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想聽句真話就這麼難嗎?”
張琪之蹙眉緊盯著我,我傷心之極,又問,“你什麼時候也不跟我說真話了?”
我聲音顫抖,整個人都有些緊繃的難受,而就在此時張先生忽如得到了救命的良藥,一般露出希望的笑臉來,“我有方法了。”
胤祿聞聲只關心這個,自抓著張先生問,“什麼方法?”
張先生也顧不得什麼了,忙的吩咐,“我要給十七爺行的這個法子未必管用,但是隻能一試,還請娘娘和福晉先回避一下。”
原來張先生是想用藥物燻蒸的方法幫胤禮把毒素給逼出來,這個法子雖然未必有十成的把握,但是他說了,他還有獨門秘籍,想來可以輔助一二。
雖然不能全然解毒,但是必然可以幫胤禮度過眼下這個難關的。
張先生吩咐下去自己要的什麼東西,沒多大會的功夫,府中人已經準備妥當。
木桶,熱水,藥材,而且還有他自己的獨門藥箱。
待到張先生和胤禮把我們都隔離開來,我,張琪之,胤祿,素素才來至花廳等候。
“他中毒了,是不是?”
“他中毒了,且很嚴重,張先生正在為他做藥物燻蒸,在幫他逼毒,對不對?”
我一連問兩個問題,可是他們都不理會我,一個個的都還在做垂死掙扎。
胤祿低眉不語,臉色也不好砍,只怕擔心胤禮是真,怕我責怪也是真。
張琪之則無奈不語,素素則一直掩面哭泣。
見狀我自忍不住的怒斥著他們,“你們今天一天都在騙我,他騙我說胤禮不乖乖吃藥,其實肖央給的只是未必就是解藥,但是你們卻不得不試一試,可是胤禮不配合,所以張琪之便故意騙我說胤禮一直血流不止,讓我逼著胤禮將藥拿出來。”
“他的傷口在流血,張先生不讓我觸碰,那是因為那血水有毒,是不是?”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還有你十六爺,你一直都知道,所以你一直擔心,神魂不定,對不對?”
我幾乎發瘋似的怒吼著,張琪之和胤祿知道是瞞不住的,所以兩人對視一瞬,才打算說出真相。
只聽胤祿說道,“蘭軒,其實十七弟上次中的毒一直都沒有找到解藥,他之所以苦撐到現在就是不想叫大家擔心。”
我聞聲不知是不是生氣,還是覺得他傻,有些無力的問,“所以就瞞著我們。”
胤祿見我要連他一起惱,他這才道,“我也是剛剛知道,我也是在他這次中毒的時候才知道的。”
我聞聲只覺得天塌地陷一般,因為我在他上次受傷的時候來看過他,但是我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既然張先生一直在府中照料,可是當時我卻大意到沒有發現。
我後悔不已,哽咽道,“為什麼,他為什麼要瞞著,我們明明可以一起幫他想辦法的。”
“他現在一個人在鬼門關掙扎,可是我們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君子道義嗎?”
我話至此處忍不住心頭怒火,碰的一聲砸了手裡的茶杯,張琪之見我這般激動,忙的起身來在我身邊,說道,“蘭軒,你不要太激動,十七不想叫你知道,就是怕你著急。”
我想起胤禮的毒是呂默乾的,想起呂家的事情,我更是悔不當初,我自道,“是呂默,是他做的,他一定要這樣才甘心?”
張琪之聞聲知道我要轉牛角尖,忙的相勸,“不是,他不是針對什麼,只是、”
只是張琪之的話還沒有說完,胤禛帶著高無庸就已經趕來,他來到花廳二話沒說,就急匆匆道,“我聽說了十七弟的事情,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都不跟我說呢?”
胤祿見胤禛什麼都知道了,他有些吃驚,“四哥、”
只是胤禛哪裡聽的進胤祿說什麼,自怒指著張琪之和胤祿道,“若是老十七有什麼,你看我怎麼跟你們算賬。”
胤禛話至此處提步要往內堂走,胤祿見狀忙的攔著胤禛道,“四哥,張現在在幫十七弟做藥燻,我們現在都不能進去。”
胤禛聞聲才止住腳步,問胤祿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次不是說,只是普通的毒嗎?”
胤祿聞聲蹙眉回道,“他是不想叫大家擔心,所以一直都瞞著,只是這一次呂默又對十七爺下手,只怕是故意想叫我們大家知道。”
胤禛這才明白一切,只怕他心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