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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大殿上的那張龍奇又寬又深,扶不著,靠不到,一個早朝下來,讓秦牧感覺比帶兵打仗還辛苦。
剛好午後初雪乍晴,日暖風回,難得的一個好天氣。秦牧索性讓人搬張躺奇到蒹葭殿後的梅花樹下。
梅樹上積雪俗化,蓓蕾初開,幽香已透。
秦牧往椅子上一躺,自在地舒展著自己的身體,冬日的暖陽從梅花的枝條間曬下來,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李香君怕他著涼,讓宮女找來一張毯子蓋在他身上。
就在秦牧的身邊,擺著一張檀木小桌,桌上陳列著筆墨紙硯,以及一疊奏章,一隻掐絲琺琅薰香爐上,爐煙嫋嫋,散發出一縷龍涎香來。
李香君坐到檀木桌前,開啟奏章,開始念給他聽。首先是工部的奏報,在漠北的燕然山北麓找到了銅礦。
這讓秦牧有些意外,雖然銅礦大體的位置他已經劃出來了,但真找起來,卻不是在地圖上劃個圈圈那麼簡單,工部能這麼快找到銅礦,可以說很大一部分是靠運氣吧。
隨著大秦工商業的蓬勃發展,對銅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現在市面上的銅價正在不斷攀升。而且發電機、發報機等電器的出現,一但批次製造,對銅的需求更會猛增。
這個時候找到燕然山北麓的銅礦,那就不光是對強加對漠北的統治有利了。對緩解國內缺銅的現況也將有莫大的幫助。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見秦牧露出欣然的表情,李香君感同身受。微笑著道賀。
她雲鬢斜插金步搖,一件白領貂皮小襖把她嬌小玲瓏的身體勾勒的曼妙動人,如玉般晶瑩剔透的肌膚,讓人不禁想起了水仙花:借水開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
秦牧呵呵地笑道:“朕發現,每次香君來給朕念奏章的時候,總有好訊息。”
只此一句。便讓美人如同嬌花初綻,無限清揚婉麗。
“陛下。要不奴奴讓她們傳些點心,或者暖一壺酒來,陛下一邊飲酒賞梅,一邊聽奴奴念奏章如何?”
“這是不是太享受了。朕可是明君。”作為五好皇帝的秦某人,覺得自己有必要稍微矜持一點。
這倒惹得李香君差點沒笑折那小蠻腰。
秦牧笑著打個響指,女官李雙兒連忙過來斂衽一福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雙兒,你讓他們去傳幾個小菜,置個爐子,再給朕溫上一壺桂花釀,送過來。”
“是,陛下。”
李香君俏然笑道:“陛下這會兒不怕別人說您是貪圖享樂的昏君了嗎?”
“朕頓悟了!千江月水千江月,萬里無雲萬里天。別人說些什麼。豈礙得著朕乎?哈哈哈...........”
李香君看他爽朗大笑,彷彿早朝的疲憊已盡消解,心裡也非常高興。另拿起一份奏章來繼續給他念。
接下來的這份。是廣州傳來的急奏,內容大致是王歸晨已找到南華洲,並派回了幾條船,帶回了一批價值近百萬龍幣的財物,以及航海路線圖。
其中另有都僉事吳越的奏疏,較為明確地分析了南華洲的現況。並根據這些情況提出了自己的處理建議。
秦牧聽完,指指桌上的紙筆。李香君會意,立即提筆沾墨,等他發話。
秦牧想了想,南華洲目前只有些原始土著部落,不會有什麼戰爭會威脅到王歸晨他們,沒有必要再多派軍艦過去;
目前南華洲需要的是大秦的物資,以及引導大秦的商船前往那裡,以一種商業化的方式,開啟對南華洲的殖民。
“香君,你寫張便條,再把吳越的奏章抄錄一份道到報社去,讓王夫之在大秦時報上對南華洲宣傳一番。”
“好的,陛下。”
寫張便條而已,這對才華橫溢的李香君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她的書法非常好,按照秦牧的意思,一份內容簡練的便信一揮而就,接著把吳越的奏章抄錄了一份。
能小小的發揮一下,李香君還是很高興的,平時批閱奏章,哪怕只是一句“朕知道了”,秦牧也會親自執筆批朱。
因為正式的奏章批閱之後,並不是就完事了,往往還要發回相關的部門執行,那麼奏章上是否是皇帝自己的筆跡,這就顯得很重要了。
如果不是皇帝本人的筆跡,大臣們有理由拒絕執行,因此平時批朱,李香君她們是絕對不能代筆的。
吳越的奏章抄錄好之後,李香君附到便條之上,立即派人送往紙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