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遺藏,不懼皇族威嚴。
……
甫一踏入斑斕扭曲的通路,石空就察覺到不對,因為根本看不到身邊人,只剩下了自己。
“把所有人都分開了,還是隻是我一個人?”
石空喃喃道,行走在這條斑斕的通路中,看似腳踏實地,石空卻總有一種虛浮感,通路四壁扭曲,各色光華流淌,彷彿最華貴的錦緞,令人目眩神迷。
半炷香後,他走過這一段遠超想象的漫長通路,踏上了一片有些溼潤的土地。
似乎是在地底,土泥溼潤,且有些灼熱,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硫磺氣息。
有著人為開闢的痕跡,寬大的甬道,暗紅色的石壁上有一盞盞生滿了鏽跡的青銅燈,隨著石空的踏入,那一盞盞青銅燈自動點亮,拇指大的明黃色火焰跳動,搖曳,且散發出來濃重的獸油氣味。
嗯?
石空心生警惕,這甬道中瀰漫著腐朽的氣息,想來不知道封閉了多久,就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若非是達到如石空這樣的境界,生命氣機的維持已經不需要單純的空氣支撐,那些尚未點燃本命神火的武者,至多支撐個數天就會窒息而死。
甬道不長,只有百餘丈,石空很快走到了盡頭。
這是……
石空走進了一座廣闊的石窟,足有數百丈方圓,一瞬間,數百盞青銅燈被點亮,整個石窟亮若白晝,一道道雄健的身影躍入眼簾。
“兵俑!”
石空沉聲道,這樣的畫面,著實有些震撼,數百上千具兵俑林立,氣勢洶洶,竟好像擁有生命一般,越是注視,越發可以感受到那一股驚人的鐵血氣息,哪怕過去了漫長的歲月,也不能腐朽。
甚至在石空看來,那些兵俑手中的戰戈,竟然全部都是真實的兵刃,一口口青鐵戰戈雪亮,上面沒有半點鏽蝕,歲月都難以在上面留下痕跡。
“四十九煅青鐵!”
石空一眼洞悉,這是兵俑的戰戈,全都是隻差一步。就可以晉升成為準神鐵,顯然是鍛造者擁有著極為精深的造詣,硬生生將其控制在了四十九煅。
儘管如此,這麼多的四十九煅青鐵戰戈。也絕對可以算是一處寶藏,甚至因為其鍛造者造詣精深,並不比尋常下等準神鐵遜色多少。
越過這些兵俑,是不知通往何處的入口,漆黑一片。好像沉睡的兇獸的口,讓人心生壓抑。
略一沉吟,石空開始邁步,這裡沒有回頭路,來時的通路早已消失不見,不向前,唯有困死在此地。
不過,石空總感到沒有這麼簡單,這數百上千具兵俑,真的只是陪葬品嗎?神匠離多的想法。著實令人琢磨不透。
甚至石空還有一種猜測,這些兵俑,並非是神匠離多留下的,或者並非是出自其手,因為這裡空氣中瀰漫的腐朽味道太濃重了,根本不像是封存了數百上千年的樣子,倒像是至少有了萬年以上的歷史。
但也僅僅只是猜測,作為一名神匠,又是人榜強者,身兼二道。皆還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已經驚豔絕倫,若是還精通陣道,可以尋到九龍之地葬下己身,就實在有些不尋常。不是一般的奇遇造化可以解釋的,這其中多半蘊藏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既然如此,石空眼中有神光迸濺,這些他都能夠看出來的東西,那幾位古國皇子也一定都看出來了,這樣還義無反顧地走進來。若說是單純的不計生死,要求生死磨礪,尋找造化,已經有些說不通了。
看來,這神匠遺藏中,多半隱藏了對於幾位皇子,乃至是皇族而言絕對重要的事或物。
數息後,看著身邊矗立不動的兵俑,灰色的石皮雕琢出甲冑與護心鏡,乃至是骨節體貌,都栩栩如生,石空也不禁在心中感嘆,出手之人至少在雕刻一道上,已經登峰造極,神乎其技,若非是親眼所見,黑暗中多半以為是一支百戰雄師。
石窟中很安靜,只有石空的腳步聲,以及青銅燈中,獸油燃燒噼啪的聲響。
半盞茶後。
兵俑正中央,石空驀地止步,他蹙眉,身形不動,因為察覺到身邊的異樣,難道這些兵俑真的並未死去?
然而片刻後,石窟中靜謐無聲,如石空判斷中的異變並未發生。
沉吟數息,石空繼續邁動步子,但同時提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對於自己的感知,他十分確信,剛剛絕非是幻覺,他愈發感覺到這神匠遺藏的詭秘,一個人位強者,真的可以立下這樣的大手筆?
直到石空穿過兵俑群,想象中的異動也沒有發生,他朝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