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恐怖的傷勢,哪怕是經驗豐富的冒險者也不忍直視。然而他傷口的斷面中湧現出血液的觸鬚,在幾個呼吸間就糾結生長為原先的骨骼與血肉,這神蹟一般的力量,黃金級以下的能力幾乎不可能做到。
“哈……哈哈……”肢體修復完畢的小個子轉過身,將自己的那柄獵刀高高舉起,奉獻給白西裝,“……我,從今以後,就是您的屬下了。不管什麼事,我都能夠去做。哪怕是殺人放火,或者要我這條命,我也沒有二話可說。”
“別這樣,別這樣。”白西裝反而像是躲避瘟疫一樣小跳著離開,“臺下的各位朋友們還在看著呢。我得宣告一句,我並沒有在這兩隻黃金級的蟲子身上做什麼手腳,這位先生只是情難自已,在自己的自由意志下做出了決定,並不是被我所強迫或者控制的。事實上,這位先生,您完全是自由的。哪怕您現在出手對著我臉上轟一擊,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我沒有干涉您自由意志的理由。我只希望您。可以從精神上,或者說物質上、行動上來支援我們的事業,那就是建立一個新的世界秩序——”
“您就說要我幹什麼吧!”小個子滿臉興奮的潮紅。驟然得到的巨大力量令他陷入了瘧疾一般的狂熱,滿溢的自信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試試自己的力量。
“您看,您現在,已經稱得上是一位八星級的好手了。”白西裝循循善誘地說,“請問您之前的能力層級是?”
“五……五星級。”小個子微微有些臉紅,然後迅速補充道,“我現在可能對力量的運用還不太熟練。但是我確信,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七星級的人!”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白西裝裝模作樣地做了個安撫的手勢,同時向黑壓壓的人群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大家請不要驚慌失措,請抱著‘期待’的心情。我相信這位先生對各位是無害的。”
然後他接著轉過身。溫和地引導他的試驗品:“試想一下,您現在回到自己的日常生活,和您的朋友們在一起。想必你的生活質量,乃至於你在朋友之間的地位會有很大提高吧?”
“是,是的!”小個子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之前的圈子裡,大家平時都繞著一個六星級的大哥轉,他還有個六星級的女人。平時大家都圍著他和他女人轉,他說什麼話我們都得贊同。拍馬屁、吹捧……而我作為‘朋友’裡最弱的一個,就得負責出乖露醜,給大家增添笑料。我老是說。只要大家開心,我被笑話兩句沒什麼,然後大家就誇我有奉獻精神。但是去他媽的!我又不是天生就得做小丑!去他們媽的!!我真希望看看他們現在的臉色,這會兒還有誰敢拿我開玩笑,說什麼‘人小鬼大’,什麼‘朋友之間怎麼連玩笑都開不起’。誰再敢嘲笑我,我就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還有那個‘大哥’。我要當著他的面幹他的女人!他敢說半個不字,我就一寸寸地把他的那根玩意兒切下來,喂他自己吃!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實我建議您看一下心理醫生。”白西裝友善地拍拍小個子的腦袋,小個子猛地轉過頭盯了他一眼,眼中的兇光一閃即逝,瞬間變成乖巧的諂媚。
“剛才我說到哪兒了?喔,您現在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就能感受到力量為你帶來的生活福利。而作為回報,我希望你能夠發動自己提升的影響力,然後……哼,幹什麼來的?喔對了,反對當前體制。簡單地說,就是在目前的情況下多搞些破壞。”白西裝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所有現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當然了,我們不是壞人,只是加速推動舊體制的衰落,我們不得不採取一切暴力手段。革命,朋友們,我們在革命。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說我們坐在書房裡探討一下社會體制的變遷和演化,朋友們,革命是殺人,是流血,是破壞,是把現在的規矩砸碎,在這過程中會流淌無數罪人的血,無辜者的血,以及當然,我們的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然而這是歷史演進的必然,所以,朋友們,讓我們去隨心所欲吧。天理要求我們釋放人慾,在這個特殊的……時期。”
得意洋洋的罪惡宣言在這塊混沌時空中的巨石上回響,他的語調是如此理所當然,乃至於沒有人出言反駁。大部分人都在權衡,思考自己在這場並不隱秘的暴動中扮演的角色,以及可能付出的代價,與可能獲得的利益。
“下一個,誰?當然,第一個才有特別獎賞,而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就只有一個‘充滿了概念的盜賊系統’。簡單地說,我今天只帶了五個有內容的蟲子,其餘的都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