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傢伙麼?原來是他的弟子,難怪,難怪。 ”說完,他也只是點了點頭,就不再看杜維了。
杜維注意到這人提起甘多夫的時候,猶其是說起“大陸第一魔法師”地時候。 語氣裡非但沒有半點敬意,反而還帶著一絲淡淡的不屑。
“好了,你我都等這一天都等的太久了,既然這樣,就不妨開始吧。 ”這人看著藍海微微皺了皺眉道:“只是你現在還站的起來麼?”
藍海聞言輕輕嘆了口氣:“站不站的起來又有什麼區別。 既然這一天你已經等的太久了,那麼就不妨動手吧。 ”
輕輕一聲嘆息,這嘆息中包含著惋惜、感慨、不忍、仇恨等等諸多複雜的意味。 嘆息聲未落。 這人身子忽然就在原地消失,下一個瞬間已經閃現在了藍海地身前。 就連杜維這樣的強者都沒能看清地動作。 只見這人手掌輕輕揮起。 掌心之中驟然就暴發出一團熾熱的光芒,掌心對著藍海的額頭就按了下去。
藍海裹著毛毯,全然一幅虛弱老人的樣子,明明已經弱不禁風的模樣,不聽見嗤的一聲,他全身裹著毛毯突然碎裂,化為無數碎片飛舞。 藍海籠照在一團銀白色的光芒之中,原本一個虛弱地老人此刻眉宇間卻展露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態。 他原本藏在毯子下的雙手,手指輕輕點出,指間凝聚出一點寒氣,這一點寒氣雖看似不大,但指向這人的胸口卻瞬間化為一團呼嘯的冰稜。
這人微微一笑,身子嗤的退後一步,原來空著那隻手在自己胸口一擋。 再一抹,手掌揮間,藍海的那團呼嘯的冰稜就瞬間被他收地乾乾淨淨。 這人又順勢一掌推出,他的掌心那股熾熱的光芒呼嘯而出,藍海神色凜然,抬起枯瘦的雙臂迎了上去。 那一團赤紅的火熱和銀白的寒氣撞擊在一起,紅白之間立刻分出進位分明,只是怪異地是,這撞擊之下卻無半點生息。
只見藍海鬚髮飛揚,全身衣袖鼓盪,顯然已經盡了全力。 而那人只是一擊即退,一推之後身子便輕輕飄開,收回手臂負手而立,點了點頭笑道:“看來你還沒有老的不能動了。 ”
藍海卻顯的有些吃力,杜維距離的近。 已經看見藍海的胸膛在輕輕起伏。 藍海的雙掌之間兩團寒氣之中卻依然包裹了一團赤熱火光,藍海竭盡全力也不能把這一團火氣消散。 最後他不得不收回一隻手,手指一勾,桌上的壺內立刻就有一道水流被他吸了出來。
這白衣薩滿使出的火焰法術何等厲害,這小小一壺水哪裡能熄的滅,只是有這水流一引,那火焰立刻彷彿找到了發洩的地方,頓時脫離了藍海地掌控,延著水流一路燃燒下去。 就聽見嗤嗤幾聲,水流被火氣瞬間蒸發,化為淡淡地白氣,那火焰卻絲毫不受半點停滯,飛快的繚上了桌上地水壺,那銀質的水壺居然在瞬間就被氣化,半點渣子也沒剩下。
杜維坐在一旁看著兩人交手,這兩人動作都是飛快短促,讓人目不暇接。 猶其是看到這白衣薩滿使出的火焰,更是讓杜維心驚肉跳。 這奇異的火焰如此厲害,居然將一把銀壺瞬間就燒的無影無蹤——杜維自己也算是火系魔法的行家了,猶其是他用密集的火球術陰人更是看家本領。 只是尋常的火焰溫度哪裡能夠瞬間就把這銀壺燒的如此這般!這大雪山上的法術果然怪異威力驚人。
就在這時,忽然從外面闖進來一個人影,就是那個灰衣僕人,他全身銀色鬥氣勃發,滿臉殺氣,喝道:“不許傷害先生!”
說完,他伸出手掌,掌心之中鬥氣瞬間凝鍊出一柄冰劍,只見他飛身上前,人在空中就一劍劈下,這一劍寒光四射,冰霜鬥氣發揮到了極致,整個房間裡都瞬間變的寒冷了下來,那冰劍的尖端更是帶出一團夾雜了細碎冰稜的冰雪旋渦,朝著那白衣薩滿巫師呼嘯而去。
杜維看了眉毛一挑,這個貌不驚人僕人,這一劍之威,冰霜鬥氣的造詣已經隱隱堪比那西北軍的少將軍賽巴斯塔了,杜維心中猜測,只怕這灰衣僕人的武技也有八級的程度了。
一身輕笑,那白衣薩滿淡淡低語:“冰霜鬥氣可不是這麼用的。 ”
他話說的很慢,那灰衣僕人的劍來的極快,可這時候,時空卻彷彿產生了一種錯亂的扭曲。 明明灰衣僕人一劍已經刺向他的面前,可當他緩緩說完這一句話後的時候那劍還沒有刺到他的身上。
這種時空扭曲的錯亂感,杜維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今日又看見這時空扭曲錯亂的場面,杜維心裡忽的就跳出了兩個字:
聖階!!!
(今天更新有些晚,狀態不太好。 不過承諾一定會完成。 這是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