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要想省掉飯錢裡面一毛錢的零頭都是不可能的,老闆一定會讓你掏出一塊再仔仔細細地找你九毛,這種做生意的方法雖無可厚非。但自然是很不討喜了。所以“紅高粱”一直處於門可羅雀的狀態。
所幸楊柳街的住戶還是很多的,大家都是一條街上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時不時也有一些老主顧去光顧一番,讓這個小店勉強還能維持下去。
說起來也巧了,這位“紅高粱”老闆和水果攤的張姐上輩子都是一家人,也姓張,不過可能因為長得比較偏老的原因。大家都叫他張叔。張叔的小餐館裡面只有他一個人,既是老闆。也是夥計,更是廚子,反正平時生意也不多,也就乾脆把這人工費省了下來。
張叔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搬出椅子坐在小店門口,就那麼靠著曬曬太陽,特別是在早上10點左右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郵遞員小李總會騎著他那破破爛爛的腳踏車來送信,用張叔的話來說他一直在等一封信,但卻從來沒等到過。
在“紅高粱”所在的街對面,是一棟還沒完全修好的房子,準確說是拆了老房子重建的,白天的時候各種機器轟轟隆隆的,顯得很是吵人,張姐也去和對方交涉過幾次,最後還是以失敗而告終了,大夥兒索性也就只能盼望著樓早日修好了。
在新修的房子再往楊柳街走上幾步,有一座普通的賓館,但是誰也不知道,就在一個月前,這裡住下了一個並不普通的房客。
這天早上10點左右,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在楊柳街街尾停下,從上面下來了兩個人,他們的目光都投向了那間賓館,因為他們就是來接賓館中人的。
如果陳東也在這裡的話,一定能一眼認出這兩個人,都是他在林叔拳場中的好兄弟,分別叫做阿鬼和老猴兒。
“後面沒有尾巴吧?”
“阿鬼,我的技術你還不相信?就算有尾巴也早就甩掉了。”
阿鬼看了看旁邊的水果店,並沒著急著過馬路,而是點燃了一根菸,分發給同伴一支,然後打量了一下小樓旁邊正在施工的房屋,此時正在往上吊一塊石料,不過阿鬼看到這一幕卻是嘴角一翹。
“老猴兒,昨天小德還跟我說那棟樓的確就是疤子的據點,你看那些吊上去的石料,裡面都是藏了貨的,你說老闆到底準備什麼時候下手?”
老猴兒接過煙,沒好氣地登了阿鬼一眼,說到:“慌個屁,小德已經成功混進去了,我看就在這兩天了吧。”
阿鬼聞言訕笑到:“嘿嘿,我這也不是想早點幹完早點回去嘛,對了老猴兒,你說這次好不容易來了c市,老闆怎麼也不准我們去找東哥?”
老猴兒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說起來,他們與陳東可是有陣子沒見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來c市這一個月的時間,老闆一直嚴禁他們去與陳東見面,顯得十分神秘。
就在老猴兒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在“紅高粱”和水果店中間的一個垃圾箱旁邊閃過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在垃圾箱旁邊停留了幾秒鐘,將一個一元錢的硬幣豎著立在了垃圾箱頂,接著就隱入了人群之中。人影掏出手機,撥出了“110”,然後對著電話說著什麼,迅速離開了楊柳街。
老猴兒和阿鬼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影的出現,他們此刻正在想念著同在一個城市的陳東。
此時過往的車輛還是很多的,車輪和地面摩擦所帶起的讓人無法察覺的震動。很快傳到了垃圾桶上,那個硬幣就這麼倒在了垃圾箱頂,在慣性的作用下無可妨礙地從垃圾箱頂滑到了地上。和地面在碰撞中彈跳了幾下,最後在水泥地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終於安安靜靜地躺在了地上。
一出大戲以此為序,緩緩展開了血色的帷幕。
張叔此刻正習慣性地坐在“紅高粱”外面曬太陽,硬幣與地面撞擊時發出的那悅耳的聲音自然也被張叔捕捉到了,眼神隨便掃了掃,張叔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硬幣。
過往的行人都沒人去注意那小小的一塊錢。這在張叔看來無異於暴殄天物,於是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硬幣旁邊。利落地撿了起來,順手還在沾滿油漬的衣服上擦了擦。
心滿意足地將硬幣放進口袋,張叔還沒來得及轉身,小李的腳踏車已經從他斜刺裡穿了過去。張叔被嚇了一跳。小李更是沒想到張叔會突然攔在路中間,此時腳踏車已然有些失去平衡了,控制不及之下,小李無可奈何地一頭撞到了水果店門口所擺滿的攤子上。
事情發生地很快,張姐還是很厚道的,趕緊去檢視小李的傷勢,各種水果滾落在路邊,路人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