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旁聽林大人審案,不過林大人您似乎弄錯了誰才是嫌犯,下官不得不提醒您一下。”
“秦牧,這是南昌城,容不得你撒野...........啊。”馬明遠才厲喝到一半,秦牧突然暴起,正反兩個耳光狠狠地甩了過去,“啪啪!”兩聲,馬明遠口吐鮮血歪倒在地,官帽在大堂上如葫蘆亂滾。
“林大人,下官這就讓您見識一下,誰才是罪犯。”秦牧對林清和說了一句,彎腰提起兩頰紅腫,雙眼翻白的馬明遠,走到衙門口的高階上。
按察使林清和眼睜睜地看,一句話也不敢說,衙門外圍觀的百姓見秦牧象拎死狗一樣把馬明遠拎出來,免不了又是一片驚呼。
這戲越發好看了,很多人興奮過度忍不住又叫又跳。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明末滿地的亂匪,連年的災荒,百姓過得苦不堪言;
更加上吏治敗壞,活不下去的百姓還要忍受滿地貪官汙吏的盤剝,這使得官民階層對立情緒高漲,除了極少數真正為民著想的官員,百姓對大部分官員都懷著一種敵視的心態。
因此這一刻不管誰對誰錯,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官老爺象死狗一樣被拖出來,光這一點,就能讓很多人感到爽快無比。
在萬千民眾的歡呼聲中,秦牧將馬明遠一把扔在地上,冷聲說道:“馬明遠,你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濫用職權,構陷他人,屈打成招,今日當著滿城百姓的面,我要你大聲地、如實地把你的動機,及作案經過一一說出來。”
“秦牧,本官身為巡按御使,代天巡狩...........”
“代天巡狩?你也配。”秦牧毫不猶豫地打斷馬明遠,同時向劉猛稍一示意;
劉猛這個彪形大漢就象猛虎般撲上去,一腳踏在馬明遠右手腕上,讓他五指攤開在石階上,然後用那巨型狼牙棒頂端用力向下一衝,“呯!”的一聲,狼牙棒狠狠地衝在馬明遠的小指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無比的刺耳,地上石屑飛濺,馬明遠一根小指被撞得滿如紙片,血肉模糊;
徹骨的疼痛讓他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全身痙攣不止,雙眼圓睜,臉上青筋一條條的鼓起,如同一條條蚯蚓在遊走,看上去猙獰極了,那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聽得衙門前圍觀的百姓心頭髮麻。
大堂內的林清和更是嚇得直接滑到了公案底下,跌坐在地上。
劉猛用力踏著馬明遠的右手,讓他難以掙脫,秦牧手劍柄,踏前一步淡然說道:“馬明遠,你還有九根手指,本官倒要看看你能撐到第幾根,說不說。”
馬明遠全身痙攣著,含糊不清地說道:“秦........秦牧,有本事你就殺了本官,你............啊!”
又是“呯!”的一聲,慘叫聲響徹四方,馬明遠右手的無名栺和小指一樣,變成了薄紙片,鑽心的疼痛讓他幾不欲生,整個人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卻不知為何偏偏不能完全暈過去,發出的慘叫聲已經有些嘶啞,聽起來更加疹人。
對這樣的貨色秦牧沒在過多的憐憫,你要置我於死地,我必定以牙還牙。況且好好的漢人江山,若不是滿地都是這樣的貨色,至於讓滿清入主中原,剃髮易服,盡毀我華夏衣冠嗎?
“住手,住手。”
圍觀看百姓外圍突然傳來一聲大喊,秦牧抬頭望去,只見江西布政使王守素和一名將領帶著大隊官兵奔出右側的街口;
王守素冠戴整齊,騎著馬來,斑白的鬍鬚被風拂動著,形態肅然。
圍觀的百姓見又有大隊官兵衝來,哄的一下散開了。
王守素在官兵的簇擁下來到十二丈之內,對秦牧大喊道:“秦牧,還不住手,朝廷自有律法在,就算你真有冤屈,又豈能如此胡作非為?你眼裡還有朝廷,還有律法在嗎?”
王守互認為秦牧若真的打算造把,便不會只帶一百人進城了,或許他只是一時被激憤衝昏了頭腦,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加上林清和與馬明遠在秦牧手上,若能和平解決,王守素實在不願動刀兵,否則死傷累累,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秦牧,帶兵衝擊按察司衙門可是大罪,本官念你只是一時衝動,只要你立即把馬大人放了,退出這按察司衙門,本官也不與你計較,還不快快把馬大人放了。”
秦牧在階上遠遠向王守素施了一禮,然後憤然說道:“方伯大人,下官在贛南與叛軍浴血奮戰,九死一生,馬明遠這狗官卻在後面捏造罪證,謀奪下官的女人,為了永絕後患,還想給下官扣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