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的醒悟,你這樣填鴨似的辦法對我們提高繪畫技巧沒有任何幫助,只能僵化我們的思想罷了。”
“若鴻,我部分同意你的觀點,靈氣正是藝術家和工匠的根本分別,但是我們應該懷著感恩的心,做好一切準備來迎接靈感的到來,我認為最糟糕的不是沒有靈感,而是靈感來了但你沒有辦法把它完美的表達出來,那才是真正的遺憾。你覺得呢?”
子預設真嚴肅的對梅若鴻說道,對待藝術,他歡迎任何爭辯和討論,但是對自己的原則也毫不含糊。梅若鴻見子默不理解自己的思想,只得轉著圈子抓著頭髮怒道:
“既然這樣,那麼我要用自己的方法去追求藝術,畫畫是自由的,任何人都不能命令我動筆或者停筆!”
子璇見梅若鴻這麼說,忙搭言道:
“這樣的話,我們也不能耽誤若鴻的前途,不如就依他所說,讓他自己去發揮吧,如果畫會真的成了他的束縛,豈不是埋沒了一個人才?”
陸秀山也立刻接道:
“我想出一個好辦法!不如這樣,若鴻去按照自己想法畫,我們在這裡畫,大家以半個月為期,等到我們畫會第六次聚會的時候若鴻把自己是作品拿來,大家公正的做個評判來決定到底應該怎麼做。”
“這個辦法好,我同意!”
“對,讓事實來驗證。”
大家舉手表決,全部同意。
坦白
歌詞唱的好,沒有NC的天是晴朗的天,正常的人們好喜歡。在梅若鴻消失的幾天裡,大家風平浪靜的進行著創作,談論的也都是關於角度、線條、明暗一類的專業話題,大家又回到了簡單而充實的生活之中。汪子默對此非常滿意,覺得畫會終於回到了以前的狀態,大家不再糾結於“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中。子璇見杜大小姐遠在上海,短時間不會鬧出什麼是非,也不再到畫會來,便取消了緊迫盯人似的看著子默的策略。
不過她還是給杜世全寫了一封匿名信,信中隱晦的提到杜芊芊這段時間失常的原因,含蓄的提醒他最好短時間不要讓女兒回到杭州來,否則可能會召來災難。信是讓老陸用郵局寄出去的,寄到了杜世全的公司,至於他是不是會採納,就不在自己能夠掌握的範圍之內了。自己也不是上帝,不可能左右一個陌生人的思想,尤其還是一個久經商場的老人。
子璇做的第二件事便是找了個時間把葉鳴和鍾舒奇約到一個不會遇到熟人的餐廳,徹底的、決然的跟兩人長談一番,首先為自己以前的曖昧舉動道歉,並表明自己對兩人是純粹的朋友關係,絕對不會發展出別的感情,希望兩人能夠原諒並且理解她。鍾舒奇和葉鳴都是性情中人,雖然不甘心,但看著子璇堅定的眼神,也只能妥協,畢竟大家相識多年,以前子璇拖著不表態,兩人也抱著得過且過的想法期望有一天能夠出現奇蹟,既然現在子璇已經表明態度,他們兩個自然也得尊重子璇的選擇。
鍾舒奇痛苦的對子璇說道:
“子璇,我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影響我們的友情,愛人做不成,還能做朋友麼?”
“當然,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為了友情,乾杯!”
三個共同舉杯,葉鳴和鍾舒奇是為了緬懷他們還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的愛情,子璇則是為真正放心心裡的負擔,能夠坦坦蕩蕩和這兩個人交往。有些事情,既然已經錯過,那麼質問和解釋也就沒有任何必要,所以,三個人默契的再沒有提起這段剛剛變成往事的感情,只是說著對未來的暢想喝下一小罈子的瓶女兒紅。
走出餐廳,已經是夕陽西下,痛痛快快喝了一場的兩個失意的男人相互攙扶著走向他們合租的公寓,子璇沒有喝醉,便踏著江南春色散步回家。剛剛轉過街角,眼前就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谷玉農!你怎麼在這裡?”
“當然是等你,我不是說了麼,在煙雨樓裡可是有我的‘奸細’。”
谷玉農靠了過來,把自己的風衣脫了披在子璇身上,笑道‘
“雖然是春天了,晚上的風還帶著涼氣,多穿一點。”
“嗯。”
子璇沒有掙脫谷玉農伸過來的手,任他拉著自己慢慢的向煙雨樓的方向走去。兩人就這麼靜靜的走著,沒有任何話語,慢慢走在西湖岸邊,望著滿眼的溫柔景色和帶著各色神情的遊人。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單獨約葉鳴和鍾舒奇出來?”
子璇打破沉默。
“當然好奇,不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