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死在病床之上的,讓人無奈的是……”
說到這裡,拉姆斯嘆了口氣,似乎有些不忍說下去。 他看了看馬克西莫斯,有些猶豫。
“說吧,拉姆斯。 ”馬克西莫斯長嘆一聲:“這件隱秘的事情是神殿的一件醜聞,可這種不光彩的事情,總是掩飾是沒有意義的。 既然今天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那麼不妨就乾脆全部說下去吧!”
拉姆斯原本看起來有些猥瑣的相貌,此刻卻依然有些悲愴的味道,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道:“鬱金香大公,這件事情,只有教會內部少數的幾個流派的頭腦才知道。 而且之後也一直是隱秘,對外是絕對不會說的。 因為,這件事情,說起來實在是很不光彩的。 ”
“嗯,到底怎麼不光彩呢?”杜維皺眉:“難道……”他忽然低聲道:“難道,這位彌休斯是被人害死的?”
拉姆斯嚇了一跳。 趕緊搖頭:“那當然不是!彌休斯陛下雖然晚年地時候,對流派的紛爭失去了控制力,但是他聲望很高,尤其是在低階的教徒之間,他名望非常高,非常受人尊敬。 如果誰敢害他的話,那麼就等於要面對大陸上千百萬信徒的怒火!這種事情。 是誰也不會去做的!而且……而且……幾個流派雖然爭得厲害,但是暗害教宗這種事情。 這麼大逆不道,他們也不敢的。 ”
杜維冷笑一聲,心中暗道:不敢麼?我看不見得……
拉姆斯定了定神,才繼續道:“事實上……據說,呃,也是據說罷了。 在彌休斯陛下彌留地最後幾天,他其實已經失去了權力。 被幾個流派的人軟禁了起來。 他無法驅使任何人了,身邊只留下了一個老僕人還是忠心於他地。 葉尼派和摩薩派,都派人緊緊的盯著他,要求他公佈遺囑。 ”
杜維眉毛一挑:“難道要求他冊立繼任的教宗人選?”
“那倒不是,想來,彌休斯在正式成為教宗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個問題了,所以他早早的。 在他還掌握權力的時候,就已經宣佈了教宗的繼承法案。 並不由教宗本人指定人選,當時公佈地法案是,由長老會統一進行投票,對幾個教區的大主教的功績進行評比,最後評選出最優秀的人來。 才有資格成為繼承人。 這樣一來,避免了以後教宗的位置變成了一些野心家的專署。 把權力分下去,也是一種很正確的做法。 ”
“那彌休斯的遺囑,有什麼作用?”杜維不解。
拉姆斯苦笑道:“問題就在這裡了!那個時候,帝國成立才不到兩三年,彌休斯陛下就已經不行了。 如果那個時候對幾個教區地大主教進行功績的評比……公爵大人,您想啊,統一戰爭才剛剛結束不久,幾個教區的大主教,說起來。 每個人都在統一戰爭之中。 做出了傑出的貢獻!這點上,沒有誰是特別傑出的。 那個時候。 如果純粹的比較功績,那麼大家都是差不多。 嗯,這個時候,長老團地評估,既然無法以功績作為標準,那麼……感情票,就成為了最重要的了!”
“感情票?”
“是的。 ”拉姆斯長長嘆了口氣:“這也是彌休斯陛下為神殿做出的一大貢獻!之前我說了摩薩派和葉尼派的爭奪之中,黑山派一直是處於中立狀態的。 而彌休斯也正是充分的利用了黑山派這個中立的組織,借力打力,才整合了內部的矛盾。 而在他繼任教皇之後,做出了一個最大的,也是目前看來,非常聰明地舉動,就是,成立了長老團!長老團地全部成員,絕大多數都是黑山派!這個中立的教派,而且他們地教義偏重於與世無爭,而且是堅持自己的原則苦修,性情建議而純潔廉潔,同時不畏外界的壓迫。
他們是充當仲裁的最佳人選,由不會被權力所誘惑。 所以,當時的長老團,幾乎全部都是黑山派的人。 長老團平日裡不承擔任何權力,也不參與神殿之中的權力和管理,只是自己苦修,長老的名義,彷彿只是一個空頭榮譽,可一到教宗繼承的時候,‘長老’的地位的重要,才會凸現出來。 而且黑山派自身實力就很強大,無論是摩薩派還是葉尼派,都不敢輕易去惹怒或者挑戰他們。 那個時候,黑山派的長老團,作為冊立教宗的最後投票權擁有者,在評價了幾個大主教的功績基本相當之後,無法做出最後的判定,而那個時候,感情票就非常關鍵的……”
“你的意思是……”杜維皺眉。
“流派的名分。 ”拉姆斯沉聲道:“那個時候,大家認為,彌休斯的立場,將決定最終教宗位置的歸屬。 彌休斯雖然無權直接冊立新的教宗,但是畢竟他人望實在太大。 最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