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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她也知道劉瑾這人雖然冷酷自私,但至少與自己的利益一致,在大事之上,也不含糊,只得耐著性子聽劉瑾的事來。

劉瑾整肅一下,然後朗聲說道:“太后可還記得,月前安王那副先帝墨寶被盜一事?”

“記得!怎麼了?”張太后見他舊事重提,不禁有些不悅的說道。

“太后可知道,那副墨寶曾經真的到了我手上,而且我也開啟看過!”其實關於這先帝的遺畫,劉瑾最初只是拿來作為攻訐安王的藉口,倒是沒有想的太深。

可今日在司禮監,聽魏彬說起風月幫的事之後,劉瑾腦海之中,突然就聯想到安王與那副畫,就想到了這幅畫竟然與當年的事,息息相關,心中大喜,忍不住想把此事拿出來,好讓張太后倒向自己。

“怎麼你?先帝的一副畫罷了,難道有什麼稀奇的麼?”張太后漫不經心的說道,“先帝雖然是君上,可也是風雅之人,流傳下來的畫作雖然不多,可也不少!他與安王關係不錯,贈一副安王,又有什麼關係麼?”

這卻是張太后不想劉瑾死命的抓著安王不放,想回護安王,才如此輕描淡寫的說罷了。

可劉瑾自然知道張太后心中所想,又是冷笑著說道:“太后!先帝的畫作確實不甚稀奇,可稀奇就稀奇在這幅畫畫的是一名女人,以及提了一首詩!”

“女人?詩?”張太后眉頭緊蹙,她心裡隱隱閃過一個人影,神色有些不好的看著劉瑾,問道,“你說明白一些!”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 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劉瑾緩緩一句一句的唸了出來。

那張太后高居暖座之上,每聽一句,面色就白上一分,抓著那暖座的扶手,也是用力一分,等到劉瑾唸完,那包裹著上等絲綢的暖座扶手,已經被她抓破,她的臉色,也是彷如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咬牙切齒的說道:“賤人……”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失態

曹秋海對太后倒是忠心無比,見張太后如此,不禁躬身說道:“太后彆氣壞了身子!”

“哼!”張太后此時出離的憤怒,不理曹秋海,只是看著劉瑾問道,“那畫中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那個賤人?”

“回稟太后,是!”劉瑾低垂著頭,恭敬的說道,眼中的欣喜一閃而過的說東啊。

“賤人,賤人!”張太后再也忍不住,拿出那雙手,把自己的簪子竟然拿了下來,狠狠的一把紮在自己的暖座之上,淒厲的說道,“這負心人到了死,都不忘那賤人!枉我為他守節一生,一直痴心不改,哼!真是氣煞我也!”

此時張太后憤怒異常,連那哀家的自稱都不用了,只是說我,顯然是氣的有些昏了頭,才如此失儀。

劉瑾與曹秋海自然知道張太后所說的賤人與那負心人到底是誰,都是低下頭來,不敢再去招惹張太后,以免張太后怒火無處宣洩,被她尋個由頭整治了。

當下無人去管張太后,這張太后就如同一個平常的潑婦一般,站起來一邊罵“賤人”與”負心人“,一邊把手邊能看得到,碰得到的名貴瓷器,盡皆砸的稀爛,古玩字畫,也都是撕了。

如此這般,罵了許久,砸了許久,也許是累了,這張太后才漸漸平靜下來,頹然的坐在那已經凌亂不堪的暖座之上,髮絲凌亂的遮住額前,有些無奈沮喪的喃喃道:“我與你夫妻數十年,雖不曾為你生兒育女,可也是為了你盡心竭力,曲意逢迎!你如何這般負我,死了還要關心那個女人!”

“娘娘息怒!”劉瑾見張太后已經有些平靜下來,不禁才出聲勸慰道。

“息怒,息怒!哼,我恨不得把那賤人五馬分屍,方能消我心頭之恨!”張太后又是有些憤怒的看著劉瑾,過了一會兒,才無力的幽幽一嘆,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哎,我已經答應過那負心人,哎……”

“娘娘,您還沒明白,老臣為何跟你提起這幅畫麼?”劉瑾拱手問道。

“嗯?對啊!這幅畫,這幅畫!這幅畫現在在哪裡?我要燒了它,哼,這負心人到死還留下那賤人的畫像,還提了那等汙穢不堪的詩詞,我可容不下它,劉瑾,你告訴我,這幅畫如今在何處?”

張太后此時已經有些失去理智,竟然走下高處,來到劉瑾身邊,直呼其名,抓著他的肩膀問道。

劉瑾心頭一陣苦笑,不禁有些暗道失算了!

他本以為能以這幅畫勾起張太后對安王的敵視,不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