。
他深知政治婚姻是讓徐家重新崛起必須途徑,心機費盡,只想把自家妹妹送進宮去,今日總算如願以償,徐永順真可謂是漫卷詩書喜欲狂,恨不得皇帝立即派轎子來接人。
徐若詩自然知道自家哥哥的心思,她躺在閨房的羅床上,手上把玩著一塊龍形玉佩,這是臨別時秦牧送給她的,算是定情信物。
她初經人事,神態顯得有些慵懶,一頭青絲披散在梅花軟枕上,玉顏春妍處處嬌美動人。
哪個少女不懷春,想起畫舫上的事,她身體就莫名的燥熱起來,忍不住扯過羅衾捂住自己發燙的臉。
秦牧雖身為帝王,當時進入時卻是那麼溫柔,那麼體貼,她瓜裂呼痛時,立即就停了下來,百般撫慰,直到她慢慢適應,才........
明朝的春宮畫極為盛行,連唐伯虎那樣的才子都畫了不少,權貴之家,貴婦千金私房裡總藏有一些,徐若詩已經十七歲了,對男女之事並非一無所知;
只不過未經人事之前,實在難以想象那種飄上雲端的感覺,她當時竟壓抑不住婉轉吟唱,想必在畫舫下層的顧含煙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