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手慌腳去提褲子,咬牙收緊褲帶。他肚子還沒有發洩完畢,尿水還是控制不住,在褲管裡向下流動,劈里啪啦落在地面。楊忠出了大丑,仍然糊里糊塗:“你都看見了?”
明月被楊忠救下,看著他如狼似虎殺入敵陣,然後跳上戰馬威風凜凜的大聲發令,本來對他心存感激。突然間他下馬飲水,在她面前拉開褲檔,明月受到極大侮辱,按照往常脾氣,早就舉刀就剁,出拳已算楊忠福氣。
此時,這個銀甲白袍的梁軍校尉瞪著黑亮的眼睛,問出這樣一個挑釁的問題,明月心中火氣被再次激起,右手拔出腰刀迎頭劈下。楊忠手忙腳亂架住明月胳膊,卻不提防她左手一探,掌心亮晃晃的匕首同時襲來。楊忠身經百戰,右肘向下一沉,磕開她小臂,順勢一推,明月輕飄飄地飛出幾步。楊忠出手如飛,梁軍士卒大聲叫好。
楊忠雙手一擋一推,褲子卻唰地滑了下來,他正好聽到手下樑兵大聲叫好,不知道他們為功夫叫好,低頭看看下體,疑惑問道:“好嗎?一般吧?”
梁兵左看右看,笑成一團,宋景休大聲說:“老大,你偉大,不是一般人。”
楊忠手忙腳亂地繫上褲子,看見梁兵笑倒一片,板臉命令:“收拾戰場,把受傷兄弟照顧好,把跑散的戰馬追回來,帶入城中。把這些魏兵的屍體也埋了,都是爹媽養的,別讓夜裡的野狼叼了。”
楊忠上馬巡視戰場,這場遭遇戰只有一頓飯的時間,草地上的受傷士卒發出悽慘的呼喊聲音。一名瘦小的梁兵躺在地上,手腕被長槊洞穿,楊忠跳下戰馬,取出牛皮水袋將傷口清洗乾淨,解下他頸間的布條包紮起來。
明月自覺吃了大虧,要上前找楊忠纏鬥,卻被元顥拉住。明月瞪著楊忠氣呼呼說:“這傢伙非常無理,還嘴裡佔我便宜。”
元顥俯在她耳邊:“別鬧,梁國皇帝蕭衍就在城牆上,不要因小失大,耽誤借兵的事情。”
明月不再堅持,那邊戰場已經整理完畢,楊忠大聲命令:“皇帝陛下就在城樓,咱們打得漂亮,班師也要威武雄壯。重傷不能走的上中間馬車,大家跟我上馬,魚麗陣形,入城。”
宋景休扯著馬佛念並騎跟在佇列後面,咬著馬佛唸的耳朵說:“咱們五六十人硬抗三百魏兵,殺得他們留下兩百屍體落荒而逃,這件事就要傳遍全軍了。”
馬佛念樂得嘴都合不攏:“不過跟老大掉褲子的事情比,這就不值一提,這件事肯定壓過咱們大敗魏軍的風頭。”
宋景休嘿嘿附和:“楊忠醜大了,見到美女眼睛不管用,褲子都使勁向下跑。不過,軍中的兄弟們肯定要猜破腦袋。”
馬佛唸的兩撮黑胡笑得擰在一起,連連點頭:“他們一定猜,什麼樣的美女能夠讓老大一而再的掉褲子?”
宋景休呼呼笑著:“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剛才誘敵的時候,我聽那些人叫她郡主,郡主是什麼來頭?”
馬佛念抿嘴想著,兩撇黑胡左高右低:“皇帝的女兒叫做公主,王爺的女兒叫郡主,她是不是那個北海龍王的女兒?”
宋景休搖頭晃腦:“不像,不像,這個北海龍王還沒我帥,這麼可能生出這麼嬌滴滴的女兒?而且他年齡和我差不多,我連媳婦都沒有,他怎麼能生出女兒?”
馬佛念也想不明白,乾脆不想:“管她是誰?老大剛才失落落魄,肯定被她迷住了,咱們是生死好兄弟,不能袖手旁觀。”
宋景休手按刀柄,哈哈大笑:“我回去和兄弟們商量一下,把這個郡主搶來,晚上直接和老大洞房。”
馬佛念搖頭勸阻:“不能亂來,這個魏國郡主來頭不簡單。”
宋景休將雙眼瞪亮:“奶奶的,魏國是敵國,不搶白不搶。渦陽是咱們地盤,先下手為強,搶到就是我們的,要是被別人搶了,老大就落空了。”
馬佛念知道宋景休魯莽,換個方式勸說:“如果你真搶了,她做了老大老婆,記起你曾對她動粗,你還想混嗎?嗯?”
宋景休嚇得翻動巨大的眼皮:“女人都是小心眼,她要成了老大老婆,我就慘了,多虧好兄弟提醒。”
兩個人聲音越來越大,楊忠轉身呵斥:“你們兩個嘀咕什麼?打起精神,入城了。”
楊忠回頭之間,明月的目光像一潭清水向他灑來,心中一跳,躲開她雙眸,轉身面向雄偉的渦陽城樓,踏上吊橋時,身心中只有她目光中的一汪秋水。
29,借兵北伐
梁帝蕭衍在城牆重獎楊忠和他手下樑兵,然後在城樓密室接見北海王元顥,他跪地泣涕自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