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荊的提議乍一看非常異想天開,甚至可以說完全是無稽之談。--在座的人都有基本常識,被“消化”後的身軀完全被同化為血月的一部分,雖然基因組上還有某些相近的地方,但是儲存原有記憶與人格的部分則被破壞殆盡,除非逆轉時間,否則不可能復原。
“神印並不會破壞被吞噬的心智,或者說,它們不會破壞那些被吸收的智慧。而是將它們作為自己能力的一部分儲備起來。”蘇荊耐心地講解道,“在短暫地和它接觸的時間裡,我從那顆我與貞子遇到的神印上感受到了被它聚合的那些靈魂,兩百年前的靈魂,記憶資料有些缺失,但卻在可接受的損失範圍內。”
“呃,但是我們當時遇上的是一塊殘缺的神印。實質上的‘操’作者應該說是我,而我當時忙著和自身的障礙做鬥爭……我們還沒有碰到過完整的血月,沒辦法預測到完整無缺的血月會具備怎樣的邏輯迴路……”
山村貞子小聲提醒道。
“是的……我有幾個旁證,但…哈,m.是信服力不太夠,所以我暫且無法用事實來說服你們。”蘇荊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但是從基因序列的‘精’簡程度上來看,它們的設計思路非常的優秀,渾然天成,我開始越來越相信,製造神印的種族初始的本意,或許就是把它們當做文明進化的階梯,消除個體的存在,將整個種族,或者說複數種族的智慧結合在一起的工具……只是這中間一定出現了什麼問題,才讓它變成了殺戮的道具。”
“我覺得。至少有這種可能。那麼我們就應該試一試。畢竟在已經有最壞情況的準備之下,這種嘗試不會令我們有太大的損失。”蘇荊攤開手。“那麼,這裡就是作戰計劃。還有人有補充意見麼?”
在場的人都沒說話,四人都盯著蘇荊的臉看。
“開始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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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血月的‘精’神干擾能力非常強,所以在它的影響範圍內,我們不能夠使用比較‘精’確的法術或者靈能,而這也代表著我們必須以物理方式前往血月表面,而我們目前手中掌握的飛船……很可笑,最安全的還是我們從天蠍座帶回來的風暴號。”
相比起整體基本完整的風暴號,月球殖民地停泊在空港的飛船絕大多數都在之前的血月入侵中被摧毀了。剩下的也遭到了嚴重的破壞,乃至於最後蘇荊與蓋琪只能把目光轉回這條將他們送回太陽系的古老飛船。
“還好。最大的問題還是在反應堆,這些天我已經把它的引擎和反應堆徹底整修了一遍,還加裝了現代的引力錨系統,把它的功率提升到了與現代艦船齊平,甚至略有超出的程度。”
與平日隨意‘混’搭的穿衣風格有所區別,今天的機械術士穿著全套的月球殖民地黑‘色’海軍服,不知道是她從哪裡翻出來的玩意兒。以前她總是穿球鞋,但是今天她像是完全變了個‘性’子,穿了一雙高跟皮鞋來。總是略微有些佝僂的脊背也‘挺’直了,她站在艦橋上的時候蘇荊第一眼差點沒認出她來。
“準備登機了,我的艦長。”
機械術士正了正自己的大簷帽,啪地敬了一個軍禮。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作響地坐在了風暴號艦橋指揮中心的最中央。單從瀟灑的背影上看,她已經可以脫離“少‘女’”的稱號,成為“‘女’‘性’”了。
不知不覺間。所有人都長大了啊。蘇荊情不自禁地想起來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兩人都青澀得像是沒有成熟的蘋果一樣。彼此之間磕磕碰碰地一路走了過來,互相扶持地成為了好搭檔。
但蘇荊總覺得自己與她不是普通的搭檔關係。誠然,他記得每一次兩人在工作臺上瘋狂‘交’媾的場景,記得在無人看見的死角處短暫地偷偷接‘吻’,記得他們肩並肩地坐在數不清的圖紙面前,輕聲‘交’流彼此的意見,長時間的沉默與思索,用異想天開與冰冷的數字搭建設計的骨架……直到與她共事後,蘇荊才開始相信,工程師設計的每一件道具都有著自己的靈魂,凝聚了作者的血汗與淚水,理念與靈魂。
和路夢瑤與蘇蘿蘇荊不同,這個褐發‘女’孩其實也有著過人的智力天資,甚至在某方面更凌駕於他們之上,但是她卻把一切都投注在了自身能力與夢想的磨鍊上,將謀算、佈局和勾心鬥角的任務‘交’給了隊伍裡的野心家們。
那是某夜凌晨兩點,蘇荊一邊壓制著她的蠕動,一邊盡情肆虐自己的快樂。褐發‘女’孩單方面地承受著他的衝擊,死死咬著鬆軟的羽絨枕頭,免得自己驚醒抱著玩偶熊睡在邊上的武者。
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