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儀,不能修煉到相應境界的話,就得承受讓你屎尿俱噴的痛覺神經刺激……據說這種修煉方式鍛煉出了一大批受虐愛好者,不過既然是我的徒弟,肯定能撐過去的啦……你那是什麼糾結的眼神,如果不喜歡的話,我也可以找人幫你練次男道啊。”
次男道,傳說中全宇宙最慘、極慘、慘絕人寰的修行方式。臭名昭著到就算是徐富貴也曾經耳聞。正如同蝦米般蜷縮在地上被艾德里安無情毆打的倒黴青年眼神中頓時露出驚恐神色,雖然痛得一時說不出話,依然努力向惡魔老師表達“現在的訓練就很好了”的訊號。
“稍微毆打個五分鐘就行了,然後休息十分鐘再來兩次。你們先在這裡訓練,我出門逛個街,晚飯之前回來。”蘇蘿把手中的表格和計時器放在椅子上,愉快地離開了訓練室。
蘇荊正枯坐在地板上,瞪著一對泛著銀灰色光澤的拳套發愣。少女硬是把他拖起來,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然後再給他換了套衣服。等給他穿上鞋子後,蘇荊突然打了個響指,又衝回拳套前,凝聚替身修改完了一處構造。
在細微的咔嚓聲中,纖細的拳套自動收縮成一雙銀色臂環。蘇荊戴上臂環。試著展開了一下,效果顯著。
“出去走走啦。”蘇蘿把這次沒抗拒的兄長拖出門外,提著一把大雨傘走了出去。
似乎這是兩個人重逢以來後第一次,像是對正常的家人一樣。只是悠閒地在大街上散步。蘇荊和蘇蘿兩人都很沉默,在彷彿要把整個城市淹沒的滂沱大雨中漫步。
大雨的聲音就像是一道帷幕,聲浪在整座城市中喧囂,將二人與這個世界隔開。只在傘下的二人小世界,冰冷潮溼的空氣捲進脖子裡,讓兩人的手牽得更緊。
“有四年多沒有像這樣……散步過了。”
“……是啊。四年了。”
就算此時二人失去了幾乎所有力量,卻依然沒覺得有什麼傷悲或痛苦。只要能夠與彼此重逢,像這樣在大雨中漫步,就已經是命運最好的恩賜了。
曾經因命運失去的寶物,此刻又因為命運而重新取回。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好運的事嗎?從十八歲那年因為劇變而扭曲的心靈,或許從今天之後,也可以被時光逐漸磨平吧。
“說起來,哥哥也認識了許多新的朋友吧。那種……同伴吧。”
“是啊,有壞得很可愛的女孩。有溫柔得很漂亮的女孩,也有單純到讓我想欺負的女孩……啊,真是好苦惱,有種遲早會被砍死的不祥感覺。”
“和我估計得沒什麼差別……總覺得會是很有趣的修羅場。”少女嘴角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獰笑,“說起來,哥哥,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在與蘇蘿重新相逢後。蘇荊在進入這個世界後立下的目標其實已經……完成了。就算現在被各種人追殺,但是在那之後,沒有了束縛的蘇荊已經是天地之大任遨遊。
“嗯……”少年的眼神空遠,稍微抬起雨傘的傘沿,看著城市上空不變的凝重陰雲。
“阿蘿。”
“嗯?”
“來試著,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吧。”
聽上去只是頑童的笑語。但是少女知道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一直以閒雲野鶴的態度遊離在各大勢力爭鬥之外的蘇荊,終於決定投身於這決定無限多元宇宙未來的棋局。
即使這一刻,兩人只是被混沌分裂者地下懸賞的獵物。但是蘇蘿相信,在不久之後,二人就能重新登上舞臺。進入世界的中心,參與延續了不知多久的永恆戰爭。
“讓世界變得更有趣吧。”
兩人的心意在一瞬間相通,再也不需要什麼煽情的言語。蘇荊隨手丟開雨傘,在大雨中唱起以前總是在雨天唱的歌。
我在雨中高歌,就是這樣唱歌。
多麼歡快的感覺,我重新快樂了起來。
我嘲笑烏雲,黑壓壓地壓在頭頂。
太陽卻在我的心裡,我準備好迎接愛情。
迎接愛情……
在不朽的《雨中曲》裡,蘇荊與蘇蘿在大雨中手牽著手開始跳舞,旋轉著跳過寬闊的街道,跳過街道上疾馳的車輛,雨中穿行的夜魘轉過頭盯著這對雨中的精靈看,看著二人跳過這條街道。
旋轉、飛躍、流動的火焰般在雨中漫步,前進。像是中了塔蘭圖拉的毒一般圍著路燈盤旋,肆意地在雨中揮灑自己的力量與熱情。
十五分鐘後,二人*地衝進一家路邊的咖啡館。點了大份的冰激凌和乳酪布丁,在狂笑中用冰涼的甜點為自己平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