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蹄的朝著皇都而去,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皇上走的那麼快,在快到伽蘭城的時候,路上的素縞白綢,還有百姓的聲聲哭喊:“皇上,您要走好啊!”
皇上,他等不到兩人,先走了。
三年未歸,再歸來,卻是如今的場面。
逸扉蕭跪撲在皇上靈柩之前,哭的像個孩子,葉佩也泣不成聲,而她的母妃,則是幾度哭暈過去,葉佩日夜陪在她身邊,看著三年不見,已經略顯蒼老的這個女人,她責怪自己的狠心,就算是葉沐塵的父母,她也不該,這麼久都不回來看她們。
而她母妃,卻並沒怪罪她,反而心疼她,這三年在外面奔波流浪,看到後來被送來的蓮頌的時候,她臉上,露出了幾日來,已經從臉上消失了的欣慰笑容。
蓮頌很親她,她不叫她皇祖母,而是喊她外婆,有了蓮頌的陪伴,葉佩多少心安了些!
這次皇上駕崩,其實走的很突然,葉佩後來聽太醫說,是中風,忽然就中風了,來得快去得也快,前後不到幾日,中間清醒過來的時候,流著淚說想念葉佩。
聽到這,葉佩已經泣不成聲。她幾日滴水未進,守護在皇上的靈柩邊,像是在為自己贖罪,逸扉蕭陪在她身側,同她一起贖罪。
各國使臣送來了悼念禮,而陽焰國送悼禮來的,不是使臣,而是如今貴為陽焰國國君的沈羽威本人。
“多年不見,你的銀髮為何都成了青絲?”葉佩笑的有些疲倦,在御花園的涼亭內,親自給沈羽威倒了一杯香茶。
沈羽威身著一襲月牙白素服,如今看去,更多了幾分成熟穩重,那一頭很有特色的銀色髮絲,如今,卻奇蹟的全部染成了黑色,當然,葉佩知道,古代是沒有染髮這說法的,所以,他的頭髮,應該是自己變黑了。
接過香茶,如今他看她的目光,雖然還帶著一絲眷戀,但是很明顯的,已經很淡很淡,或者只是遺憾多些吧!
“我的白髮,是少年時候為了替二哥擋毒箭,中了毒才落下,那毒箭,名字叫情毒,估計二哥不知道,這情毒,其實也是一種蠱,解蠱之法,就是和愛人行夫妻之禮。”他說的著,嘴角揚起一抹溫馨的笑,葉佩知道,如今,他已經找到心愛之人。
往事如煙,初相遇時,她是為了錢而站在大街上賣“驗屍”手藝的女子,而他是家中妻妾成群困擾不堪的男子。
如今,她已經為人妻,而他,亦然已經心有真正的歸屬。
“哲劍和紫兒還好嗎?”她問道,小啜了一口茶水,茶香四溢。
“很好,半年前我微服私訪去看過他們,他們開了加客棧,名字叫一世情!”沈羽威笑道。
“緣定終身?”葉佩喃喃道,“是啊,他們愛了一世,互相守護了一世,當真是一世情。”
“呵呵,他們可不滿足與這一世的相愛,正打算將客棧改名為千世情呢!”沈羽威看著葉佩,忽然道,“近年來過得如何?”
葉佩並不想把自己的三年等待說與他聽,只是幸福一笑,道:“很好,隱居在一個邊緣小鎮,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日子過得很平凡,但是我很幸福。”
“幸福就好!”沈羽威看著天空,面色淡然寧靜。
“是啊,幸福就好!”葉佩也看著外面萬里無雲的晴朗天空,恬淡安然。
沈羽威這次會親自來悼念,一則是聽說葉佩再次來拜訪,二則則是因為這三年,伽蘭國和陽焰國的邦國友誼,在幾次互幫互助的戰爭中,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而其個人與葉佩父皇也是忘年之交,於私於公,他都要親自前來。
雖然不問政事,但是葉佩已經知道,如今的陽焰國和伽蘭國,堪稱兩大霸國,其餘許多小國或者附屬國,已經一一被他們吞併,難得的是,兩國雖然均為霸國,但從不互相侵犯,相反的,則是互通有無,積極聯姻,這形勢,讓葉佩欣慰。
這次回來,葉佩小住了三個多月,她知道,這座皇城並不屬於自己,一直來,都不屬於自己,那些繁瑣的理解,複雜的人際關係,她不習慣。
這三月中,見了柳源煙幾次,他已經與他們初相見的時候完全不同,狹長的丹鳳眼裡,沒有了媚態,而是多了威嚴和魄力,他黑了好多,一身修身玄色長衫緊裹著健碩的身材,襯的他身邊水色衣衫的小女子,更加的嬌小可人。
“源煙,這個女的,我看著好生熟悉……”第一次與如今的柳將軍夫人碰面,逸扉蕭便覺得,眼前的女子,真的好熟悉,那眉眼,那容貌,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呵呵!”柳源煙不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