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麗當下招呼龍餘說道:“龍大俠,晚飯好了,你過來嘗一下吧!”
“好!”龍餘聞言直接收功,站了起來,緩緩走了過來。待得龍餘走近,阿司麗解下自己腰間的小刀,遞給龍餘,說道:“龍大俠,我知道你們中原人習慣用筷子,可是這裡條件簡陋,我也找不到筷子,所以不若你就用我這把小刀,講究一下!”
“謝謝你了,阿司麗!”龍餘也不客氣,直接接過這把裝飾精巧的小刀。五郎子見得妹妹把她的腰刀給了龍餘,嗔怪的看了阿司麗一眼,把自己的腰刀遞給阿司麗,然後用勿吉語說道:“阿司麗,未婚女性的腰刀,可是不能隨便給的,這是我們勿吉人的規矩!”
“我知道!”阿司麗聞言臉色泛紅,也是用勿吉語回道,“可是總不至於讓龍大俠用手抓著吃吧!這麼燙!”
“哼!我不管你了,你用我的腰刀,我用箭矢去扎著吃!”一面說,五郎子一面把腰刀塞到了阿司麗手上,一面拿出背後的箭矢,直接扎向鍋裡,扎出一塊鹿肉之後,遞向龍餘,說道,“龍大俠,這是我狩獵到的馴鹿,你吃吃看!”
阿司麗旋即忍住羞澀,解釋給了龍餘聽。龍餘嘴角輕揚,以示笑意之後,用阿司麗的腰刀扎過這塊鹿肉,捧在手心,對著五郎子說道:“謝謝!”
五郎子不用阿司麗翻譯,也能明白龍餘所說的是什麼,高興的一咧嘴,繼續從鍋裡扎出一塊肉來,遞給了阿司麗。
阿司麗小心翼翼的接過鹿肉,小口小口的慢慢吃著。三人都是有些餓了,不再多說,便吃起了肉來。
一塊鹿肉下肚,三人都是有些暖意,五郎子又從背後接下一個皮囊,遞給龍餘,說道:“這是我阿爸釀的馬奶酒,龍大俠要不要嘗一點!”
龍餘不待阿司麗解釋,笑著接過這皮囊,說道:“喝酒的意思我懂,既然你有興致,我便陪你喝一點!”
一面說,龍餘直接開啟了皮囊,倒了一口馬奶酒進入自己的嘴中。五郎子見得龍餘如此豪爽,不禁豎起大拇指,說道:“龍大俠,好樣的!”
阿司麗見得龍餘這樣,也是臉色紅紅的看著龍餘,雙眼之中,閃爍著迷離的光澤。龍餘一口喝完,摸了一把嘴,又把皮囊遞還給五郎子,說道:“喝!”
這時候已經不用阿司麗翻譯,五郎子也是高興的直接拿過皮囊,依樣直接灌了一口,哈哈大笑起來。
當下二人便一面喝酒,一面吃鹿肉,雖然言語不通,可是卻也是盡興不已。過了許久,這皮囊總算喝了個乾淨,五郎子意猶未盡的拍了拍肚子,然後說道:“這酒不夠喝啊!”
阿司麗立即翻譯了一下,龍餘也是哈哈一笑,說道:“這酒味道著實不錯!你們阿爸當真是個釀酒高手啊!”
說到阿司麗與五郎子的阿爸,聽不懂漢語的五郎子倒是沒什麼反應,阿司麗卻是面色一暗,本來高興的情緒,卻都低沉不少。
龍餘情知自己說錯了話,立即又說道:“阿司麗,是我說錯話了!”
“沒事的!”阿司麗淡然的搖了搖頭,說道,“阿爸為了救我跟阿哥,雖然已經不在了!可是他永遠活在我跟阿哥的心裡!”
“對!你們阿爸也是一定希望你們能快樂,平安的活下去的!”龍餘點頭說道。
“可是哪裡有什麼快樂,平安的生活啊!”阿司麗聽得龍餘的話,不禁反駁道,“即便是我們部族的營地,如今也是因為首領胡獨鹿大人,變得氣氛凝重,少了許許多多的歡聲笑語了!”
“哦?你們的營地?在哪兒呢?”龍餘聽得阿司麗的話,不禁問道。
“這個……”阿司麗微一遲疑,旋即說道,“我們得營地本來就在敕勒川以西不遠處的!後來胡獨鹿大人公然反對天王派的統治,無奈之下,就帶著部族北遷!如今的地點,卻是差不多都遠離了河套了,進入了大漠之中了!”
“哦?胡獨鹿大人因何反對天王派呢?”龍餘又繼續問道。
“天王派統治了河套二十年,從來沒有為河套草原做過什麼有用的事,反而一味兒的壓榨我們普通的牧民,要我們為他們上稅,為他們做徭役!胡獨鹿大人本來也是不敢反抗,畢竟天王派勢力在河套草原之上也是極大的!
可是前些日子,天王派竟然與鄂爾多斯部取得聯絡,在河套之上,組織了部落聯軍三萬人,殺入寧夏之中,配合鄂爾多斯對大明朝廷作戰!胡獨鹿大人知道天王派老巢正是空虛之時,覺得機會來了,就振臂一呼,準備反抗天王派的統治!”阿司麗緩緩說道。
“那如今反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