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發生何事,皇后娘娘就傳來蕭宮正對奴婢用、用刑……”
雖然是事實,可我特地將話說得不清不楚、頗讓人回味。尤其我的話語暗指皇后授意蕭恩月對我用刑,頓時讓皇后惱恨不已。
本來麼,皇后不承認下過這樣的旨意,那授意總是有的吧?她如果夠聰明的話,就說是蕭恩月領會錯了她的意思,她只是為了逼供;而蕭恩月為了自保,自然會順理成章地認下來。畢竟,領會錯了意思和擅自做主、枉顧宮規、過於嚴刑的罪過孰輕孰重,她自然心知肚明。這樣說起來,我還做了一回大大的好人,給了她們臺階。她們實在不應該惱恨我。其實,我這樣說還有第二層意思:如果能活下去,我實在不能把這宮裡有權勢的人都得罪光了。
太皇太后自然人老成精,就連她身邊摸不清身份的那個人也是精透無比。見我這麼說,太皇太后道:“皇后,你還是不夠穩重。這樣吧,你回宮思過七日。至於蕭宮正,罰俸兩月。”
蕭恩月低頭應是。皇后卻還有點不服氣,想要反駁,然而她面對的是太皇太后,正當她猶疑間,柳嬪卻衝了上來,抱住太皇太后的腿,聲嘶力竭地道:“太皇太后娘娘,難道兒臣的孩子、您的重孫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麼?您要為兒臣做主啊!”
見此情景,皇后默默退了下去,臉上神色回覆淡然。倒是太皇太后幾乎不可令人察覺地皺了皺眉,一直緊緊跟在她身後的那人立刻上前掰開柳嬪的手臂:“放手!這成何體統?”
正當柳嬪預備不依不饒時,一名宮女慌慌張張地衝進翠微殿,拜倒在皇后娘娘腳下,氣喘吁吁地道:“稟、稟告皇后娘娘,藥司女史凌碧珠服、服毒自盡了!”
什麼?!我剎那覺得天旋地轉——凌碧珠,你為何要尋死?
皇后似乎剎那回復底氣,對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宮中對各種藥物向來管制甚嚴,從藥司領藥即便有太醫開的方子,也要留下記錄。兒臣想說,再尋常的藥物,在宮中的管制都如此嚴格,更遑論墮胎藥、甚至是有些許毒性的藥了。這些藥,根本不是尋常宮女可以弄到的手的。兒臣查過藥司的簿籍,柳嬪服下的墮胎藥根本沒有記錄。而藥司女史凌碧珠素來和這位受刑的女官韓湘萸交好,也經常到翠微殿走動。因此,兒臣才懷疑是韓湘萸和凌碧珠二人合謀害死皇嗣!”
凌碧珠死了的訊息已深深地打擊到我,我更沒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