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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數千穿著花花綠綠的土著僕叢軍中,阿基諾一身秦軍的黑衣玄甲,顯得特別威武,也特別顯眼。
他手上撐著趙寒讓人趕繡出來的“徵夷將軍”旗幟,這樣他還覺得不足以說明自己特殊的身份,於是把趙寒讓人趕刻出來的“徵夷將軍”大印用麻繩一串,象項鍊一樣掛在胸前,時刻不離身。
走路時,大印不斷撞擊著胸部,有些疼,阿基諾卻樂此不疲。
這個時代的呂宋島,除了馬尼拉附近比較開化外,大部分地區還覆蓋著原始叢林,土著們多居住在叢林裡,用茅草搭一些茅棚居住,以部落的形式,過著刀耕火種的生活。
少數大一點的部落能製作一些粗糙的瓦罐和織些麻布,產生一些比較落後的生活用品,總之無論是社會構架,還是生活生產方式,都還很落後。
這一天,阿基諾帶著三千僕從軍,前來攻打一個叫穆特的部落,這個部落位於海邊,連老弱婦孺有兩千多人,因為不願搬遷,被劃為了大秦的敵人。
為了幫助阿基諾迅速取得勝利,鄭四海派王歸晨一營人馬揚帆而來,先是以戰艦抵近岸邊,來了一輪齊射,把土著部族轟得抱著鼠串,驚叫連連,接著由阿基諾的僕從軍衝進去。
三千僕從軍無比賣力,因為鄭四海開出了價碼,四十五歲以下沒有喪失勞動能力的土著。每抓一個回去,可得五錢銀子,兩個那就是一兩白花花的銀子啊!
但見叢林裡。數千叢軍不顧荊棘劃破衣服,象猿猴一樣怪叫著衝進去,一支支箭矢在林間飛射,嘴裡不停地怪叫,看上去很象一群猴子在進攻另一群猴子的領地。
船上的王歸晨遠遠看了,一邊剔著牙,一邊感嘆:“他孃的。還真得多虧了阿基諾這群猴子呢,要對付猴子。還得用猴子才行啊。”
手下的莫良嘿嘿地笑道:“頭,別說阿基諾了,抓住一個俘虜五錢銀子,連屬下也心癢癢呢。”
曾經的二當家。現在的第十營副指揮使李三規笑罵道:“你癢癢就蹭牆去,實在不行,等下抓住了土著女人,去挑幾個來解解癢就是了。”
“嘿嘿,二當家的,別說你沒幹過這事,那天夜上,你把那個西班牙女人拉到.....”
“閉嘴!說什麼呢你?誰把西班牙女人咋嘀啦?”
王歸晨見李三規一臉發急,他那對倒八字眉一挑。說道:“行了,行了,老李你那點破事。誰還不知道?就別遮著掩著了,這有什麼?大洋馬她也是俘虜,若非如此,你當都僉事他們都不知道嗎?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由著你撒歡而已。”
“那個.......老大,其實這大洋馬沒有多好。那個味道就是不對。”
“行,那等下給你兩個土著女人。這個應該對你的味道了。”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吹著,扶著船舷看岸上阿基諾他們拼命,顯得十分悠閒自在,阿基諾打贏了是好事,打輸又有什麼關係呢,回去重新組織些僕從軍就是了。
至於女人,以前在國內,秦軍一直是嚴禁淫掠的,但海軍情況比較特殊,以後得長年飄泊海上,生活極為枯燥,一群大老爺們的生理需要總得照顧一下。
士兵們用俘虜來的女人宣洩一下,主管軍法的僉事官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算是默許了。
這樣能有效減輕士兵們的精神抑鬱,減輕他們思鄉的情緒,保持士氣。在宋代還有營妓呢,到了明代,由於駐軍跟農民差不多,是帶著家屬的,才沒有營妓一說。
阿基諾他們有重賞激勵,作戰十分勇敢,打著赤腳在叢林中奔走如飛,加上兵力佔優,武器先進,很快就取得了勝利。
這個土著部落包括老弱婦孺在內,全成了俘虜,被押上了船。
既然是俘虜,那就不客氣了,沒有土地,更沒有主動前往馬尼拉那些土著得賞五兩銀子。女人被直接賣給商人,男人則投入南海艦隊的軍墾農場。
這麼做,起到了極大的震懾作用,主動遷去馬尼拉的,每家能分五十畝田地、五兩銀子,還有布匹、瓷器和生活用品。
拒不遷去的,一但被打敗,女人就被販賣給商人,男人被押到軍墾農場從事繁重的勞動,稍敢偷懶,就是皮鞭抽打,過得比奴隸還慘。
兩相對比,主動遷去的過著天堂一般的生活,拒遷的則生不如死。在這種情況下,主動遷到馬尼拉土著絡繹不絕;
短短半個月時間,主動遷到馬尼拉的土著就多達九萬人,這是一個了不起的成績,要知道此時的呂宋島上,土著的人數不過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