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碼頭的時候,原本要等在泊道之上排隊出去,可其他的船隻一看杜維的旗號,立刻就掉頭讓出了河道來,進了運河河道之後,其他的商船遠遠的看見杜維的船,都主動的退讓。
下面的水手報知杜維,杜維才知道。 這都是因為自己昨天地那一場屠殺,讓這些吃足了草原人苦頭的帝國商人們大快人心,這都是這些商船對自己表示感激和尊敬的意思。
“你昨天的命令,又和我所知道的,你們人類的習俗不同。 ”
甲板之上,迎著輕輕的風,梅杜莎女王和杜維並肩而站。 她低聲提出地自己的疑問。
“嗯。 說吧。 ”杜維笑了笑。
“根據我知道地,你們人類大多信仰光明女神。 光明女神的教義以寬恕仁慈為主。 不主張採取暴力行動。 嗯,而且,我也聽說你們人類有哲學家說過一句很有名的話‘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不是麼?可是你昨天,卻一上來就直接採取了最暴力最血腥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我總覺得,你這個人好像和我所知道的那些書裡對人性的描寫,大大的不同。 ”
杜維沉吟了會兒。 然後展顏笑道:“好吧,尊敬地妮可小姐,那麼今天我們就繼續來上課吧。 ”
四顧看了看,忽然就看見不遠之處,一條不大的船就停泊在岸邊。 那條船和這河道之上的其他貨船商船都不相同。 遠遠的看去,船帆居然都是色澤鮮豔,隱隱的還有隱約和嘻笑的聲音從那船上傳來,此外。 那船行駛得極滿,甲板之上站得不是水手,而是幾個穿著豔麗的女人,船艙之外,隱隱的還有濃郁地香氣和酒氣飄揚。
“那個地方,有一條船。 ”杜維伸手指著遠處。 然後笑道:“你雖然不用眼睛看,但是我知道憑藉你的精神力,能感應出來它大概是什麼模樣的吧?”
“是的。 ”梅杜莎回答。
“那麼,我告訴你,那條船上,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 準確的說,是一個河上地ji院。 這些來往的商船,船上的水手,常年在水上行走,船上的生活日子最是枯燥。 這些成年的男人無處發洩。 時間長了,總是需要找點樂子的。 而這種船。 在水上可是最受歡迎的。 ”
說著,杜維不經意的看了看自己船上的甲板上,果然,幾個水手已經忍不住眼神往那個地方飄去了,臉上不禁就露出了嚮往的神色。
“ji院?”梅杜莎微微皺了皺眉:“ji院是什麼地方?我知道地那些書裡,沒有提到過。 ”
杜維哈哈一笑:“你知道地書,都是我的未婚妻念給你聽地。 嘿嘿……那個小妮子自己就害羞得不行,怎麼可能念這種東西給你聽?再說了,我們人類的書籍上,大多隻會說一些道貌岸然的事情,這種東西,一般是很少會記載在書籍文獻裡的。 ”
“你不用笑話我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ji院麼,就是男人找女人的地方。 ”杜維一臉坦然:“男人總要發洩自己的**,而這些女人則是靠自己的身體賺錢。 也算是一種交換吧。 ”
“你的意思是說……**?”梅杜莎口中說出的這個詞語,讓杜維有些無語。 不過他苦笑了一下,還是回答道:“嗯……沒錯,就是**。 ”
梅杜莎原本平靜淡然的臉上,不禁就生出了一絲淡淡的紅暈來。 這一絲紅暈,在一直表情如古井無波的梅杜莎的臉上,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而她之前的樣子雖然美麗,但是卻總讓人覺得少了幾分人味,那種“美得不像人”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而現在,雙頰之上多了一絲紅暈,立刻就美態大增,而那種懾人的鋒芒,卻柔和了許多。
她原本就是絕色之中的絕色,勘比李斯特夫人的那種禍國殃民級別的禍水。 此刻這麼一絲羞澀的模樣,頓時讓近在咫尺的杜維看得呆了一呆。
雙頰染暈,梅杜莎的眉頭皺了皺,表情略微有些厭惡,隨即低聲道:“可是……我聽說,你們人類的書籍裡自命,你們和野獸最大的區別之一,就是你們對於**這種事情的崇高。 野獸的**是盲目和單純的發*。 可你們人類……往往都是因為有了愛情,才會有身體接觸,難道不是這樣的麼?可是花錢就能**……那麼愛情呢?我記得你們人類的書裡寫過,金錢是不能買到愛情地。 ”
聽了這話。 杜維卻彷彿是聽見了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忍不住放開嗓子縱聲大笑起來。
老天,這位梅杜莎女王的單純,實在是和我們家的小結巴有一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