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皇家的家奴,卻得表示一下,只見他一面猛地跪下,一面匍匐說道,“老奴卻是耽誤伺候陛下,罪該萬死啊!”
“好了好了!”子龍擺了擺手,說道,“這怨不得你!你為我處理了我最頭痛的事,我也不怪你!要怪就怪丘聚幾個,整日介守在我身邊,卻連我需要什麼,都沒弄明白!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我要去劉公的內行廠尋些好玩的,你就在這裡慢慢處理吧!走!”
任不凡心驚肉跳的聽著子龍與高鳳的交涉,待得聽到子龍的走字,當即直接示意眾弟子起駕。眾弟子也是巴不得儘快逃離這司禮監,要知道司禮監為朝廷要害,光是侍衛都有近千人值守。
此時皇帝御駕經過,除了走不開身的,所有的侍衛都已經圍攏到了司禮監前不大的廣場之上。這些侍衛加上司禮監的宦官,總數起碼在千人以上。
而假扮御駕的丐幫弟子,算上子龍、婉兒、任不凡三人,總共也才五十人不到。如果子龍被識破,這千多人圍攻上來,只怕就是樊天涯在此,也只得飲恨。
得了任不凡的暗中指示,眾弟子直接抬著步攆,不疾不徐的離開司禮監。高鳳被子龍的一番話說得也是一愣,既然丘聚惹得陛下不快,陛下著急回內行廠找新鮮玩的,自己也不好過多阻攔。
如今想的,卻該是怎麼為丘聚等人求情罷了!當下高鳳壓下心中的疑惑,對著一名隨身的小太監耳語幾句,這小太監點了點頭,示意記下高鳳的話後,轉身就向著北安門而去。高鳳又看了一眼遠去的聖駕,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心中奇怪的感覺,轉身走進了司禮監。一眾侍衛宦官也是直接轉身離去,各自去忙了。
待得離開司禮監的範圍,子龍等人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婉兒輕輕一笑,輕聲說道:“沒想到子龍大哥你扮的皇帝,卻也似模似樣,竟然唬住了那高鳳!”
“這卻沒什麼!”子龍壓低聲音,回答道,“高鳳如今貴為太監,專門坐鎮司禮監,處理國事!與正德皇帝之間,應當是極少碰面了,糊弄住他,還是比較容易的!只是丘聚三人,如果碰上,只怕就危險了!”
“子龍說得有理!”任不凡目不斜視,小聲說道,“我剛剛留意到高鳳派了一名小太監去了北邊,想來是出宮去豹房了!子龍,我們要儘快去內行廠,找到那寶物之後,迅速撤出!”
子龍卻是端坐步攆之上,正襟危坐,沒有留意身後的情景。此時一聽,不由得心頭也是一跳,旋即點了點頭。
眾弟子聽得高鳳竟然已經去聯絡豹房了,當下也都是腳下生風,速度又快了兩分。司禮監過來之後,不過裡許,就是內行廠所在的位置。
這內行廠為劉瑾首創,自然是設在離他腹心不遠的地方。內行廠的門卻不大,不過是個三進的門坊,在這規模宏偉的紫荊城中,卻只是比較小的了。
內行廠因為是劉瑾所創,如今又是劉瑾權勢滔天之時,廠內番子,最是囂張跋扈。便是東廠、西廠的人見了,也是退避三舍。錦衣衛的一個千戶,都比不過內行廠的一個普通番子,可知這內行廠的地位。
此時這內行廠的大門只有兩名黑衣番子正站在那裡值守,抬首挺胸,遠遠的見到聖駕來臨,這兩個番子卻不像之前所遇的人一般,不但站直身體,反而大聲喝道:“前方是何人,這裡卻是劉公的內行廠,閒雜人等,休得亂闖!”
子龍等人也是沒有料到,不但劉瑾跋扈,便是他的手下,竟然也如此囂張。要知道高鳳身為太監,見到聖駕也是要躬身行禮的。這些看大門的番子,卻是個什麼身份,竟然敢如此。
任不凡臉色一變,暴喝一聲,運氣在聲音之中,說道:“你們這兩個瞎了眼的狗東西,沒看到聖駕在此麼!”
這一聲吼,任不凡卻是聚音成線,直接對著這兩人衝擊過去。任不凡身為丐幫幫主,武功之高,也算是天下一流。如今全力出手,這兩個番子不過就是狗仗人勢的尋常番子,竟然一下子被吼的腦袋一懵,耳朵不住的鳴叫起來。
任不凡見得一吼建功,對著手下的弟子使了個眼色。這些弟子之中,扮作侍衛的弟子立即飛身而上,分出四人,直接把這兩名番子反手剪住,壓倒在地。
“目無君上,當斬!”任不凡直接抽出腰刀,撲身而上,就準備直接一刀梟首。不料裡面卻跑出一名消瘦的黑衣老人,這老人鬚髮皆白,跑出來之後,伸出一根竹棍,對著任不凡的斬擊方向一擋。
任不凡一刀斬在竹棍之上,只覺得手頭一顫,差點就拿不住這柄腰刀。那老人一棍擋了任不凡的腰刀之後,又是一掄竹棍,照著任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