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還有話問胤禛,這會子落霞在場我也不好問出口,想著等落霞情緒穩定下來,我再來問問清楚的好。
晚膳時分,落霞只吃了一點東西,便說吃不下,巧兒見狀便帶著落霞去休息去了。
而我從景仁宮出來,直接去了養心殿,畢竟關於曾靜我還是很關心。
而養心殿內,胤禛和胤祿草草用了些晚膳,因為事情比較多,他們也實在是吃不下什麼。
眼下高無庸正帶著人收拾東西,就聽胤祿不放心的問,“皇兄當初咱們找曾靜幫我們到底?”
“到底曾靜是呂家的人,當初他誤害呂家滿門以是後悔萬分,如今見著呂家小少爺,他豈能不動心,若是他臨時反悔幫我們可怎麼好?”
胤禛聞聲輕嘆,說道,“這件事朕不是沒有想到過,只是不信與信任之間差別太大,若是我們賭贏了呢?”
“曾靜應該會顧及落霞,可是又怕他顧及當年和呂家的情分,實在難以猜測他會怎麼抉擇,再加上他的夫人可是呂家的後代。”
“他的夫人以提前被我們接到了京城,就看他自己如何選擇了,當年朕饒他不死,對他的妻兒百般照拂,如今他若行了不忠不義之事,那就不要怪朕不近人情了。”
胤祿聞聲點頭,讚歎胤禛其實能想的都想著,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敢做。
只是胤祿旁的不怕,只有一個顧慮。自問道,“皇兄所言極是,只是蘭軒那邊?”
胤祿的話胤禛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有些事瞞不住。
他自說道,“本來暫時還是不想告訴她曾靜是故意叫人綁走的,否則叫落霞知道還不知如何收場。”
“可是今天她們都在場,只怕蘭軒和落霞已經聽出了些言外之意。”
胤祿聞聲不語,今天下午大家都在,蘭軒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曾靜是故意叫人綁走的。
胤禛見胤祿不說話了。這才問。“十七第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胤祿回道,“關於曾靜還沒有下落,但是十七弟和張琪之聯手很快就有了別的結果,皇兄你說的沒錯。那若蘭兄妹兩個的確很有嫌疑。”
胤禛聞聽胤祿這麼說。他心裡似乎有了些底氣。因為自從呂蘭溪出現之後,他們一直都被牽著鼻子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線索他很高興。
自說道。“在貧民區的衣物被燒燬之後,我和蘭軒在那裡見到他們兄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金面具為什麼不肯那麼難民收我們的東西,一來是怕他們對我們心存感激,而來也是怕他們對我們有依賴性。”
“而若蘭他們送的東西,卻相安無事,甚至他們如此感念若蘭也無事,難道這其中沒有關聯嗎?”
“我想他們那日去給他們送東西時,大概根本沒有想到我們也會在場。”
“至於那玉樹,他雖然表現的溫文爾雅,可是骨子裡卻有習武的本性,他待人接物雖然溫潤可是細枝末葉裡卻還送有速,內力十足,武功底子應該不差。”
胤禛這麼分析著,而胤祿則問,“那蘭軒知道嗎?”
胤祿的問題不是沒有道理,胤禛說,“她還不知道,她總是把人性想的太過完美,覺得心善之人身上都是優點。”
胤祿聞聲問,“那我們要不要提醒她?”
胤禛否定道,“若是提醒了她大概要暴露了,還是不要了。”
胤祿聞聲點頭答應,又說,“嗯,張琪之和十七弟還在繼續暗查他們兄妹兩個,只怕不多日事情就會水落石出。”
胤祿這樣安慰胤禛,胤禛心裡其實什麼都明白,張琪之和胤禮是不會叫自己失望的。
只是那個金面具呂默,自己卻猜不透,此時此刻他竟然有些擔心曾靜的安危了。
只是他不能說出口,只能將這件事埋藏在心裡,回覆胤祿剛剛的話,說,“張琪之雖然不在官場多年,但是一點一沒生疏,至於他在江湖中的地位和號召力也是不容小覷的,我們明著找他幫忙是對了。”
胤祿聞聲含笑,想想當年張琪之和他四哥,見面就掐架,誰都勸不住,明爭暗鬥那麼多年,如今這個局面誰能想到呢?
胤祿笑問,“皇兄為什麼如今如此看重張琪之了?”
胤禛見胤祿笑的別有深意,他也笑了,但是不可否認的說道,“蘭軒說過,呂蘭溪之事就如狂風暴雨,只怕風雨停歇時,會有許多人受到傷害,我相信她的直覺,有張琪之在起碼他能百事纏身時還能顧及過來保護蘭軒,這點我很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