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就這麼一身隨隨便便的袍子,還一臉不爽的樣子。
宮廷使者聽見杜維說這就要走,趕緊攔住了,支支吾吾道:“鬱金香大公……這個,似乎不用太著急吧……”
這話一說,杜維頓時就一瞪眼,心想還不著急?老子一千六百萬金幣都沒了,怎麼能不著急呢!
“這個……按規矩呢,您是不是先,先那個……穿好了身衣服呢?”宮廷使者嘆息著。
杜維眼睛一瞪:“你看我身上難道沒穿衣服嗎?”
宮廷使者嚇了一跳,趕緊道:“那當然不是,只是……”他看出了杜維的不耐煩,正要籌措言辭的提醒杜維禮節的問題,杜維已經怒道:“這就走吧,我是魔法師身份,什麼規矩之類地,也管不到我頭上。 ”
說完,就徑自先出門了去了。 這宮廷使者眼看杜維火氣不小,心想也不關自己地事情。 何必多嘴得罪這位紅人呢,也就低頭跟了出去。
乘坐馬車一路去了皇宮,得了攝政王地命令入宮,又有這位宮廷使者隨從,進去地時候,御林軍認得是鬱金香公爵家的車馬,也就是隨意檢查了一下。 做做樣子,就放杜維進去了。
進到了宮廷裡。 杜維下了車,才有人上來傳令,說攝政王在皇宮的花園裡,請鬱金香公爵這就去見面。
羅蘭帝國皇宮的花園,倒也算是整個大陸上的一個奇異景色了。 但凡富貴人家,花園裡自然是裝點得奼紫嫣紅,什麼名貴的花草樹木都是應有盡有。 可偏偏身為羅蘭帝國地皇帝。 皇宮裡的花園,說起來倒是顯得極為寒酸了。
不為別地,只因為這堂堂皇宮的花園裡,卻反而只種植一種植物:
荊棘花。
這荊棘花是羅蘭帝國皇室的圖騰,可實際上這種花卻並不怎麼好看,顧名思義,自然是帶著刺的,而且荊棘花是一種生長在乾旱地帶的荊棘藤一樣的植物。 滿是倒刺的荊棘枝條上,點綴著一些小白花而已,實在說不上什麼美觀,唯一值得稱道地就是生命力頑強罷了。
可憐堂堂皇宮,為了符合“荊棘花家族”的傳統,按照傳統。 卻在皇宮花園裡只種植這麼一種植物,實在是有些讓人鬱悶了:一大片帶刺的荊棘條,有什麼好看的?
杜維來到花園的時候,老遠就聽見了一串清脆悅耳的孩童嘻笑的聲音。 遠遠的就看見花園地周圍,一批身穿金甲的宮廷武士護衛在周圍,通報之後,杜維才一個人走了進去。
此刻正值冬季,花園裡實在沒什麼景色可看,枯萎的荊棘條一片衰敗的模樣。 不過在花園裡,卻看見有兩個身穿華服的孩子正在互相戲耍追鬧。 旁邊幾個宮廷裡的侍女在一邊緊張地看著。 生恐孩子一個不小心跑進花叢裡被荊棘條刺傷。
杜維終於看見了辰皇子。 這個今天害自己花了一千多萬的帝國年輕的攝政王,一身簡單的素雅白袍。 正一臉微笑的看著兩個玩耍的孩子。
杜維打量了兩眼,看著辰皇子的樣子……
一年半不見,這位辰皇子倒是看上去成熟穩重了許多。 當初兩人是在政變前幾天認識的,那個時候辰皇子雖然也是高深莫測,不過畢竟身上年輕人的朝氣還是很明顯的。 可沒想到不到兩年不見,這位年輕地攝政王,看上去已經氣質內斂,一身地威儀,絲毫不像是一個三十歲都不到的年輕人了。
那一雙眸子依然如當初那樣地明亮,只不過裡面的銳氣卻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種沉澱之後的沉穩,唯一沒變的,就是嘴邊的那一絲微笑,還是如當初一樣的那麼的溫暖,讓人生出親近之意。
看見杜維遠遠的走來,辰皇子微微一笑,主動高聲笑道:“杜維,你來了。 快來讓我看看,嗯,在西北兩年不見,你看上去倒又長高了不少啊。 ”
這話的語氣說的極為親熱,就好像是兩年不見的好兄弟那樣的口吻。 他用這樣的親熱的口氣打招呼,倒是讓杜維原本一肚子的火氣沒法立刻發出來了。
無奈,杜維只好壓下了火氣,大步走了過去,然後還是施了禮,咳嗽了一聲:“殿下。 ”
辰皇子細細看了杜維兩眼,忽然就嘆了口氣,語氣更是溫和:“杜維……我的朋友,西北兩年的風霜,你看上去可比當初在帝都的時候,要黑了一些啦。 ”
杜維淡淡一笑,語帶雙關道:“西北那裡常年寒風,環境惡劣,我當然就要多操勞一些了。 ”
辰皇子拍了拍杜維的肩膀,然後投來一個微微含了幾分歉意的眼神。 以杜維現在的身份地位,恐怕全大陸上,撇去自己家的長輩之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