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辱不驚,大概也就只有他能做到了,我盯著他的眸子,生怕自己錯過他的眸中任何的情感,隔著一道柵欄牢門,我們彼此相望,再也沒有一句戶,他見我滿含熱淚直至眼淚落下,問道,“你沒有什麼讓我解釋的嗎??”。
沒想到他會主動說這些??我也不再掩飾,問道,“我只想問你一句,是不是你做的???”,張琪之聞言,盯著我看,放佛想從自己眼中看到我的心裡去,半響回道,“你若信,就是,若不信,就不是”。
信或不信?都隨我??
那麼我自己心裡到底是願意相信他?還是不願意的呢?
他對胤禛的恨絕不是一句話就可以消除的?可是若我說不信?冥冥中,好似我真的願意相信不是他做的。
蘭閣
“姐姐,你就幫蘭軒這一回吧”,我自牢中回來,直奔姐姐處,向姐姐求情,可是姐姐也只是盯著我看,卻不回話,我哀求道,“姐姐,我知道此事難做,可是我不想欠他太多,我不願意在虧欠他什麼,姐姐,你就幫幫我吧”。
姐姐聽著我的話,輕嘆道,“蘭軒,我知道你心善,可是有心事不能憑感覺”,“張琪之與王爺對立那麼多年,若是說他突然改了性子,任誰也不會相信的”,姐姐的話,說的不是全無道理,可是我自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道,“可是他親口告訴我不是他做的”。
姐姐聞言,不相通道,“他告訴你的??”,我言語懇切,姐姐看不出帶有瞞騙,回道,“張琪之的心機有多重,你是摸不透的,若是放了他,日後他還是會對王爺下手的”。
聽姐姐這樣說,我忙的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姐姐,你幫幫我,幫我這一次,我向你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會做那些讓我們不開心的事情了”,“姐姐,你就幫幫我吧”,姐姐見我如此,或許是覺得我太過痴呆,搖頭道,“不是我不幫你,而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姐姐是無能為力的”。
解鈴還須繫鈴人??是說的胤禛嗎??
自那日書房爭執過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不知他可還惱我?
鈕祜祿氏處,據說,鈕祜祿氏酒量極好,我自雲水軒出來,已經一整天,始終不願回去,嚷著要與鈕祜祿氏不醉不歸,鈕祜祿氏見我微醺,嗔怪道,“何苦來的??”,“既然想救他,又何苦跟王爺鬧僵?”???
她的話不知怎麼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觸動了我的心,胤禛是個極其簡單的人,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而我對張琪之模糊不清的感情,是他最該惱我的地方,可是有什麼法子呢??
我們並非一個時代,共有一個思想的人,他不能瞭解我的感情也是有的,我自顧傷心喝酒,又聽鈕祜祿氏道,“其實王爺是個恩怨分明之人,他從不願自己虧欠誰,可是對於張琪之,王爺說了,確實是自己欠他的”。
鈕祜祿氏見我呆萌萌的,即使酒杯裡沒有酒了還在發呆,邊幫我斟酒邊說道,“所以這麼多年,即使張琪之明目張膽的跟王爺作對,王爺也沒有真的和他計較什麼?”。
“若不然,以王爺的性子,他哪裡是好惹的??”,“你也不好好想想除了王爺還有誰能救得了他呢??”,“偏你又是個不肯服軟的?”,“事情才鬧到這一步”。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多了,還是心理裝滿了對胤禛的牽掛,再也聽不清楚她說什麼?只顧著一醉方休,好像只有這樣我才能真的解脫,再也不要這樣左右為難??
依稀記得昨日在鈕祜祿處,半醉半醒之間,胤禛抱我回房間的場景,我以為他還會惱我,甚至會用他無敵犀利的眼神警告我不能再多管閒事,可是昨天看到的他眸中明明是無奈,多一些??
知道他一早退朝回來府中,眼下正在書房辦公。
可是為什麼踏進這裡?這麼難?我徘徊在書房很久,終究覺得自己缺點勇氣才對??
大概是高無庸見我在那徘徊看的都煩了,一抬眼,一直在一旁伺候的高無庸早不見了??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他總不能把我吃了???
我鼓起勇氣踏進書房,一直緊繃著的心,被一陣木蘭薰香,軟化的只剩下絲絲縷縷的溫暖,只見胤禛一身雪青色長袍,面色淡淡的端坐在書案前擬字,看樣子他應該已經不那麼生氣了?
我心中提著一口氣,立在他身邊一五一十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該多問,只是張琪之之事多數因我而起,若讓我坐視不理,我怕是做不到的”,胤禛聞言,一直埋在摺子裡的眼睛終於抬眼看向我,只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