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很清楚的!”劉瑾見張太后有些憤怒,倒是沒有驚愕,只是淡淡的說道,“當年老臣手無縛雞之力,被那苗定山、馬風月挾制,奪走了那孽種!後來曹秋海奉命追捕,把苗馬二人打落大海,這娘娘應該比老臣還清楚啊!畢竟曹秋海可是慈寧宮的掌侍衛官,是娘娘的親信啊!”
“傳曹秋海進來!”張太后一聽劉瑾此言,瞬間反應過來,當即對外面吩咐道,外面自有宮娥應命之後,去找曹秋海前來見駕。
然後張太后才緩緩平靜下來,看著劉瑾問道:“劉公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哀家吧!到底是什麼回事!”
劉瑾拱了拱手之後,當即把在泰山之上的事,詳詳細細的都說給了張太后聽,然後還把張彩於洛陽廟會,巧遇“皇帝”的事,也都說了出來!及到最後抓捕,一無所獲等等,都是說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剷除
沒過多時,曹秋海就報名而進,對著張太后與劉瑾行了一禮之後,才緩緩侍立在一旁,不敢多說。
張太后聽完劉瑾所講之後,斟酌良久,才看著劉瑾的眼睛,問道:“那依劉公之見,那天陰教右護法龍摩,就是張彩在洛陽碰到的那個假皇帝,也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理當是的!”劉瑾點頭說道。
“曹愛卿,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張太后也知道,這鄭金蓮一事之上,她與劉瑾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劉瑾無論為了什麼目的,都不會拿這個事亂做文章。
當下她心中憤怒無比,看著曹秋海質問道。
曹秋海卻是沒有聽到劉瑾所說的是什麼事,不過他本就是極為聰明的人,只從兩人的隻言片語之中,大概就知道兩人所說的事情,當下神情嚴肅的說道:“卑職當年帶著錦衣衛,把苗定山與馬風月逼到東海邊上,親眼看著這兩人跌落懸崖,落入大海之中的,這兩人理應死了啊!”
“兩人?那孩子呢?”張太后總算聽出了曹秋海話裡的問題,不禁有些憤怒的問道。
“孩子?”曹秋海不禁努力回憶了起來,最後卻是說道,“卑職見到苗定山懷裡有一個鼓起的地方,而且他與卑職交手的時候,還一味護著懷裡,因此卑職以為,那就是孩子!”
“那你沒見到他懷裡是不是孩子咯?”劉瑾卻是輕笑著問道。
“沒有!”曹秋海乾脆的搖了搖頭,有些頹然的說道。
當年他以為苗定山與馬風月把孩子放在懷中,最後與孩子一同落水而死,因此回來回報的時候,也是如此。
只是今時今日想來,確實疑點頗多!
不說其他,單說一個小嬰兒,怎麼會那麼安靜,自己與苗定山兩人交手帶起的掌風,不說斷樹碎石,只是也是勁風拂面。
那孩子如果再懷中,怎麼能一點影響都沒呢?
當年自己職位低微,只想著立下大功了,倒是沒有想這麼多!
如今想來,卻是苗定山與馬風月在逃亡路上,已經悄悄的換下了孩子,自己卻茫然不知,被兩人給騙了。
“混賬!”張太后聞言氣憤無比,一把拍在自己的扶手之上,她雖然是不通武功,養尊處優的貴婦人,可是這震怒的一掌之上,也是拍的這扶手都有些晃動,顯示了張太后內心的憤怒。
“太后息怒!”曹秋海雖然武功高絕,可這會兒知道自己當年的事沒有辦好,心中也是驚懼不已,不禁雙腿一彎,匍匐在地上。
張太后盛怒不已,正準備再喝罵一頓曹秋海,以出出心中惡氣,可劉瑾卻知道這時候不宜得罪曹秋海,不禁出面做起和事佬來,只聽他說道:“娘娘息怒!如今事已至此,那孩子既然活下來了,如今又成為了勾結蒙古作亂的天陰教右護法,只怕就成了我們的心腹大患!因此這次倒是得好好合計一下,把這孩子和天陰教給剷除掉,永絕後患!”
“不錯,不錯!”張太后此時倒是不得不賣劉瑾一個面子,緩緩壓住怒氣,和顏悅色的說道,“還是劉公穩重!只是我們該如何剷除這小子呢?”
本來張太后深居禁宮,不想過多幹涉朝政,只想著正德皇帝在內廷劉瑾,外朝李東陽、楊廷和等人的輔佐下,把這個國家治理好,不用自己太過操心。
當然,劉瑾暗害忠直大臣的事,張太后也是深知,只是她卻礙著與劉瑾的關係,不想就這點事處罰劉瑾!
只要國家大勢不變,自己能繼續安享榮華富貴,張太后也不會站到檯面上來!
可如今那當年的孩子極有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