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荊用插著匕首的手臂猛然發力,一下子把尤頓的手按在了桌上。
尤頓像牛一樣喘著氣,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蘇荊面無表情地把匕首從手臂上拔下來,然後鐺的一聲插在桌上。
“一千個瓶蓋,謝謝。”
“好了好了,都各讓一步。”聞到氣氛不大對勁,依米爾插上來做和事老,“尤頓,你今天**了沒?磕了藥就回去休息吧。年輕人,我請你喝一杯,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不——我要繼續!狗孃養的,我們繼續玩!”尤頓現在已經鬥紅了眼,仗著在自己地盤上,這已經是想公然耍賴了。
“先把欠賬清一清吧,尤頓先生。”蘇荊用中指彈了一下插在桌上的戰鬥匕首,那柄匕首發出了清脆的金屬顫音。
“呼……”尤頓長長吐了一口氣,轉頭對依米爾說:“跟我爸說一聲,我要殺個人。”然後他拔出腰間的馬格南手槍,瞄準了蘇荊的心臟。
就在這一秒,蘇荊輕盈地抄起了桌上的戰鬥匕首,然後像微風拂過一般,尤頓的食指和大拇指被切成兩段,和馬格南手槍一起落在了地上。接著蘇荊左腳一挑,那柄華麗的大口徑馬格南手槍就跳到了他的手裡。
一秒鐘後,馬格南的槍口已經頂在了尤頓的嘴裡。
“等等!有話可以好好談!!”依米爾小心地移到了槍櫃旁邊,拎起了一支ak74,對準了蘇荊的腦袋,“這只是個誤會,尤頓今晚吃了太多藥,他神智不大清楚……”
“沒人可以在我面前耍賴的。”蘇荊笑了笑,扣動扳機。
轟!!
就在尤頓的後腦開出了一個直徑十厘米的大洞時,依米爾手中的突擊步槍也開火了。但是蘇荊已經躲到了尤頓屍體的背後,如雨般的子彈打得尤頓的屍體亂顫。接著一個黑影迅疾無倫地躍出,一拳轟在了依米爾的腦袋上。咔嚓一聲,中年酒吧老闆的頭就毫無生氣地歪了下去。
等他短暫地停下的時候,眾人才看見他的左臂上多了一隻灰白sè的動力拳套。眾人沉默了半秒後一鬨而散,而哨塔上的衛兵則把機槍對準了這裡。
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人在機槍下竟然還能……反擊。他只是舉起摘下動力拳套的右手,用剛剛乾掉尤頓的馬格南手槍稍微瞄了一下,然後扣動扳機。一聲巨響後,哨兵的脖子整個被大威力子彈撕成了兩半,頭顱高高飛起,落到了不知哪裡。
就在這一刻,蘇荊已然化身死神,在這個罪惡的淵藪裡大開殺戒。每一槍轟出去,必有一個人缺肢殘體,只有在他裝填子彈的時候才有那麼片刻的相對平靜。有人試圖反抗,但是這個惡魔好像能夠預知危險一樣,每一個試圖將槍口對準他的人都立刻腦袋開花。就算有某些幸運兒在他換子彈的時候衝了出來,他也好似毫不畏懼彈雨,明明眼尖的人中了三四槍,握槍的手卻始終保持穩定。
連綿不絕的乾脆槍聲響了二十幾聲,期間還夾雜著動力拳套捶打**的骨肉破碎聲,在這美麗的交響樂中,蘇荊就像跳舞一樣進行著殘忍的屠殺。碾死這些罪惡之人的感覺就像打爆一個個腐爛的番茄,令他感到內心深處生出了一種愉悅的快感。而且這是光明正大的殺戮,以正義、大義、善良……或者隨便什麼的名義進行的殺戮,痛快淋漓,不需要一點點內心道德法庭的審判。
在把三個試圖從大門逃走的傢伙一槍斃命後,蘇荊清了清喉嚨,垂下了舉槍的手臂。剩下的奴隸販子都一臉驚恐地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周圍已經堆積了超過二十具屍體,意圖反抗的,試圖逃跑的……全躺在了地上。
“咳咳……現在開始,誰再動一下,我就一槍崩了他。我不開玩笑。”
所有人都面帶恐懼地看著這個魔神。這些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的人,當厄運面臨到他們身上時,卻表現得比最悽慘的奴隸還要珍惜自己的xing命。
“前面那個,拿著突擊步槍的那個。”
被喊到的人手一抖,趕緊把握著的槍丟到了地上,然後雙手抱頭,表示自己是無心之失。
“說你呢,把槍撿起來。快!別磨嘰,我讓你撿起來就快給我tm的撿起來!對,握好了!然後瞄準我,你shè幾槍……別廢話!我讓你shè就shè!”
隨著奴隸販子顫抖的手指扣下扳機,十幾發子彈大部分都shè進了蘇荊的胸膛。然後眾人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他只是被子彈的衝擊力打得後退了幾步,然後又抬起了頭。蘇荊隨手一槍把那個抖得跟篩糠一樣的shè擊者爆頭,只剩下了腔子的屍體緩緩倒下,血和腦漿濺了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