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戰鬥。
但是如今,哥哥在軍中,就在寧大將軍的身邊,可以說,哥哥正處在戰爭的第一線。這樣的情況,加上閉塞的資訊,怎能不叫我心急如焚?
恰巧這天碧月出宮辦事去了,日過晌午,雖然天氣寒冷,但是就見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挺著個大肚子在長樂殿上來來回回不安地走動。
繡綺勸了我好幾次:“娘娘。您還是坐下來吧,您著急也沒有用,別急壞了身子。”
我知道她說地對,卻無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只是不斷地問道:“碧月怎麼還不回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這都什麼時候了?”
繡綺她們勸得次數多了,不僅不管用,還使得我的虛火上升,就要發脾氣。搞得她們只好用無辜又擔憂的眼神無聲地望著我。
終於,長樂殿外響起了人聲,我連忙衝出去看,卻發現並不是碧月。然而,來人卻叫我心中反而一鬆。我親熱地迎上前去,不怎麼利落地伸出手挽住來人的胳臂,道:“姐姐,你怎麼會來?”
在綾綃和繡綺參見貴妃娘娘的聲音中,寧夙笑著道:“我怎麼不能來?”
我微紅著臉道:“我是說姐姐這兩天這麼忙。怎麼會有空過來?”看到寧夙促狹的眼神,我才醒悟受了作弄,“姐姐,你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你就不要再逗妹妹我了。”
寧夙瞟了瞟我圓滾滾的大肚皮。說了句:“放過你。”然後便扶著我入暖閣在貴妃榻上坐下,自己坐在我旁邊,道,“我是實在應付不了那些人,逃到你這兒避難來了。”
我掩口笑道:“姐姐真會說笑。難道你在自個兒地地方。那些人還能把你生吞活剝了?”
寧夙道:“是不能把我怎麼樣。但是人太多吵得我頭疼,我想有片刻安寧都不行。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忽然之間會對外面的事情那麼感興趣?她們想知道,怎麼不去問皇上?別說后妃不得干政。我爹他向來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啊!都來問我,我又怎麼知道?”
我看寧夙是真真被那些人煩得狠了,便收起了玩笑之心,道:“那麼姐姐到我這兒來,就不怕我有同樣的問題要問你麼?姐姐你要知道我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前,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事實上確實如此,我苦等碧月不著,寧夙自己送上門來,我暗自偷笑都來不及,怎麼會因為她心煩就放過她?
寧夙乜斜著我,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說道:“你是和她們不一樣,你的問題,我尚且願意簡單應付一下。”寧夙說到這裡,自己笑了。然而,我知道,寧夙必定是怕我心焦,特地過來安慰我的。當下,我地心裡浮出感動,口中卻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用多問了,姐姐自己把知道的東西一五一十說個清楚明白吧。”
出奇的,寧夙沒有繼續逗我,而是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正容道:“我爹確實有傳訊息回家,但是僅是在家書中提了一句,並沒有如同你們所想的一般長篇大論。更多地訊息,還是包含在直接送到兵部的情報中。我爹只說雖然此次胡人不似往常那樣,只是小範圍的侵擾,而是像有大動作的徵兆,但是他叫我們不用擔心,因為他戍邊多年,假如北境防線是那麼容易被攻破的話,胡人以前就不會有那麼多次地無功而返了。”
然而,寧夙地話並不能叫我寬心,爹爹下落不明,我唯一可以探聽地就只有哥哥的訊息了。雖然寧夙將此次的胡人犯邊輕描淡寫了,但是畢竟會有正面地交鋒,對於渴望軍功的哥哥,我很難相信他不會主動請纓奔上戰爭的前沿,而刀劍無眼,直面敵人的話,很難保證不會有所損傷。
寧夙看出我在想什麼,說道:“我爹的家書中沒有提到你的兄長。”我也不以為寧大將軍會在家書中再次提及自己身邊這個小小的親衛。然而寧夙接著說道,“不過依我對爹爹的瞭解,親衛就是親衛,他不會隨意變動安排好了的兵勢佈局。再說,你哥哥的責任是保護我爹,保護得當同樣是不小的戰功,你就放心吧。”
假如真的如同寧夙所說,大將軍不會隨意放自己的親衛上戰場,那麼,哥哥的安全一時當是無憂。我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些,轉而開始關注戰事。我問道:“姐姐,之前你說多數的訊息都在直送兵部的情報裡,不知姐姐可有耳聞一
寧夙笑道:“你不用和那些人一樣學著來試探我!送到兵部的情報最終還是要呈到皇上的御案上,所以,我多少還是能知道一二的。但是,該說的我會說,不該說的我一點都不會說。”
我笑道:“那麼姐姐就揀幾樣可以說的說給我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