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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總督克魯茲納爾拿著望遠鏡,站在高朗步港的炮臺上,向海灣外觀望,見到秦軍那黑壓壓的艦隊逼近,就如同烏雲壓城。特別是寶船那龐大的艦體,如上移動的島嶼,讓人不禁失聲驚歎,為之惴惴。
從浩瀚的印度洋上吹來的風,有些燙人,克魯茲納爾一沒注意,頭上的禮帽被得掉了下來,露出一頭金黃色的捲髮來。
他手下有四百士兵,其中兩百防守在這港口的炮臺上,手下的陸軍上尉帕薩特幫他把禮帽撿回來,說道:“總督閣下不必擔心,上帝與我們同在,您看,風越來越大,卻有一種悶熱感,要是我估計得沒錯,一場風暴就要來了。”
“但願吧,萬能的上帝啊,請讓風暴快點到來吧。”克魯茲納爾由衷地祈禱了一句。
確實,風越來越緊,空氣卻越來越煩悶,這是風暴來臨的前奏,戰艦上的柯宸樞同樣感覺到這了天氣的變化。
而此時由於風力過大,滑翔翼已經很難起飛,就算強行起飛,到了天空也很容易失控。
柯宸樞站在巨大的指揮艙前,看了看逐漸偏西的太陽,然後下令道:“傳令,讓劉虎成帶兩百人,在附近找個地方搶灘登陸,今晚二更之前,必須拿下炮臺。”
“喏!”
傳令兵立即發出旗號,兩艘飛剪船接到命令之後,立即沿著海岸線行駛。尋找適合的登陸點。
而由於擔心風暴會隨時到來,柯宸樞不能再等,必須儘快奪下高朗步港。以便進去躲避風暴。
不過考慮到寶船體積龐大,目標明顯,加上轉動相對笨拙,用來攻打炮臺不合適,於是他下令二十艘飛剪戰艦負責進攻。
高朗步港的入口航道有三里寬左右,入口兩則青山如黛,聳峙兩旁。荷蘭人在兩側各修建了四個炮臺,居高臨下。封鎖著整個入口。
南面的炮臺上,總督克魯茲納爾親自拿著永遠鏡觀察敵情,他尤其注意的是天空,當看到秦軍戰般上沒有滑翔翼起飛。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火炮準備,快準備好。”作戰經驗豐富的陸軍上尉帕薩特可沒有那麼樂觀。
秦軍那二十艘修長的飛剪船已經排成戰列線,所有的火炮也都推出舷窗,可以清楚地看到,這種修長的戰艦每邊舷有22門大炮;
二十艘戰艦加起來,單舷就是440門火炮,而他們的炮臺,南北南兩側才各有四門火炮。這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集中所有的火炮,給我瞄準秦軍的首艦。不要驚慌,瞄準再打!”帕薩特不停地下達著指令。
秦軍的戰艦上,所有的火炮也都裝好了彈。炮手正耐心地根據戰艦的轉動調整著射角,每邊舷設有炮長和副炮長各一名,負責協調各炮手的射擊。
飛剪船順風行駛,速度提到了最高的14節,在海面上掠行如飛,但艦艏如一把斜斜的利刃。輕易切開著海浪,在高速行駛之下。但見顏艦艏兩側,犁開兩片白色的浪花,就象船頭長出的兩片翅膀。
這樣的速度在這個時代簡直是奇蹟,看得炮臺上的荷蘭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快了,快得他們幾乎來不及調整射擊角度,有些忙亂。
隨著戰艦離炮臺越來越近,戰爭的陰雲也越來越重,
“測距炮,射擊!”
隨著首艦左舷的炮長孫達一聲令下,只聽“轟!”的一聲,一門火炮瞬間轟鳴起來,炮彈呼嘯而去,炮彈受大風影響,落點離荷蘭人的炮臺足有二十丈之多。
大秦海軍在集中射擊前,都會首先用一兩發炮彈來測距,炮手透過望遠鏡觀察炮彈的落點,然後迅速報出射角、風速影響等一連串資料,然後所有炮手根據這些資料,進一步調整射角。
“開炮!”最終是南面炮臺的帕薩特首先下令。
轟......轟轟轟!
南面炮臺的四門火炮幾乎是同時轟鳴起來,炮彈劃過天空,向秦軍的首艦飛去,在首艦附近激起一根根水柱。
總何而言,炮臺是很佔優勢的,首先,除非炮彈直接命中他們的火炮,才能摧毀炮臺,而戰艦體型龐大,炮臺射出的炮彈只要命中艦體就可以對戰艦造成傷害。
再者,戰艦受海浪影響,起伏不定,炮手更難瞄準射擊,而炮臺是固定的,所以命中率往往高很多。
總而言之,帕薩特雖然一邊炮臺只有四門火炮,數量差距懸殊,但並不見得就佔劣勢。
轟......轟轟轟!
又是四枚炮彈轟然出膛,狠狠地砸在秦軍首艦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