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金指虎精準兇狠地擊中了柏崎不作夫的臉頰,如熔岩噴發的暴力把他整個人打飛了出去,單薄的身軀在走廊裡旋轉了兩三圈才“砰”的一聲砸到地上。
“站起來,柏崎。”
足以將一個常人的脖子扭斷、顱骨轟碎的兇暴拳頭,但從手感上卻很不對勁,艾德里安也沒有奢望只靠這一拳就能瞬間殺死柏崎不作夫,這個與自己糾纏了數年的敵人。
藍西裝的首領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流出的一絲血跡。臉上除了微微發紅之外,連一道破口都沒有出現,甚至連他臉上明朗的笑容都沒有改變,不,似乎略微陰沉了一些。
“……艾德里安老師,需要我提醒您一件事嗎?波奇們每時每刻都在我的血管裡流動,單純的物理攻擊,對我是沒效果的啊。”
“那樣最好。”艾德里安大踏步地上前,“如果把你一口氣打死了,我就沒辦法享受到揍你的快樂了。”
“唔唔唔,好可怕好可怕。”柏崎不作夫誇張地攤開雙手,這挑釁的言語在下一瞬間就得到了回報,妖豔的男人一拳毆在了他的下巴上,把他整個人打飛了起來,然後是一記簡單直接的迴旋踢,小牛皮皮鞋正正蹬在柏崎的小腹,把他像炮彈般打了出去。
走廊盡頭的徐富貴早有準備,紅鶴拳打出,數道真空波交錯疾斬,將柏崎不作夫的脊背削成了十幾片,然後重新沿著原路飛了回去。艾德里安上前兩步,一記側鞭腿把他敲在了賓館的牆壁上。這一腿的力量足以將鋼筋也乾淨利落地削斷,精準地踢在了柏崎的頭顱上,把他歪歪扭扭地“釘”進了酒店的牆壁。不是承重牆,簡單的隔音構造無法承受這樣的衝擊,轟然塌陷。
像死人多過活人的柏崎倒在廢墟里,那讓人恨恨的聲音依然懶洋洋地傳出來:
“不用絕招的話。是殺不死我的啊,艾德里安老師。我們曾經做了那麼久的隊友,你應該是很理解的才對。”
承受過數擊足以與大口徑穿甲彈相比的重擊,柏崎不作夫的頭顱依然完好無損。只是他的膚色似乎沉暗了一些。像是遊動的蚯蚓的黑色液體在他的皮下蠕動,猛地看去就像是暴凸的黑血。
“你的使魔也有其極限。”艾德里安用一隻手抓住衣領把他提起來,把他的頭像錘子一般往牆上撞。打樁機一般地用他的正臉狂撞牆壁,幾下就打穿了牆壁。
“這樣打的話,幾百年裡也打不死我的啦。”柏崎不作夫無賴一般地毫不反抗,任憑艾德里安把他當做人形兵器一般地四處破壞,“讓我們都面對現實吧,艾德里安老師,你只有在細胞層面上融合我,才能把我徹底消滅。我的使魔是完美剋制你暴力的魔法生命。完美剋制的意思,就是無法破解。”
“碎片在哪裡?!”艾德里安妖冶的面容湊近柏崎的臉,魔術師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短髮,把牆皮和磚屑從頭上拍掉,才慢悠悠地說:
“已經上交了。”
艾德里安旋身飛腿。足以撕裂一輛重型卡車的膝蓋頂在柏崎不作夫的腹部,正常情況下足以把人體如紙片般扯碎的極致暴力,就算是戰鬼呂布的全力重擊也不過如此。單純的暴力令柏崎不作夫像一顆彈丸般打穿房間的牆壁,穿透了一層玻璃窗,像一團垃圾般飛出窗外。
“這裡是十樓……”徐富貴走到艾德里安身邊,為老闆狂暴時釋放出的破壞力而暗暗咂舌。他只有全力施展紅鶴拳的時候,才有把握做到類似的效果。而老闆只是看上去隨手一擊,就能達到這種程度……果然不是普通的三星級。
“如果要找的話,可以去天上。”蝠翼拍打的聲音響起,柏崎不作夫如巨蝠般出現在套間的窗外,黑色的液體在他背後凝結成巨大的惡魔之翼,他神情閒適地漂浮在窗外的大雨中。“反正現在已經不是我的職權範圍了。艾德里安老師你想怎麼做……已經不關我事了喔。祝各位好運。”
藍西裝的首領從容地行禮,展動蝠翼向陰沉的雨雲天外飛去。
“是誘餌嗎?”徐富貴握緊自己的拳頭。
“……不是。雖然他是個小人,但是從來不會說謊。”艾德里安搖搖頭,“他是個自負的人,不屑於說謊。”
“既然你這麼熟悉他的話。有沒有辦法把他的使魔從我身體裡取出來?”清脆的腳步聲從走廊盡頭傳來,徐富貴又驚又喜地看過去,卻發現這一幕景象頗為滑稽。
俊美的少年手上套著一副沉重的鋼鐵鐐銬,腳上也有同樣的腳鐐,脖子上則是一圈狗鏈般的頸環,頸環上掛著的鐵鏈另一端連在蘇蘿手中,二人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什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