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搞的清楚的了。
我相信一宮之水已經被我攪渾了……
我微微有些驚訝地道:“貴嬪姐姐,那帖藥方地利弊、服用時的注意事項以及與其他藥物地衝忌我都詳詳細細地寫在藥方子上了,可能其中有些藥材的性子是比較烈一些,但是假如姐姐真的不放心的話,完全可以去太醫院請教太醫大人,這個方子究竟能不能用啊。”
燕貴嬪不再說話。
我看著她的神色,笑道:“不過姐姐不放心也是有道理的。”說完,我也不再說什麼,而是端起桌上的茶,顯出預備三緘其口的模樣。
裴婕妤乜斜了我一眼,道:“韓婕妤自己怎麼不用?”
我笑道:“曾經有人問過我同樣的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寫在藥方子上了這個藥方,對於在一年內剛剛懷過一胎流產的人是不適合的。”
裴婕妤似乎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趨勢:“為什麼不適合?”
我微微蹙眉回答道:“這個就涉及到醫學的範疇了。”我低頭沉吟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作答,而就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桂婕妤也忍不住有些不安地追問我:“是啊,為什麼不適合?”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因為懷孕涉及到我們身體的各個器官,用醫學上的名詞來說,有個內分泌系統。這個藥方起作用主要也是透過調節人體的內分泌,使之更容易受孕,但是懷孕剛剛流產的人,體內的內分泌本就沒有恢復到正常水平,即便用藥方調節,也是見效甚微的。”
我半真半假地說了這麼一大段話,顯然把跟前的幾個人都弄糊塗了。但是我重新端起面前的茶水,擺出一副你們懂就是懂,不懂就算了的架勢,顯然不準備繼續更深入的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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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樂極
裴婕妤似懂非懂地不好再問,而其他人更是一副完全懵懂的表情。我對燕貴嬪說道:“皇后娘娘不是有了身孕了麼?這宮裡,皇后娘娘是最早就得到了藥方的,貴嬪姐姐可以去問皇后娘娘呀。”
我提到了皇后的身孕,頓時,在座的幾個人都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將想要說出口的話吞回了肚子裡,令我暗暗發笑。看來,這宮裡真的沒有傻子,無論謠言背後再怎麼傳,當面仍舊有個八卦的限度誰都怕被別人抓住把柄。何況,我的話裡,明顯地在暗示她們,皇后娘娘是服用了這帖藥方,才懷上身孕的。
在大家都沉默下去的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蘭婕妤忽然伸頭看了看左右,道:“承乾宮裡的蕭貴人也有喜了,雖然今天她本來沒有資格來看戲,但是因了這個原因,皇上叫她也來了,說是要把賞賜一塊兒辦了這會兒,怎麼還沒有看見她的人?”
我微微怔忡片刻,一股子高興從心底瀰漫開來。
蕭貴人有孕了?
不知道宮裡還有誰能傳出這樣的訊息?皇上說把賞賜一塊兒辦了,必定是和皇后娘娘一起的意思。只是單單一個蕭貴人的話,卻是了不起的殊榮了。希望還能夠有其他的人……
蘭婕妤此話更是讓在座幾個人臉上的神色各異。燕貴嬪嘴唇翕動了幾下,什麼也沒有說,垂下頭去;襄貴嬪更是早早地將臉轉向戲臺,做出一副沒有參與我們談話的模樣;而裴婕妤和桂婕妤撇了撇嘴,也不再做聲了。
趁大家都沒有注意,蘭羽看著我淡淡一笑。
這時,從一品的妃子和正二品的九嬪們陸陸續續地來到了長春宮戲臺就座。因為懷著一點小小的心思,我的視線偷偷地從她們的腰身上挨個打量過去。
蘭羽沒有提到承乾宮的主位安妃地情況。於是,我首先看的便是安晴。安妃長的如皎花照月、弱柳扶風,她和往常一樣,把小蠻腰勒得細細的,並不像是有什麼狀況的樣子。
接著,我看了其他幾個從一品的妃子,除了延禧宮的官妃動作遲緩、有些可疑之外。其餘人和平常並無二致。我不由想:是否是因為她們已經是從一品地妃子了,即便懷了皇嗣,也不可能再晉封,充其量只能得些賞賜,所以寧可不討這個彩頭。以免成為眾矢之的?然而,超一品的三位夫人的位子都尚且空著,我不相信沒有人覬覦這三個僅次於皇后、甚至能夠凌駕於四妃的位子。
我隱隱明白了當年太皇太后特地在本朝增加了超一品三位夫人位地用意。在如此擁擠的後宮,假如高懸的位子上全部坐滿了人,那麼對於底下的人來說。生活還有什麼奔頭?
九嬪我不熟悉,只是在昭陽殿的晨時定省上見過幾次,聽碧月介紹過。大致知道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