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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水師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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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芝龍作兩手準備,所以“北伐”事宜他還是挺配合的,以鄭鴻逵為帥的幾萬“北伐”大軍很快準備好。

隆武帝舉行隆重的祭典為鄭鴻逵送行。典禮進行到授鉞給鄭鴻逵時,突然颳起一陣大風,將臺上的匾額吹掉,鉞柄因此被砸成兩半,明太祖朱元璋的神位也被吹倒;

在所有軍民眼中,這是一種不祥之兆,出征的將士不免心頭打鼓。鄭芝龍看在眼裡,更是心頭惴惴,擁戴朱聿鍵的心思更加動搖。

剛好南京的洪承疇接管江南軍政之後,採取以撫為主,以剿為輔的政策,正在積極招降各地的殘餘勢力;

洪承疇與鄭芝龍是老鄉,鄭芝龍坐擁整個福建,自然是洪承疇急欲招降的首要物件,他派出同為福建人的御使黃熙胤去福州招降鄭芝龍。

但因道路不通,黃熙胤本人又剃了頭,不便前去,便留在邊界上,派隨從蘇忠貴喬裝打扮成和尚,走小路急急趕往福州,蘇忠貴到福州後非常順利的與鄭芝龍接上了頭。

鄭芝龍海寇出身,對明朝根本談不上任何忠心可言,對於他來說,跟誰做生意並不重要,隆武也好,順治也罷,關鍵是有利可圖就行了。

鄭家有強大的海軍,大小船隻三千餘艘,十多萬人馬,整個東南海疆都在其掌控之中,東西往來商船皆要向鄭家交保護費,大船過往一次要交三千兩;

光是收保護費,鄭家每年就收入千萬以上,可謂是富可敵國。

鄭芝龍要的只是保住自家的利益,至於奉隆武還是順治為主,只不過是一個名義而已,這有什麼緊要呢,不管奉誰為主。鄭家還不照樣是海上霸主?

有了這樣的認識,他和蘇忠貴的接觸非常順利;

很快留在福建邊界的黃熙胤就接到蘇忠貴的回信:我於七月抵達福建,見到鄭芝龍,見其有誠意歸附。對我言稱,唐王性情暴戾,廣東蘇觀生曾派兵迎我,我未前往。又言,我二人至粵可為總鎮,我取粵後,即可歸附..........

而領兵到達仙霞嶺的鄭鴻逵。也以等待補給為理由,就地停下,隆武朝的北伐大業至此戛然而止。

由於關山險阻,到處戰亂不休,訊息難以通達,福建鄭家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卻不知武昌的秦牧此時已經起兵東征,準備直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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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沒有跟隨水師,是因為秦牧對水戰不熟悉。又怕自己在船上,狄中行和鄭四海因此束手束腳,所以乾脆隨劉猛的北線大軍而行,好讓狄中行與鄭四海盡情發揮。

三十六艘四百料福船。三百多艘唬船、鷹船、沙船組成的艦隊鋪滿了江面,浩浩蕩蕩順流殺下,黑色的旌旗上面是白色的船帆,層層如雲。翻湧如濤。

劉孔昭站在水寨的望樓上,望著秦軍艦隊黑壓壓的駛來,不禁心生惴惴;

弘光朝的江務本是由他來操持。手底下有幾艘破船他心裡很清楚,如今雖然轉投滿清了,但船還是原來那些破船;

裝備雖然增加了不少,但因船太破太小,根本裝不了火炮。

而秦軍足足有三十多艘全新的福船,三百幾門千斤佛朗機炮,光是聽起來就挺嚇人的。

幸好大江兩岸擺了下二十門紅衣大炮,還有幾十門佛朗機炮,還在江中打入木樁,修了水寨,若非如此,劉孔昭真沒信心守下去了。

秦軍的艦隊才進入視野,岸邊的角號,水寨裡的戰鼓頓時一齊響起,直催人心。

在各級清軍將領的喝呼下,無論是岸上的旗兵,還是船上的綠營兵都是一片忙亂,臨戰前的緊張氣氛讓許多人心都揪了起來。

秦軍艦隊分兩個梯隊,副提督鄭四海率六艘福船,三十條各色小艦作為前鋒,乘風破浪而下,所有的火炮都已填裝好,所有火銃都塞緊了彈藥,所有計程車兵都已就位。

桅杆上的瞭望手拿著單筒望遠鏡一邊瞭望,一邊用旗語通知甲板上的指揮官。

“擊鼓!”鄭四海一聲令下,船上金鼓齊鳴,如雷震耳,江面上的氣氛變得一片肅殺,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好在鄭四海帶的前鋒都是曾經橫行長江水道的水匪,十足的亡命之徒,接受招安後悍性不改;

首艦的艦長叫劉忠秦,這是他剛改的名字,以前別人只知道他的綽號叫混江龍,使一支魚叉勇猛無比,現在魚叉換炮了,更是殺氣騰騰,不斷大喝著:“快,滿帆!左輪舵,靠上去,炮手準備轟他孃的........”

混江龍剛喊完,江岸便傳來猛烈轟鳴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