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比剛才那一間要小。
駝背老人恭聲道:“主人,唐子良等人到!”
“知道了!”
“是!”
唐子良等不由大感奇怪,只聞聲音,不見其人,到底這駝背老人的主人在什麼地方?
遊目四顧,依舊不見影子。
倏然,一陣東西移動聲音響起,右壁之間,現出一個小洞來,一張臉孔,從小洞之中,伸了出來。
那張臉孔是枯老的,除了那炯炯目光像常人一樣,其他的,卻像一具骷髏一般。
“魔俠神君”倏噫了一聲!
這“噫”的一聲,帶著驚奇而發,使在場諸人,心頭不由同時一震,駭然注視著“魔俠神君”。
洞中之人目光一轉,也“噫”了一聲!
“魔俠神君”脫口道:“朋友,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你……是‘魔俠神君’?”
“不錯……你……是陳友山?”
“不錯!”
唐子良聞言,心頭一跳,脫口道:“什麼?你……是陳友山?‘梅山神僧’的大徒弟?”
“對了!”
“你……沒有死?”
“僥倖不死!”
這委實是一件大大令人感到意外之事,想不到“梅山神僧”的大徒弟陳友山竟然在此。
原前的一切疑團,也一掃而盡,那殺死他父母,陷害“伏魔一君”的並不是陳友山了。
這轉變是唐子良所料不及的,一時,他不由怔立當場。
陳友山淡淡一笑,道:“這出乎了你的意料之外?”
“是的?”
“魔俠神君”問道:“你怎麼會被困在這裡?”
駝背老人道:“他是因救我而被困在裡面,本來被困的是我,有一天他進來見了我,想辦法救我,不幸他被困在其中,而我卻出來了!”
“你說這室中有機關設定?”
“不錯!這裡是一個異人修身之所,一個不慎,便會被困其中,我為了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稱他為主人。”
這時,陳友山的目光,駭然注視著“蝴蝶夫人”,似是“蝴蝶夫人”的出現,使他感到了無比的震驚與駭然。
久久,他才說道:“她……她果然是‘蝴蝶夫人’呀!”
唐子良應道:“不錯,正是她。”
“是‘鬼宮’宮主把她交給你?”
“正是,前輩對於她的事,是否略知一二?”
陳友山沉思了一下,說道:“唐少俠,我問你一件事,你到過梅山?”
“是的。”
“見過我師弟‘伏魔一君’?”
“正是,前輩怎麼知道?”
“你的行動,駝子已告訴我,你不是想知道你父母是被誰害死的麼?”
“不錯。”
“你知道那與你住在一起的並不是你父母?”
“晚輩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請問前輩為什麼會沒有死?”
“這事說來話長,你知道你是誰生的麼?”
“晚輩不知!”
“你是‘蝴蝶夫人’所生……”
“什麼?……”唐子良脫口大叫,身子蹬蹬蹬退了三四大步,這意外之事,使唐子良脫口而叫。
陳友山沉聲道:“你是‘蝴蝶夫人’的兒子!”
這一句話又像悶雷一般,擊在唐子良的腦海之中,他錯愕而又茫然,似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這件事也令所有之人,感到了意外!
陳友山沉聲道:“唐少俠,這是事實,不容你否認!”
唐子良在一陣意外的錯愕之後,一股悲傷的思潮,突然掠過心頭,他哇的一聲,撲倒在“蝴蝶夫人”的足前,叫道:“娘……”
所有之人,均感到一陣鼻酸,他們為這一對母子意外的重逢而感到興奮與黯然。
“蝴蝶夫人”喃喃道:“你……真的……是我的兒子麼……”
她喃喃語聲是悲切的,在她已經空白的記憶中,她已想不起來,她有過兒子。
唐子良被問,更是悲從中來,痛哭失聲,他為他母親而哭,他為自己身世痛泣。
陳友山說道:“唐少俠,這不是悲劇,你們終於相見了,還哭什麼?”
唐子良拭去了淚水,說道:“前輩,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陳友山苦笑道:“我會告訴你的!”
他語鋒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