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岩鹽往嘴裡塞,彷彿一輩子沒吃過鹽一般,個個被鹹得鼻子眼睛皺成一團,然後扔鋤頭,丟鐵鍬,手舞足蹈地放聲歡呼起來,那興奮的神情絕不亞於打了一場大勝仗。
“找到鹽池了,真的找到鹽池了。”
“老天爺啊,老天爺在看著咱們呢。”
“是真的,秦大人真的按老天爺的指示找到鹽池了。”
“天啊,感謝老天爺啊!”
“.............”
荒野上的歡呼聲不斷,在四面的山嵐迴盪,除了大聲歡呼之外,不少士卒還跪倒在地,對上天頂禮膜拜,因為這是老天爺給會昌的恩賜。
附近本有不少好事的百姓前來觀看,見幾百士兵如癲若狂,無不為之側目。
這下誰還能不信秦牧在祭祀儀式上聽到上天旨意的事呢?不光是士卒,就連寧遠這等悍不死之人,也不禁生出對秦牧頂禮膜拜的衝動。
激動過後,秦牧很快冷靜下來,首先吩咐寧遠:“今後你三百人馬就暫時駐守在周田鎮,無須你們來挖鹽,你只須看好四周,禁止私人採鹽即可。”
這沒有什麼好說的,鹽業向來是朝廷專營,私人不得采鹽。誰私自制鹽按律可立即抓起來法辦。
今後養軍全指望這裡的岩鹽了,秦牧絕不容許別人來染指。
寧遠抱拳道:“大人是打算另募人手來採鹽?”
“這是自然,不光你們,我要咱們的兩千人馬完全脫產,你們只管練軍,給我往死裡練,儘快練出一支戰無不勝的雄師來。”
“大人放心,定不負大人所望。”寧遠凜然抱拳作答,秦牧有一種神秘的預知能力,而且照目前的形勢發展下去,大有可為。
關鍵他們都是不見容於朝廷的“叛黨”,秦牧卻私下收留重用他們,這已經昭示了秦牧絕不是個墨守成規的人,他們幾個包括蒙軻在內,已經決定先追隨秦牧,現在秦牧讓他們儘快練出一支強軍,這正合他們的心意,自是沒有二話。
“大人,這鹽池既然要作為今後養軍的的來源,是不是應該封鎖訊息,以免贛州府甚至巡撫衙門也來插手?”
“咱們挖出鹽來,總得賣出去,這紙包不住火,訊息想完全封鎖是不可的,但你可將附近這一帶劃為軍事禁區,等閒人等不得進入,到時具體產出多少鹽,就由咱們說了算了;
而且贛州方面,我不打算完全隱瞞,上交一些給楊知府讓他拿來賑濟災民不是壞事,這樣整個贛州府的民生才能更快地恢復過來;
咱們會昌這個攤子太小,兩年內,至少要將整個贛州納入咱們的根基之地,只有這樣軍事上才有足夠的迴旋空間,經濟上才能支撐起更大的軍須,由此算來,幫楊知府就是幫咱們自己;
至於巡撫衙門那邊,不必擔心,贛南巡撫如今滯留京城,能不能再回來還不知道,而且張獻忠很快席捲湖廣,進逼江西,各位長官有得忙的。”
“哈,那末將就放心了,贛州這邊,確實不須太小心,末將差點忘了大人是楊知府的乘龍快婿了,嘿嘿。”
“笑個屁,老子是被逼的。”
“被逼?大人是說你被逼婚?”
“唉,為了讓兄弟們有個安穩發展的空間,為了讓處在水深火熱中的會昌百姓得到更多的賑濟錢糧,本官只能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被迫應下這門親事,你說本官容易嗎?”
“楊知府的千金貌若天仙,大人您分明是得了便宜還...............呃,不容易,不容易,大人確實不容易,常言道有事弟子服其勞,怎麼能委屈大人您呢,要不這樣,讓末將去被逼如何...............啊!”
冷不丁地,秦牧飛起一腳踹在寧遠屁股上,把個五大三粗的傢伙踹進了鹽坑裡,然後一拂袖對附近計程車卒喝道:“埋了。”
“啊.......”秦牧突然低呼一聲,因為他想起自己忘了拿那把剛挖到的巨劍,這下顧不得埋人,連忙跑回剛才棄劍的地方找,寧遠幸運地逃過了被活埋的命運。
這把叫“巨闕”的破劍雖然沒聽說過,而且由於太厚重,刃雖利,卻無法達到“鋒”的境界,但秦牧已經決定拿它來愚弄一下村夫愚婦,咱按上天的旨意來挖鹽池,卻先挖到這把破劍..........呃不,是寶劍。
沒錯,那它就是上天賜予的上方寶劍,是上天賜給俺用來斬盡人間不平的上方寶劍。
這麼說是不是太虛了點?
嗯,就說它是秦皇劍吧,偽造傳國玉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