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
身體好像輕盈了很多,而且最重要的變化不在於身體,而是頭部。好像什麼沉重的枷鎖被去除了,某種矇住了她雙眼的東西……消散了。以前偶爾會浮現的記憶殘片似乎現在十倍、百倍地出現在她眼前,令她感到巨大的驚慌失措。那些記憶她已經決定拋之腦後,卻在她最不想出現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
腦袋裡一團亂麻。
“你的腦部皮層神經之前被那顆子彈所壓迫,而且給你修補腦袋的人在你的頭顱中裝了一個特斯拉線圈,用來保證你的神經傳輸暢通……真是亂來,而且最難以置信的是你居然從這種簡單粗暴,天馬行空,好像是小孩子玩耍一樣的手術中活了下來。讓我不得不為你的頑強生命力而鼓掌。”
那個男人坐在她的面前,微笑著向她說話。女人試圖逃走,但是手上和腳上都被高強度的塑膠神綁住,身後更有那個小個子拿著槍在看守,讓她沒有一絲機會逃脫。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著?”男人繼續對她說話,“或許這個問題要從第一個問題開始說起。你的名字是什麼?啊,這樣好像有點不太禮貌,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蘇荊,黑十字軍團的主人,位面旅者的隊長,同時也是廢土文明的守護者與和平的捍衛者。還未請教?”
一個名字,就像是在陽光下消融的冰塊,冰封的事物在幾百年後終於浮出水面。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字眼讓她感到畏懼卻又好奇。
“伊芙。”她幾近無聲地念出這個名字,“我的名字是伊芙。信使伊芙。”
蘇荊愣了幾秒鐘,為這個世界的惡趣味而感到絕望。
名為信使伊芙的女人此刻只想逃離這個令她心煩意亂的地方,她有一種預感,她的拯救者就快要到來了。那個曾經出現在她深沉夢魘中的身影,讓她畏懼卻又懷念的身影,那個讓她逃離的氣息正在附近,或許此刻就在某個望遠鏡後面看著她。
她知道,即使他殺了她,也不會讓她落在別人的手中。這種感覺無憑無據,卻又異常肯定。
“很好。伊芙小姐。或許你還不清楚,但是我,以及我的同伴,已經多次和你的傑作打過交道了。我想問的是,究竟是什麼讓你變得如此瘋狂,你的目的是什麼?這種濫殺的行為,將會把你導向一個怎樣的結局?”
我的目的?
美國。
這個詞又大又鮮明地出現在腦海中,讓她措手不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