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
雖曾在週日學校被迫背誦瑪烏傑魯教的教典,但卡蘇魯一家與瑪烏傑魯教的接觸就僅止於此。
無神論者也是一大理由——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雙親對主張殺害帕希菲卡的瑪烏傑魯教沒有好感。
“嗯——”帕希菲卡點點頭,感慨良深地環顧教堂內部。
這棟建築說樸實,也算樸實。
然而對第一次進入的人而言,這裡有一種令人不知所措的氛圍。
尤其是設定於祭壇後方牆壁的花窗玻璃,因為非常巨大.有一股令仰視的人震懾的非凡魄力。
“這就是——那個叫瑪烏傑魯的神嗎?”
帕希菲卡再度抬頭端詳那個花窗玻璃,只見上面畫著一個閃閃發光的人形,四周圍著擁有數對羽翼、身穿白色薄絲的男女——這大概是一般俗世對秩序守護者的印象。
人形的外貌十分模糊,五宮大半被塗成白色,別說是年齡——就連性別都無法分辨。
或許是為了保持“神明”的神秘性,才故意畫得模糊難辨。相較於在大多宗教藝術品裡明顯擬人化的秩序守護者,瑪烏傑魯神的描寫多半不具體。
正因為模糊,才能成為人們託付個別願望的物件——才能吻合各種解釋;一旦具體化,勢必得割捨許多可能性,這對瑪烏傑魯教這個世界宗教而言,反倒會產生諸多不便。
“好像是。”夏儂跟帕希菲卡一樣仰望著花窗玻璃道。
給予明日好運、實現力有未逮的願望、消除悲劇,或者滿足慾望。
無數信徒們恐怕也是如此仰望這片花窗玻璃祈禱。
儘管如今表面蒙上一層灰,莊嚴的玻璃畫也已模糊不清——
“唉,不過也不知道瑪烏傑魯神實際上是不是長這樣,秩序守護者倒是看實體就知道。”夏儂說完,聳聳肩。
“可是……”帕希菲卡突然露出若有所恩的表情。“瑪烏傑魯神、秩序守護者——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目的……”夏儂蹙眉低語。
他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
消除世界根本原則“律法”的破壞者——帕希菲卡。對世界管理者而言。他們難以容忍令自身管理許可權出現破綻的帕希菲卡——大概就是這個理由。
可是……
“你還說什麼目的——”
“因為呀,聽亞菲她們的說法,人類不是在好幾千年前輸給了那些圓盤敵人,才被關在這個世界嗎?”
“……聽說是這樣。”
“這也就算了——可是後來,瑪烏傑魯、秩序守護者他們從五千年前就一直監視人類,不讓我們到外面去,對吧?”
“因為這是他們的工作嘛。”夏儂說著也終於理解帕希菲卡的意思,表情浮現困惑之色。
“難不成他們有領薪水嗎?”
“怎麼可能?這也未免太扯了……可是聽你這麼一說,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夏儂伸手搔臉,吞吞吐吐。
總而言之——他們不知道秩序守護者執著於管理者身份的確切理由。
為了管理、維持這個世界,他們認定帕希菲卡是絆腳石這點還能理解。
然而管理、維持這個世界,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說不定是一種本能。”拉蔻兒插嘴道。
帕希菲卡眨眼轉頭問:“——本能?”
“就跟蜘蛛並沒有想過吐絲結網的理由是一樣的…”
“但蜘蛛是為了獵食才結網的吧?”夏儂道。
蜘蛛結網的行為.跟蜘蛛有直接利害關係,沒什麼不可思議的,但……
“不過,那也是為了生存吧?話說回來,根本就沒有‘非生存不可’的理由吧?不光是蜘蛛,夏儂,假如有人問你為何而活,你答得出來嗎?”
“…………”夏儂皺眉,陷入沉默。
“所以說——”帕希菲卡確認似的再度仰望花窗玻璃裡的瑪烏傑魯。“就是沒有理由——或者說是沒有自覺地管理人類囉?”
“這麼說來——也有這種可能性喔。另外,也可能是不論他們想不想,都被迫如此。總之,認為秩序守護者或瑪烏傑魯跟我們人類具有相同的行動準則,搞不好是很危險的事。”
“…………”帕希菲卡抱胸沉思。
該怎麼說——假使真是如此,總覺得這場戰役已然超越殘酷與悽慘,淪為一場鬧劇。
說什麼世界命運——可是誰也沒有從中得利。秩序守護者也好,帕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