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裝飾物和小的玉石首飾胭脂花粉盒,最引人注目的,怕是室內那巨大的花瓶,裡面載了一整顆梅樹。
“嗯,我確定,那婢女我白天是見過的,方府夜間燈火通明,所以她的容貌,就算在夜裡,我也識得!雖然她當時半低著頭,但是我認得就是她。可能是受了委屈,一個人在那難過。”
三更天送的點心,而屋內的人二更天已經死了,而且兇手一直都在屋內,兇手是如何脫身?那抱怨點心不好吃的是誰?還有那送點心的婢女?屋內明明應該有三個人,怎麼最後只出來一個,死在屋裡一個,還有一個呢?等等……
葉佩猛抬頭看向那巨大的陶瓷花瓶,道:“藍捕頭,這屋內還有一具屍首……”
第三十章 梅瓶屍首
屋內兩男子,尤其是昨夜監護的衙役,聽著葉佩的話,不由的周身汗毛直豎,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葉佩:“葉仵作,不可能,昨夜這屋內怎麼可能有第三人,我親眼看到的,只有方二小姐的丫鬟進去後又出來,難不成她就是兇手?”
“不,她不是兇手,她是受害者,藍捕頭,那梅瓶內,你吩咐幾個人進來,四處搜搜,她的屍首就應該在這屋內。”葉佩忽覺的這個兇手,聰慧異常,若不是她從方二小姐屍首和衙役的說辭中找到一絲線索,怕是這房內的另一具屍體,非得等到腐爛了才能被發現。
不多會兒,藍震庭就領著幾個衙役進來,並吩咐他們四處仔細搜尋,不得放過一絲蛛絲馬跡,一行人四處翻弄一番,床底,賬上,屋樑,都沒找見什麼蹤影,葉佩在一邊看著,忽的目光轉向那巨大的梅瓶,指著道:“在裡頭!”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梅瓶,藍震庭率先快走到梅瓶邊,那高過他身高的瓶口,愣是看不清,再加上瓶內插著整株臘梅,更是擋了視線,一衙役立馬搬了木凳,藍震庭順勢爬上木凳,目光探向瓶口,忽的,身子猛一晃,差點摔下來,葉佩明瞭,想必他是看到非常血腥可怖之物了。
“葉仵作,在裡頭,只是……”
“只是沒有頭!”葉佩結果他的話茬,藍震庭一驚,對葉佩更加的佩服了三分,處事不驚,就連他都被嚇的掉了三分魂的腐爛頭顱,她卻面對的泰然自若,這女子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得不讓他折服,如今,她又料事如神,更是讓藍震庭對她的佩服入了三分。
“是,沒有頭!葉仵作,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他全權將這追兇的任務寄託在了葉佩身上,只見她指著梅瓶,回他:“先將這頭顱和屍首運回衙門,我寫書一封,你派人送去給大人,我會和他詳細稟報這裡的情況,記得找個可靠之人,這方府不方便說事,我想兇手肯定就混跡其中,還有,多加派人手,再囑咐下去,讓方府內的人,自己當心,記得防身。”她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兇手的下一個目標,肯定就在外頭那些張頭探腦的人群中,而她的行動,估計就在近期,有些事情,她必須留在方府問清楚。
“藍捕頭,幫我把方府老少集中在大廳,我先寫書一封,一會過去,記得一個都不能少。”說完,看著藍震庭點頭吩咐衙役將梅瓶屍體及衣櫥頭顱取出,她徑自走到二小姐的書桌前,研磨提筆,一字一句,彙報了此刻的情況。
“葉仵作,都辦妥了!”半晌後,藍震庭進的屋內,見葉佩仍低著頭書寫,便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立在她身側,又是一會子時間過去,葉佩終於寫完,拿毛筆寫字對她而言真是件麻煩的事情,短短一頁紙,她卻寫了好半天,將信紙摺疊三番,確定不露出任何墨跡,她將信紙遞給藍震庭:“勞煩藍捕頭!”
“葉仵作無需客氣,我們都只是為案子奔波罷了!”接了信,藍震庭將它小心撞入袖口,又對著葉佩言,“怕葉仵作不放心,我親自跑一趟,人我已經都給聚集到了大廳,除了前段日子害怕的緊,逃到鄉下避難的管家外,其餘都在,不過去集人時,發現好多丫鬟婆子都在收拾細軟,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嗯,勞煩。”葉佩客氣著朝著藍震庭一笑,再由著一衙役的護衛,一路朝著大廳走去,而藍震庭,也是快步跨出大門,往府衙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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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內。
余文清看著葉佩的書信,眉頭始終深鎖。
“餘大人:
方府殺人案,非鬼神所謂是為人力。細觀現場一番,再加之衙役的口供,我大致可判定,兇手乃系衙役換班之際混入房內,並趁著方二小姐不備,窩身衣櫃後方,將小五腐爛頭顱擱置衣櫥內,恰逢方二小姐就寢歇息,換睡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