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有不死重生的異能,而且是唯一能夠不用證明自己神聖性的活聖人。
在這種情況下,之前還不太起眼的蘇珊娜·戴菲斯就變成了一個關鍵人物。在皇帝從黃金王座上甦醒後,帝國國教的地位就變得極度尷尬,崇拜的皇帝本人都已經迴歸,這些在世間傳播福音的教會就變得可有可無……甚至已經有些多餘。其神聖性已經逐漸縮減,再也沒有之前一萬年的崇高性。
而在這個節骨眼上,遠征軍中的實權將領們分成了兩派,分別是支援國教的派別與支援上卿議會的派別,僅僅十幾個小時之內,內部就差點分裂。蘇珊娜·戴菲斯也變成了國教派的救命稻草,與目前被頂上來的頭牌頂樑柱,在日漸式微的國教方面看來,只要抓住這個機會,蘇珊娜·戴菲斯甚至能夠一舉扭轉當前的局面。
厭惡權力鬥爭的活聖人本人對這種場面極度不快,她本質上來說是一個戰士,而不是政治家。神皇在的時候,她只要全心全意地為皇帝征戰殺敵就行,而皇帝又一次沉眠……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那……”知道這個問題可能很敏感,而且一個應對不當,很可能會造成巨大的*,蘇荊壓低聲音。“你真的聽見了皇帝說了什麼嗎?”
當他說話的時候,活聖人眼中的惡毒殺意甚至凝結成了實質,然而她站在原地運了半天氣。還是憋屈地往旁邊走了一步,露出一直躲在她身後的白髮少年。
“哇……”“我的天……”
位面旅者的成員們十分無禮地在殿前發出了驚歎。讓周圍的禁軍和工匠們大皺眉毛。
被命名為“巴別爾”的少年怯生生地站在活聖人身邊,純白色的眼珠子對著眾人轉來轉去。繼承了來自雙親的優良基因,少年精緻的容貌和雪白的頭髮都十分引人注目。而他單薄身軀上披著的沉重法袍也讓眾人感到一絲憐憫,這位少年似乎有著巨大的先天缺陷,無神的雙眼中透露出一絲疑惑,然後往前試著走了一步。
蘇荊剛想走上前去,一柄巨大的動力劍已經攔在了他的面前。
“咳。”蘇蘿用兩根手指拈住劍刃,緩緩推開。對活聖人露出不懷好意的訕笑。讓蘇荊能夠越過蘇珊娜的劍圍,去摸一摸這孩子。
“哇。”蘇荊重複了一遍,“我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他。”
少年伸出細瘦的手掌,讓蘇荊輕輕握住。這少年身上有一種若隱若現的聯絡,讓他能夠感到確切無疑的親切感——是的,這就是他的血脈,他留在這個世上的血脈。他的基因已經流傳了下來,哪怕他從今日起死去,他的血,他的名字。也會在這個少年身上流傳下去。
“感覺,真奇妙。是吧,孩子。”蘇荊握住他的手。一種奇怪的感應從少年的手中傳來,讓一直恍恍惚惚的蘇荊突然有一種自己切身處地地身處現實的踏實感。
“這就是那個預言家?”唐恩的臉色也有些改變,他敬畏地看著這個少年,然後轉向蘇珊娜,“這就是神皇陛下的旨意嗎?”
或許是因為唐恩身上的國教玫瑰念珠,讓活聖人對這個惡魔審判庭的同行有一絲親切感,對於他的問話,活聖人點了點頭,嘆息道:“我對於陛下的感應也比較……不太清晰。有些模糊,但是關鍵在於這個孩子。這個是肯定的。整個黎明遠征軍,現在的戰略方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就牽在他身上……他的預言身上。”
“真可憐。”山村貞子低聲道。
“是啊。才這麼點大,就要承擔世界上最沉重的責任。”蘇荊喟嘆道,“我現在理解這裡為什麼會這麼劍拔弩張了。把整個遠征軍的命運壓在一個才一歲大的,甚至有亞空間汙染嫌疑的幼兒身上,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我是這裡的將領,恐怕已經焦慮得要自殺了。”
“你能聞到這裡的血味嗎?”活聖人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張開你的鼻子,異形。你聞得到空氣中的血味。才幾天而已,你猜猜看,我遇到了多少次刺殺?”
“既然你還站在這裡……他也完好無恙,那麼看來有不少人頭要落地了。”普羅加斯特環顧了四周一下,“能夠突破這麼森嚴的防衛……”
“已經落地了。幾天之前,這裡還有其餘戰團駐防,但是現在,禁衛軍之外的戰團也不可信任了。”蘇珊娜搖頭道,“帝國內部的傾軋不可避免,而外部……我們現在發出的軍令也很難說能夠執行多少,我只希望皇帝陛下能夠快些醒來,重新指揮這支軍隊,再次踏上征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