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祚便問道,“你剛剛說是兩件事,這第一件事我已經為你解決了,不知這第二件是何事?”
其實徐光祚精明無比,自然知道這第二件事是什麼事!果然,只聽子龍說道:“回大人的話!大人月前與我約定,若破天王派,便不再以風月幫幫主馬風月為質!如今我已經遵照期限,完成了大人的任務,還希望大人釋放了馬幫主!”
“呵呵!就算你不說,我也是準備放了馬幫主的!”徐光祚此時還不知道,子龍與馬風月之間的關係。
但是他為人精明,老於世故,自然能看出來,這二人關係不一般,當即說道,“只是這戰事連綿,我也是一時幾乎忘了,你如果不提起,我卻是真想不起來!既然你如今說了,待會兒你出帳之後,跟我親兵去找她就是!”
第一件事能順利解決,子龍對這第二件事就更是有把握了。此時果然聽到徐光祚是同意釋放馬風月,饒是早就知道此事十拿九穩的子龍,也是驚喜無比,只聽他又是連連稱謝,極為激動。
徐光祚雖然不知道子龍為何這麼興奮,可是他卻也知道這會兒子龍當對自己算是徹底認可了,當即說道:“徐將軍先不忙出去找馬幫主,我還有些問題,想請教一下你!”
“哦?大人有什麼問題只管問,子龍必定詳細解答!”子龍聞言肅然說道。
“好!”徐光祚微微一笑,也不推辭,直接問道,“你既然攻滅了天王派,我聽安王說,你在草原諸部落的推舉下,已經成為了他們的首領了?”
“是的!天王派覆滅之後,河套草原群龍無首,子龍因為在剿滅天王派一事之上,出力頗多,因此草原諸部便公推我為首領!”子龍聞言直接答道,他也確實因為徐光祚接連應允自己兩事,心中已經對徐光祚頗為信任,再加上這事安王也應該已經告訴了他,因此他也是沒想隱瞞!
“那好!那你覺得這草原之事該如何處置為好?”徐光祚聽到子龍的話,又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屬下不知大人的意思?”子龍聞言不禁一愣,這定國公這話裡卻是什麼意思呢?
“我的意思很簡單!”徐光祚也是解釋道,“河套的故事,你應該知道不少。太宗文皇帝武功煊赫,領兵幾次犁掃漠北汗庭,這河套也就納入了我們大明的版圖之中!後來英宗正統年間,權閹王振用事,於土木堡遭遇前所未有的恥辱,我大明國勢轉頹,這河套也就慢慢變成了當地部族的自治了!”
說到這兒,徐光祚又端起一杯茶水,潤了一下嗓子,然後說道:“再然後,便是滿都魯等三部蒙古南遷,朝廷以為他們想內附,便沒有驅趕!怎料這三部賊子竟然在實力壯大之後,想直接吞併整個河套,朝廷自然是不能容忍,便發動了紅鹽池大戰,最終把三部打得星散而去!但是那時候又正值憲宗純皇帝在位,權閹汪直當臺,是以朝廷也沒有想過趁勢把河套收回來,而是直接委任了一員參將,去河套坐鎮!哎……”
子龍聽到徐光祚嘆氣,便知道他接下來說的便是天王派的事,當即開口說道:“大人接下來要說的,當是天王派的大天王截殺了那員參將,然後冒名頂替,又整合三部殘餘,成立天王派,統治河套二十年的事吧?”
“不錯!”徐光祚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漠北狂刀的事,我也是有所聽聞!他本是大同鎮的一員遊擊,但是家境貧寒,一直鬱郁不得志。後來也不知怎的,竟然得到一本刀譜,練成了絕世刀法,與華山的獨孤劍神成為當世雙絕。只是這武功再高,不通為官之道,又有何用,你說是麼?子龍?”
說到這兒,徐光祚又是頓了頓,顯然這段話也是提點子龍的意思,子龍心下凜然,他雖然不諳官場之道,卻也知道徐光祚這話的意思,當即恭敬的說道:“子龍明白,謝過國公大人提點!”
“嗯!”徐光祚點了點頭,頗為滿意,又繼續說道,“後來他殺了那員參將,挾勢成為了河套之主。那時候正值成化末年,朝廷紛擾不斷,因此各位王公大臣也只能認了這個事!到了孝宗敬皇帝的時候,這位先帝又是仁厚之主,一意與民休養生息,邊境戰事都是停息不少,這漠北狂刀就更是有時機去整合勢力,統治越發牢靠了!”
子龍聽到這兒,總算是解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大明既然能打贏紅鹽池大戰,那為什麼天王派的統治最後又能如此牢固呢?難道大明朝廷連這點兵力都抽調不出來?原來卻是因為朝廷知道的時候,要麼是憲宗純皇帝身體不行了,朝廷之上忙著新舊交接。要麼便是孝宗敬皇帝,一意與民生息,不行征伐所致。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