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斬出。
這一刀毫無花俏,除了那刀上洋溢的殺氣,以及腰刀選擇的最快路徑之外,這一刀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刀,卻把那青城小道士的劍給磕飛,在青城小道士驚慌失措,中年道士目瞪口呆之中,這把刀爆裂無比的停在了青城小道士的額頭之上。
“小道士!老子出刀就要見血,你確認你要見血麼?”
這漢子雙目圓睜,抖動著臉上的那道刀疤,神色可怖的說道。
“刀下留人!”在小道士滿臉大汗,直面死亡的時候,他的那個師父總算反應了過來,只聽那中年道士說道,“壯士,我們是青城派的人,只是抓拿匪徒而已,不算是歹人!壯士切莫傷了小徒!”
“阿虎,給我退下!”那老人見那中年道士急了,不禁也是輕輕一笑,對著那漢子說道,“道長們只是急了點,不許與青城山的高人為難!”
那名為阿虎的漢子看了一眼在自己刀下,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的小道士,不覺一陣冷笑,收了刀來,又狠狠的瞪了小道士一眼,緩緩退到了老人的身後。
“常德,你怎麼樣了?”那中年道士見到阿虎退下,不禁疾走兩步,一把扶住小道士,關切的問道。
此時小道士已經因為那阿虎的爆裂一刀,全身都是出了虛汗,這會兒已經如同在水中撈起來的一般,無力的靠在中年道士身上,聽到這真關切的話語,這小道士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微不可覺得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師父,你不用擔心我!”
“好!你且去後面休息一會兒,這裡就交給為師了!”
這中年道士對自己徒弟倒是情真意切,見徒弟常德沒事,就讓後面的兩名弟子扶著常德後退,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後對著那老人拱了拱手,說道,“青城靜明,先前多有得罪,還請老丈海涵!”
“不妨事,不妨事!”這老者見青城道士前倨後恭,不由得也是心中頗為得意,當下也是沒有拿喬,也是拱手說道,“之前我說了,這所院子是我家主人所住,裡面都是主人的親屬家眷,心腹僕役!又有這些武功不錯的忠勇護院看守,不會有什麼歹人進來的,還請道長去別處尋找吧!不要攪了我家主人清夢!”
這靜明本來是準備繼續請求入院搜查,這會兒卻被老者又拿話堵了回來,不禁僵立當場。
之前那小道士出手,對方明顯是手下留情,雖然也有大意輕敵,心性不行的緣故,可畢竟還是敗了!
青城派本就是江湖名門,如果敗了之後還一味糾纏,傳將出去,名聲也是不好的。
只是這靜明雖然被老者拿話堵住了,青城派可卻不是由他做主。
就聽的一聲高亢銳利的女聲突然遠遠傳來:“靜明,你在幹嘛?怎麼還沒進去搜?”
“啊?”這靜明道士聽得這聲音,不由得臉色一喜,轉身對著聲音來的方向行禮大聲說道,“師叔祖,這裡的主人家說院內沒有我們要找的人,想我們就此退去!”
“哼!他說沒有就沒有?那歹人武功高強,手段兇殘,我青城派替天行道,怎麼能放過任何一個歹人呢?”
隨著這句話說完,那聲音的主人總算是趕到,卻是一名身穿赤色道袍,一臉凶神惡煞的道姑,只見這道姑怒氣衝衝的提劍走來,看了那老者一眼,問道,“你就是此間的主人?”
“這倒不是!”那老者好似全然不在意這道姑身上的可怖氣勢,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
“那叫你家主人出來!青城派辦事,閒雜人等退避!”這道姑口氣狂妄的說道。
“嘿!好大的口氣!”阿虎見這道姑無禮,不由得忍耐不住,喝問道,“你卻是官府麼?一個小小的武林門派,竟然敢自稱閒雜人等退避,我等行走天下多年,還真沒碰到你們這樣的名門正派!”
在名門正派這四個字上,阿虎卻是加重了語氣,顯然是反諷這道姑目中無人,無禮至極了!
那道姑本就是一個暴脾氣,今晚至少有五六條人命,掛在了她的名下,因此這會兒聽到阿虎一說,她不由得眼神一凝,說道:“哪裡來的瘋狗,竟然敢出言不遜,莫以為本人的劍不利麼?”
說完之後,她竟然嗆啷一聲,把那寶劍出鞘了半截,冰冷的劍光藉著月光看去,竟然別有幾分淒寒。
那阿虎卻是怡然不懼,梗著脖子說道:“哈哈!你們青城派倒是好不要麵皮!打了小的,就來了個老的!莫不是非要我一個個的把你們都打敗了麼?”
“什麼?”這道姑剛來,顯然還不知道常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