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肯定是要來的,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咦,大人怎麼了?”
“大人,吉時到了,不能再聊了,快快快,快奏樂啟程............”田一畝這位司禮官啞著嗓子前呼後喝,迎親的隊伍隨即動起來;
秦牧心中雖有些疑慮,卻也顧不得細想,他匆匆拉過馬永貞,讓他立即趕回會昌,管好會昌的人馬。
秦牧雖然一時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但心裡總覺得怪怪的,本著小心能駛萬年船的原則,還是讓馬永貞回去掌管著軍隊,這叫手中有槍,心中不慌。
馬永貞曾是叛軍首領,與這場合本就格格不入,秦牧讓他回會昌,正合他的心意,應下之後,便帶著幾名親兵匆匆出城。
“駕!”一出擁擠的贛州府城,馬永貞一抽戰馬,帶著幾個親兵絕塵而去,說真的,秦牧大婚,他不來參加說不過去,可他曾是匪首,面對贛州城裡的官員士紳,心裡特別不自在;
出城之後,望望遼闊的雲天,不由得大舒了一口氣,縱馬逛奔起來,掀起一路黃塵向東飛馳而去,經過東面的梅林時,前面兩騎突然馬失前蹄,轟隆翻倒出去,變故來得太突然,馬永貞猛勒戰馬,然而還是遲了,坐騎緊接著踢在絆馬索上。
好個馬永貞,口中發出一聲暴喝,右手一按馬背,整個人騰空翻出,落地時雖然踉踉蹌蹌站不穩,但長刀已經出鞘,順勢在地上翻滾兩下之後,貼身到一株梅樹幹上站起。
後面的兩個親兵也及時調整,縱馬躍過了絆馬索,“將軍,將軍,你沒事吧?”
“不必管我,你們快衝,快回會昌,這是軍令,快!”秦牧在婚宴前突然派他回會昌,這本就很反常,剛出贛州又遇到伏擊,馬永貞第一個反應和秦牧一樣,派人回會昌報信,掌握軍隊。
“將軍!”兩名親兵悲呼一聲,既不忍丟下馬永貞,又不敢違抗軍令,一時進退失據。
這個時候,梅林裡傳出了急促的腳步聲,只見四面各有二三十個明軍衝出,個個都已箭上弦,只要一鬆手,冰冷的箭矢必定呼嘯而來。
馬永貞他們是來參加婚禮的,身上沒有著甲,要在箭雨中衝出去無異於痴人說夢。
“你們是什麼人?本將是會昌千戶所千戶馬永貞,讓你們領頭的出來說話。”馬永貞審時度勢,明白硬來只有死路一條,於是打算拖一時是一時。
“下馬。”伏擊的人馬中,一個百戶模樣的人站出來,指著馬上的兩名親兵大喝。
馬永貞及時止住了兩名親兵拔刀:“下馬吧。”
“將軍..........”
“下馬。”馬永貞凜喝一聲,伏擊者是明軍,不是土匪,那麼行事就必定有所顧忌,只要不反抗,對方不大可能立即殺人,否則也不會讓自己束手就擒,一通亂箭射殺豈不乾淨?想通這些後,馬永貞決定先不作無謂的反抗。他對伏擊的那名百戶說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識時務者為俊傑,馬永貞,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則就別怪我們刀箭無眼了。”
“誰派你們來此伏擊本將的?”
“馬永貞,你還是先束手就擒吧,到時你自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