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逾六十,可是依舊耳聰目明,比之一般的普通人,眼神要犀利的多。
因此站在這老樹枯枝之上,這站立十數畝的客棧,盡收眼底。
其中各個院落、屋舍中的情形,他也都是看的一清二楚。
只是看的雖然清楚,他卻始終沒有找到歐陽勁的身影,好似這片刻間,歐陽勁就已經從這偌大的客棧後院之中消失了一般。
又是檢視了幾遍,還是沒有找到疑似歐陽勁的身影,老道只能哀嘆一聲,從那老樹之上落到地上,緩步走出了客棧。
那前堂的小二與客棧掌櫃卻都是對這老道視若不見,好似他不存在一般,隨他來去自如。
老道士也是沒有管這麼多,來到客棧之外,正見到一隊灰衣道士急急趕來。
當下他眉宇稍舒,對著那領頭的道姑說道:“師妹,這歐陽勁潛入了這客棧,一時半會兒,我也是尋覓不得!你快命令弟子,把這客棧圍了,然後再調派高手,在附近的高處瞭望,最後再派弟子,進入這客棧,給我一間一間的尋找,不要放跑了這人!”
“掌門放心,貧道明白!”這中年道姑稽首了一下,然後大袖一揮,跟來的二十多名道士都是依令行事,見弟子散去之後,這道姑才對玄空子說道,“掌門,這裡只有我們二十多名弟子,這客棧如此之大,只怕人手不夠啊!”
“那就放出號箭,著其他弟子都來此地!不殺了歐陽勁,你知道後果的!”
玄空子此時走失了歐陽勁,心中正是抑鬱,當下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道姑見玄空子主意已定,當即遵令放出了召集號箭,約莫半刻鐘之後,就有青城道士不斷趕來,小半個時辰之後,這客棧之前,已經聚集了手持刀劍的道士,近逾百人。
此時已經天黑,這許多手持刀劍的道士令得這客棧的人,包括這客棧附近的人,都是驚慌不已。
附近的店家,居民都是閉了門戶,不敢看去。
而客棧的掌櫃與店小二卻都是心驚不已,縮在櫃檯後面,一語不發。
見弟子到齊,道姑就把玄空子的命令發了下去,這些青城道士立即分隊執行任務。
半數道士飛到客棧附近的高處,嚴查那些還在走動的行人。
另外半數卻是闖入客棧之中,開始一間間的搜查歐陽勁。
在這客棧落腳的,不是行商旅人,就是那武林中人。
行商旅人大多都是普通人,被這些強盜一般的道士破門而入之後,敢怒不敢言,只是等這些趾高氣揚的道士搜查完之後,才敢罵上幾句,畢竟這些道士一臉兇相,又拿著刀劍,這些常年在外行走的人,都是知道這樣的人惹不起。
那些武林中人被這些道士破門而入之後,隸屬正道的武人,倒還是規規矩矩,等著名門大派的青城道士尋完之後,又恭恭敬敬的把這些道士送了出去。
那些非正道的武人,卻都是脾氣暴躁,不肯吃虧的主。
有些武功低的,只能把這口氣憋在心裡,不去與青城道士計較,只是記下這事,來日就去江湖之上,去宣揚青城派跋扈一事,來破壞青城派的名聲。
那些武功不錯的,都是直接與破門而入的青城道士大打出手起來。
青城道士武功雖然不錯,可是這狹小的房屋之內,劍法也是不能完全施展開來,不免有些左道人士,就趁勢得了手。
只是這次來搜查的可不是一個兩個青城道士,也不是十個八個,而是洛陽一地所有的青城道士。
因此這些左道人士前腳剛剛收拾了一兩名青城道士,得意洋洋準備逃走的時候,就被青城派的高手追上,輕則教訓一頓,重則刺破經脈,廢去武功。
其中尤以那發令的道姑手段最是兇狠,只要是逮到這些左道人士,不問情由,她都是一劍廢去。
如此一來,這客棧之中,不禁廝殺聲、叫喊聲、辱罵聲、慘叫聲混成一片,倒是好不熱鬧。
玄空子環抱寶劍,在客棧的一處最高的房頂之上,趺坐下來,對各處的聲響不聞不問,只是鷹隼一般的目光,不斷的在院中逡巡,顯然是隻要發現了歐陽勁的行蹤,他必然會雷霆出手,不再給歐陽勁半分機會。
這會兒的歐陽勁卻去哪裡了呢?
原來歐陽勁氣息紊亂,闖入了這客棧之後,徑直來到後院,發現這後院頗大之後,就先是亂跑了一通,然後找了個最裡面的小院靠外的窗戶,掀開窗戶之後,一下子縱身跳了進去。
進入這房間之後,他就發現這房間藥味頗濃,房