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說起來,老臣也算是皇上的家人……”說到這裡,一貫笑容可掬的宰相大人竟然灑下了幾顆清淚。
皇帝無奈,只好當庭說了兇手是誰。至於有沒有同謀,皇帝自然是說沒有,但是滿朝文武信與不信就不是皇帝能夠操心的事了。
宰相大人自然是不信的,但是,沒有證據,他自然不能一口咬定後宮中還有潛在的威脅,那樣的話,顯然,他就將手伸得太長了,就算皇后是他的女兒,他和太皇太后沾親帶故也不行。
稍遲一步來回復我的碧月,說出的內容和沈秋笛的說法大致相同,不同的是,碧月收到的訊息相對零碎,經過拼湊整理,才得出如今這樣的結果。
透過這件事,我瞭解到很多。
當我讓碧笙幫我泡上一壺新鮮的桃花茶之後,白美人蹦蹦跳跳地來到了莊宜殿,看到我,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茶盞,拉住我就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興奮地對我道:“湘兒姐姐,我問過寧姐姐了。寧姐姐說,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她舞劍!”
我笑道:“答應了很好啊,但是沒有必要這麼匆匆忙忙地吧?”
白美人可愛地吐了吐舌頭,放慢了腳步,道:“湘兒姐姐,我太高興了。寧姐姐說,歡迎你去和她切磋呢,能看到我喜歡的兩個姐姐舞劍,我真是太高興了!”
我的腳下差點一個趔趄。
我不由拉住白美人,問道:“切磋?貴妃娘娘是這麼和你說的?”
白美人點頭:“是啊。”
我皺眉道:“可是我不懂舞劍,何來切磋之說?”
白美人訝然:“湘兒姐姐,你爹爹不是裨將麼?”照白美人的口氣,似乎裨將之女會舞刀弄劍,是理所當然。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爹爹不讓我學。”
白美人輕輕地“哦”了一聲,道:“起初,姐姐你讓我去和寧姐姐學習舞劍,我以為是你也會,所以才知道寧姐姐會舞劍的。”
原來是這裡露出破綻麼?
然而,聽白美人話中的意思,是寧貴妃這麼說,而她原先的觀念裡理所當然地如此認為,所以,才沒有驚訝、也沒有反駁。
似乎,起初說出我會舞劍的人,是寧貴妃才對。
想到這裡,我不由有些緊張。看來,今日的這一趟啟祥宮之行,不是那麼簡單愉快。
啟祥宮的主殿,是太極殿,非宮中任一宮嬪居所。接啟祥宮後殿、體元殿,黃琉璃瓦硬山頂,面闊五間,前後明間開門。後簷接抱廈三間,為長春宮戲臺。
寧貴妃現居於啟祥宮的華翎殿。華翎殿共面闊五間,黃琉璃瓦歇山頂,前後出廊。外簷繪蘇式彩畫,門窗飾萬字錦底團壽紋,步步錦支摘窗。明間與東西次間分別以花梨木透雕萬字錦地花卉欄杆罩與球紋錦地鳳鳥落地罩相隔,正中設地屏寶座。殿前有高大的祥鳳萬壽紋琉璃屏門,與東西配殿組成一個寬敞的庭院。
庭院一隅,放著圓形的石桌、石凳。而庭院的正中,平坦空曠,鋪著厚實的大理石,恰是一處絕好的練武場。
並不著人通報,白美人拉著我一徑走到華翎殿的庭院當中,貴妃寧夙正坐在庭院一隅的石凳上,細細地擦拭著手中一柄精光澹然的長劍。
涅盤卷
第069章、寧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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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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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視著如皎月照花的寧夙,拈著一塊絲絹、用無比輕柔地動作擦拭著手中寶劍晶亮的劍身,鮮紅的劍穗在微風中擺動……
忽然,寧夙拋開那塊絲絹,將劍交至右手,起身輕挽了個劍花,揮舞起手中的長劍,就那樣在庭院的一隅舞動開來。
今日的寧夙穿著一套雪白的衣袍。當晶亮的長劍帶動鮮紅的劍穗、和雪白的衣袂在晚春的微風中或疾或徐地翩飛時,就如穿花拂柳的豔蝶。
白美人原地蹦跳著鼓起掌來,她邊拍手邊對我道:“怎麼樣?湘兒姐姐,寧姐姐的劍舞得好看吧?”
我微笑著點頭,卻沒有說話。
我心說:確實很好看。沒有加入內力的舞劍,就如同一場柔軟有餘、勁力不足的劍舞。更多突出的是舞蹈的柔美,而沒有劍術的殺伐之氣。
如果平常練劍一直都是如此,那麼面臨的將是劍術的退步。
我不明白寧夙此舉的含義為何,只是同白美人一道興致勃勃地看著。
然而,寂靜的華翎殿中,驟然傳出琵琶的清音,恰是一首《十面埋伏》,而寧夙的劍舞風格倏然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