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精神影響。
砰!
根本來不及閃躲,荒蛇步再快,也快不過石空的雷霆劍光,下一刻,荒蛇慘叫,血花飛濺,整個人被生生劈飛,如一道流星倒射出去,撞斷了一株數人合抱的古木,才狠狠落地,有清晰的骨裂聲響起。
面色煞白,汗如雨下,荒蛇一恍神,石空已經與他擦肩而過,只留下了鋒芒刺骨,卻偏偏平淡如水的一句話。
“你應該懂該怎麼說……”
踉蹌起身,荒蛇滿臉驚恐,盯著石空消失在遠方古林中的背影,那個看似普通的少年,此時更像是一尊魔神,讓他從心靈深處生出一種驚悚與畏懼。
再看自己近乎粉碎的右臂,幾乎沒有了恢復的可能,這一身戰力,赫然被生生廢掉了六成。
瞳孔深處有殺機、有陰鷙、有痛苦、有仇恨,最終只剩下了無奈,荒蛇很清楚五皇子的性子,哪怕他進入了水雲榜,但只要不是前十,就不可能真正得到重視,與一名潛力無限的少年神鐵匠相比,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遑論此番,本就是他心生貪戀,想要借勢索賄,然而索賄不成,更落得一身重傷,這已然丟盡了皇族威儀。
……
翌日。
五皇子依然沒有離去,而是選擇了暫居於青蓮氏村中。
這令得大長老等人大喜的同時,也有些不安,因為五皇子至今未曾踏入鹿鳴山城一步,於鹿家而言,皇族來人,不居於鹿家府邸,卻來到了轄內新晉的四品氏族,這於禮不合,但五皇子身份尊貴,大長老等人難以拒絕。
而這一整天,荒蛇都沒有現身,一些隨行的騎士神色古怪,終究沒有多說什麼,至於一些青蓮氏族人則有些好奇,那個看上去陰冷可怖的青年,似乎一整天都待在了石屋中沒有現身,哪怕是飲水血食,都只放到了門口,未曾被允許進入屋內。
第三日,朝陽初升。
村子深處,距離聖廟不遠處,一座清幽的院子裡,石空靜坐在幾株紫竹下,他心境空明,寧心靜氣,到了他這樣的修為,單純的苦修能夠獲得的精進已然微乎其微,想要開啟八竅,不僅僅需要力量的積累,更需要對於天地自然的感悟。
而他此時所在的這一座院子,卻是族人們花了一整天打造的,雖然不大,只有方圓十餘丈,卻極盡清幽,幾株紫竹更是上了年份,竹葉婆娑,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一股淡淡的竹香。
“五皇子。”
不知何時,石空睜開了眼,看向那走進院子的少年皇子。
兩人的裝束都很接近,皆是一身粗布白袍,不過這對於石空而言十分正常,但對於古國的皇子,就顯得有些寒酸了,不過這五皇子看上去似乎渾不在意,他氣質溫潤,縹緲如仙,有一股超脫的氣韻。
相比而言,石空就顯得有些平凡,雖然氣質同樣溫和,但更接近於凡人,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與一名普通人族無異。
“石兄倒是好心境。”
元化天露出一抹微笑,而後在石空身前的一層薄薄的竹葉上盤坐下來,絲毫沒有半點架子,隨即面容就變得鄭重,語氣微凝,道:“特來向石兄致歉,那秦九性子混沌,從來肆無忌憚,是我御下無方。”
“五皇子言重了。”
石空搖頭,心中卻是生出一抹訝異,這五皇子倒是放得下架子。
只是他心中依然保持著皆備,若是對方在昨日就前來尋他,他或許會放下戒心,但時隔一日才來尋他,這一天的時間,實在太過耐人尋味。
而這一切,都要歸咎於最初鹿鳴山城前荒蛇的種種舉動,太刻意了,這樣一名經歷過生死,好不容易才逃過死劫的年輕強者,實在很難想象會一如既往地肆無忌憚。
甚至石空都有一些懷疑,前日與荒蛇一番交鋒,到底背後有沒有這位五皇子的身影。
而石空的寡言,似乎並沒有令得這五皇子知難而退,他略一沉吟,開口道:“石兄,不知可曾聽說過神匠。”
“有所耳聞。”
石空心中一動,而今他也從三長老哪裡得知了一些關於兵匠的秘辛,知曉半步神匠與真正的神匠之間的差距,只是這五皇子既然知曉他是上位神鐵匠,還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是別有它意。
“神匠離多,我需要石兄相助,得到這位古國先輩的遺藏。”
元化天認真道,眸子裡有著真誠,凝聲道:“知道石兄心中懷疑,山城前也的確有試探之意,不過別無惡意,只要石兄助我,我這三十名親衛,可分出一隊十人,在接下來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