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豎起耳朵想聽的仔細,只聽見另一個女孩壓低聲音問道,“為什麼???”。
那人回道,“你還不知道庶福晉的為人嗎??”,“一點不合心意,咱們這些做奴才的還能好過??”
話至此處只聽到那女子提醒道,“快別這麼到處說了,咱們心裡知道就行,好在咱們主子不是這樣的人。”
這句話說完,我再也聽不到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開口。
庶福晉?清朝?
這是一個說話都不自由的朝代?我竟然來了!
庶福晉,一個最卑微不過的地位都可以隨便動手打人??甚至更加惡劣的處罰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奴才?
那我又是誰?是福晉?還是身份在卑微不過的侍妾?
不,我不可以讓自己處在這麼可怕的境界?至少,不可以讓自己懵懂間就被這無情規矩如此摧殘?
既來之則安之,沒錯,一定不可以手忙腳亂,一定不可以。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只聽得門外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不一會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很明顯她的步子走得有些急,說起話來還是有些喘,“巧兒姐姐,你見沒見過弘晝小主???”。
另一個丫頭大概就是她嘴裡叫著的巧兒,應該也是剛剛提醒人不要瞎說話的丫頭,忙的回道,“沒有??”
說話帶著喘息的女子疑問道,“真的沒有??”
巧兒回道,“格格還沒醒,福晉吩咐誰也不能大意,我一直守在外頭,誰也沒見過。”
那女子稍有遲疑,又說道,“那好,我先回去了,姐姐若是待會見到了,記得快去告訴福晉。”
自從醒來後,我一直在裝作什麼都明白的樣子?在惶恐了好幾日才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原來蘭軒的祖籍是杭州。
她的阿瑪是當時的杭州首富,李義!額娘是費揚古嫡妻表妹富察氏!
富察氏在蘭軒三歲時,因為她與李義的長子李子軒的夭折一病不起,最後香消玉殞。
而她阿瑪因為太過鍾情富察氏,也因為富察氏的離世,一蹶不振,一命嗚呼,李家家大業大,可是隻有三歲的蘭軒,並不受李氏家族其他族人的重視。
費揚古心疼蘭軒年紀太小就喪失雙親便將其接回京城,並請求皇恩,將其收為養女,從此便改姓氏烏拉那拉氏。
當時只有三歲的蘭軒,因為父母早逝,所以備受費揚古的疼愛,就連費揚古的嫡女烏拉那拉氏也對蘭軒百般寵愛,所以促使蘭軒養成了恃寵而驕誰也不放在眼裡的性格。
我不得不承認經過幾日的適應比起初到時的不知所措,現下已經顯醒。
回想起那日我醒來後的驚詫和不接受差點殃及巧兒和其他兩個伺候我的丫頭無故挨頓板子,所以自那日起我再不敢胡說八道,也不敢隨意到處走動,以免在給她們惹來麻煩。
在來到這裡我除了認識姐姐胤禛的嫡福晉,烏拉那裡氏玉蘭之外。
就屬弘晝與我最親暱因為弘晝年紀尙小又愛玩鬧,再加上之前的蘭軒天不怕地不怕的依慣了他,所以也算是給我找了一個小靠山。
聽著弘晝扯著嗓子從外面小跑而來邀請道,“姨娘陪我放風箏去吧??”。
一旁的耿氏很是沒轍的看著弘晝,似有嚴肅道,“弘晝越發貪玩了?”。
弘晝聞言他微抬頭看著耿氏,不滿意道,“上午師傅剛教過,額娘又來了”。
因為弘晝的關係,所以我與耿氏之間已經建立了不錯的關係,見耿氏被弘晝的話堵得一時無語,我心頭一轉,笑問道,“弘晝是不是很想出去玩啊??”。
弘晝很是欣喜回道,“嗯,姨娘不是還說過,勞逸結合的嗎??”。
見他急的身子扭來扭去,當真要笑他,而耿氏則看著弘晝這樣搖頭不語,轉眼又開始刺繡。
可是我心裡又有注意,寵溺的對弘晝道,“嗯,姨娘說過”。
弘晝見我鬆口,開心道,“那我們出去玩會,就一會兒??”。
見他如此我道,“弘晝要出去玩可以,不過?雨餘溪水掠堤平,下一句是什麼啊???”。
弘晝很是流利幾乎不用思考脫口道,“閒看村童謝晚晴”。
“這是一首描寫風箏的詩詞,姨娘就陪我去吧??”。
聞言我自向耿氏看去,只見她一抹笑向我投來讚賞的目光。
出了屋子弘晝如脫韁的野馬,由小太監伺候著放風箏,抬頭看著那隻彩色蝴蝶鑲嵌在這藍天中悠遊自在,又值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