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這個年輕人的相貌還算英俊,只是一張臉皮過於蒼白,顯得血色不足,卻正式貴族們夢寐以求的標準的蒼白色。 只是他這臉色,白裡還隱隱的透著幾分青,顯然是平日裡酒色掏空了身子。 雖然相貌不錯。 但是一雙眼睛裡神采就相對有些黯淡。 更讓杜維皺眉地是,這個年輕人的臉上,一看就是擦了一些粉的。 杜維一向對於男人做這種塗脂抹粉的事情很是厭惡,雖然貴族圈裡這是習俗,但是他自己向來不喜歡,眼看這麼一個好好的年輕男子,臉上塗脂抹粉。 連嘴唇上都好像是抹了紅的唇彩,不由得心裡就有些噁心。
而他看見這個年輕的貴族身後。 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地男人垂手侍侯在一旁,那個中年男人倒是一臉的精明能幹地樣子,穿戴打扮,完全是一副豪門家族裡的管事模樣。
杜維看了這個年輕人兩眼,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 只不過讓杜維心裡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年輕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居然隱隱的彷彿並不太友好的樣子。 杜維心中有些奇怪。 這個年輕人察覺了杜維也看向自己的時候,立刻就收回了眼神。
只不過,以杜維敏銳地觀察,對方匆匆收回眼神的時候,那一抹陰沉,卻逃不過杜維的眼睛。
以杜維現在的身份爵位和勢力,正是當紅,帝都權貴圈子裡。 人人巴結都來不及,怎麼還有人對自己顯露敵意?而且看這個年輕人很是陌生,杜維自問絕對沒有見過,更不用提結仇了。
杜維心裡一動,就隨意對身邊侍從問了一句,指了指旁邊的那個包廂。 這個侍從是扎克派來專門伺候杜維的。 很是機靈,立刻就湊近了彎腰低聲道:“公爵大人,這是塞納侯爵府的包廂。 幾個月前塞納侯爵用了四萬金幣預定了這個包廂半年。 平日裡侯爵都是親自來的,只不過最近聽說塞納侯爵身體不太好,好久沒有來了。 嗯,這位年輕地少爺,想來應該是塞納侯爵的兒子,杜邦少爺。 塞納侯爵有三個兒子,這位杜邦少爺是小兒子,不過他的母親是塞納侯爵的正妻。 而且還是出身豪門。 所以他雖然不是長子。 但在家族裡很是受寵的。 ”
杜維點了點頭。
塞納侯爵?這個名字杜維是知道的。 這位塞納侯爵據說也是和皇室多少有些沾親帶故地關係,不過也都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算的上是帝都裡的一個歷史悠久的古老豪門。 政治立場一向也比較聰明。 很少牽扯到什麼政治鬥爭之中,奉行的是置身事外的原則。 所以也算是百年來屹立不倒。 而且家族很是富有,這個家族在帝國南方產業不少,而且早年在奧古斯丁六世當權的時候,籌建海軍的時候,塞納侯爵捐贈了大筆財產,因此得到了奧古斯丁六世皇帝的讚賞,後來又趁著海軍南洋遠征地機會發了不少戰爭財,生意做地相當不小。 家族裡還曾經有人在海軍擔任過後勤的高階官員,在南方也有領地,有自己地船隊。 家族裡還出過總督這樣的高官。
總的來說,也算是一個一流家族了。
只是……塞納家族,自己好像沒得罪過他們吧。
杜維正想著,這個杜邦少爺又幾次用眼神來偷窺杜維,不過都是匆匆看兩眼就立刻轉開目光,讓杜維心中有些不爽,乾脆就直接瞪了過去。 那個杜邦少爺一慌,趕緊扭過頭去,小心翼翼的躲開,不敢造次。 杜維卻得勢不饒人,一直盯著那個杜邦少爺。 對方不敢眼神和杜維對視,只能硬挺著扭向別處,只是臉上表情越發的僵硬,眼神裡卻漸漸露出幾分不耐煩來。
倒是這位少爺身後的那個管事,看見了杜維,極為友好恭敬的彎腰,遙遙的施了個禮。
就在這時候,下面的拍賣場前臺上,小扎克已經走上了臺子。
這個杜維手下的總管也換了一件很是正式隆重的黑色袍子,顯得整個人莊重了許多。 他手裡還捏了一柄金質的小錘子,走上前臺來,先咳嗽了一聲,吸引了全場的目光,隨即他亮開嗓子大聲道:“感謝各位的光臨,本月的拍賣正式開始,現在請大家安靜一下吧。 ”
說完,他彎腰對全場鞠了一躬,然後走到了臺上的一個桌子後面。
以往只是在拍賣行剛剛建立的時候,扎克才親自擔任過拍賣師。 之後他就訓練地幾個專業的手下來擔任拍賣師,自己就樂得偷懶,不過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這麼重要的拍品,扎克不敢怠慢。 換了衣服,提了小錘,親自上來主持拍賣了。
扎克現在在帝都的權貴圈子裡也算是有了名氣的。 人人都知道他是鬱金香公爵在帝都的代表,也都多少給他幾分面子。 眼看扎克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