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告誡她不要隨意顯露自己的能力,令她只能在無人的時候獨自練習。但是某一天,有人發現她正在觀看沒有插上電源的電視,上面竟然還顯示出了字跡。從那之後,人們就傳說,貞子是山村志津子和海中的妖魔交媾,生下的非人異種。
“……我的……”說到一半,貞子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說出來吧。把這些事都說出來,你就會輕鬆很多了。我的經驗之談。”蘇荊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凝神細聽。他眼角可以看到,那個【調查山村貞子身上的真相】的任務正在閃著光。
“我的……我的念力,比起母親來說要強很多……”在陰影中,山村貞子用手指絞著自己細長而柔順的漆黑長髮,“我上了高中之後——可能在初中的時候就開始了。我很孤獨,很想要朋友,但是那時候,我的念力……它不受我的控制,有一些男生,以及老師,對我有那種……”
“*。”蘇荊補充道。
“…………是的,*……我很害怕。然後……每當我害怕、生氣過了一個界限之後,他們就……死了。心肌梗塞,是被嚇死的。我知道這和我有著關聯,每當我的情緒激盪到一定程度後,我……體內的那個邪惡意志就會甦醒。另一個我。”
山村貞子的眼神有些躲閃,她繼續說道:“另一個我的意志會控制我的念力,極大的惡意。另一個我,簡直是由純粹的惡意組成的野獸,破壞、殺戮、毀滅……它惡毒地攻擊那些人的心靈,操縱那些人的思想,令他們在驚恐和絕望中死去。我控制不了它,它的力量在我之上,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被那個惡意擺弄著,將靠近我的人全部毀滅。”
“直到碰見我。”蘇荊沉靜地說。
“直到碰見你。”山村貞子像是應和一般地重複道。
蘇荊嘆了口氣,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疊成四塊。
二人陷在淡淡的陰影中,對坐著,似乎有一股邪惡的黑色正在試圖把他們全部拉進無法逃脫的深淵。附近桌子上的蠟燭也都一枝一枝地熄滅了,餐廳裡的竊竊私語一下子大聲了起來,有人在叫服務員過來重新點燃蠟燭。這張桌子就像是黑暗的中心,無形的黑色念力正在肆意地往外擴散。
然後,蘇荊伸出自己的左手,觸控到燭芯,用大拇指和食指微微一搓後,他的食指和中指間就夾著一朵火苗。蠟燭重新被點燃了,這一點光亮驅走了所有的黑暗,令餐桌又變得明亮了起來。
山村貞子驚奇地看著這一手小把戲,她凝視著蘇荊的左手,然後她看見蘇荊的臉龐在燭光中散發著明亮的光芒。對面坐著的男人問她:
“現在只有一個問題。”
蘇荊停頓了兩秒鐘,令自己的語氣更加鄭重。
“山村貞子,你信任我嗎?”
再停頓兩秒鐘,蘇荊用自己的目光引導著對方的視線,精神的觸角溫和地與她身上的念力交纏,讓她直接讀到自己的心靈,坦誠、光明、溫暖。
“你願意相信我,把你的一切都交付給我,讓我引導你走上更為明亮的道路嗎?”
她不會拒絕的,蘇荊凝視著對方的瞳孔。無助、悲傷、絕望、自甘沉淪……這些深色的光芒在她的眸子中顯現出來,只要有人看著她,就能從她身周的氣氛中讀到那再明顯不過的抑鬱訊號。而現在,蘇荊看著貞子的臉,只要給她一縷光芒,一縷救贖的光芒,那麼她就會像當年的自己一樣,不顧一切地抓住這一線生機——拯救自己心靈的生機。
“我…………我願意。”
彷彿沉陷在蘇荊那幽深的瞳孔中,山村貞子夢囈一般地輕聲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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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快吐血了。
昨晚睡了五個小時,做夢夢見兩兄妹的情節。
明天晚上還要交四份圖紙,而現在只畫了一張……下午睡了兩小時的午覺回了點血,晚上估計要全力趕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