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他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富態男子。二人中間夾著兩個年輕人。
“徐大哥,陳局,玩得還行吧?”孫老闆滿臉堆笑地走進去,順便把蘇荊拉到了自己手邊,“這是我遠房侄子,小蘇。他也來小玩兩把,可以吧?”
“哎呀,這小夥子很帥嘛,一點都不像你的親戚。別客氣別客氣,都是一家人,坐下玩兩圈……”大漢一邊客氣一邊接過了孫老闆遞的煙,然後那兩個年輕人中的一個站起來給他點上了煙,然後很自覺地從座位上退開了。
蘇荊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補上了年輕人的位置。
孫老闆帶著那個年輕人出去了,麻將機卡拉卡拉的洗牌聲響起,然後開始分牌。
“小夥子,玩過本地麻將沒有?我們按番數算,胡了的人,一番五百塊,怎麼樣?有碰沒有吃,點炮的話,點的人全付,自摸三人均攤——”
坐在蘇荊左手的那徐姓大漢喋喋不休地介紹著規矩,而右手邊那個“陳局則一言不發,只是專心摸牌,偶爾掃蘇荊一眼。”
八巡過後,蘇荊把牌一推。
“自摸門清混一sè。”
“小夥子,手氣不錯嘛。”大漢笑嘻嘻地掏錢,順便把手上的煙在菸灰缸裡按熄。
第二圈,第十三巡,蘇荊胡牌。
“清一sè。”
“哈哈哈哈哈哈哈——厲害,厲害!!老孫這侄子手氣太他媽好了!”
這次連一直沒說話的“陳局”都笑了,看了蘇荊兩眼。
“年輕人,我怎麼沒見過你……老孫是你啥親戚?”
“遠房親戚。很遠的那種。”蘇荊假笑著回答。
陳局笑了笑,不再多問。
第三圈,第十五巡,蘇荊胡牌。
“對對胡,斷么。”
“門清自摸清老頭。”
“六七八萬三連刻。”
……
這把牌打到晚上八點的時候,徐姓大漢笑都笑不出來了,陳局早已一臉yin沉。姓徐的輸了兩萬多,而這個陳局則更背,連著點了幾把大牌,輸了整整五萬塊出去。
兩人身上帶的現金早就堆在了蘇荊手邊,現在場上用的都是白條做籌碼了。
“二位,還要繼續嗎?”蘇荊捏了捏十根手指的關節,一臉無辜。
“………………老張,去,把卡上的二十萬提出來。”姓徐的大漢死死盯著蘇荊,“小子,別想贏了就跑,今晚我們還沒完哪。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贏多少。”
“我最近手上倒也有幾十萬閒錢,今晚上就陪徐建峰你瘋一把。”陳局面上表情在笑,臉sè卻有些發青,但是看著姓徐的放出了話,自己如果就此退出,面子上太不好看。
旁邊坐著的中年男子遲疑了一下,下樓去取錢了。
等徐建峰又輸了三千塊的時候,孫老闆上來了。
“哎呀……這是……怎麼說呢,我這侄子……”孫老闆汗都下來了,心中早就開始後悔不該把這個不明來路的年輕人帶上來。
“孫老闆,你這侄子倒是厲害得很啊。”陳局臉上在笑,語氣卻yin森森的,“老孫你對我們有什麼意見可以直說嘛,讓這人來贏我們的錢是什麼意思?嗯?”
“哪能呢?得罪誰我也不會得罪您二位……這樣吧,小蘇,你下來,別胡鬧!徐大哥,陳局,今晚上你們的錢我全包了,我全包了!!”
“別,老孫,千萬別。”徐建峰一揮手,“我也不是在乎這麼幾萬塊錢的人。這小子是個高手,我看得出來,這小子根本不認識你,一個跑單幫的。我今晚就想看看,這小子技術好到什麼程度。”
蘇荊身份被看破,臉上表情一絲都沒變。
技術?我用獵魔蟲光明正大看你們的牌,還需要技術?
銀白sè的甲蟲就蹲在徐建峰的肩膀上,將他面前的麻將牌花sè即時傳入蘇荊的腦中。
如果獵魔蟲能夠透視就好了……蘇荊捻著手中的一筒暗自想道。那樣就連牌山裡的麻將也能歷歷在目,整個牌局就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胡了。九蓮寶燈。”
取錢的老張回來後就光明正大地坐在了蘇荊身邊,仔細觀察他的動作。蘇荊也不忌諱他給徐建峰打暗號,只是乾脆把牌一蓋,用手指摸牌辨認。蘇荊都做得這麼露骨了,老張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挪開了屁股。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徐建峰提出賭注上升。現在的賭注已經增長到了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